試藥大會，台上一口清水缸，台下眾人排排坐。
    蘇九默和柳蟄這樣的小人物隻能擠在後麵伸長脖子看。
    關邊雁抬起手空壓了一下，原本嘈雜的會場瞬間安靜下來。
    在兩排婀娜多姿的白衣侍女上台後，藥聖世家長女兼盟主未婚妻的妙靈兮款款而來。
    她一襲白衣，戴著麵紗，站在關邊雁身旁，郎才女貌，甚是相配。
    妙靈兮字字清晰道：“此番試藥大會，一是為了平衡武林大小門派之間的實力差距，二是表明決心，行正道，除邪魔，上次的血屠嶺之戰，大家應該是記憶猶新。”
    一提到血屠嶺之戰，眾人紛紛起身嚷道：“鏟除魔頭！揚我正道！”
    關邊雁打了個手勢，大家又安分坐下了，妙靈兮接著說：“沒錯，魔頭雲天低是江湖第一邪魔，他濫殺無辜，所及之處生靈塗炭，血屠嶺上大開殺戒，屍骨成山，血流成河，這筆血債，是不是要討回？”
    眾人齊聲高呼：“是！”
    妙靈兮又道：“大家的赤子之心天地可鑒，血屠嶺一戰證明了魔頭的棘手，他的邪功之厲害，大家也見識到了。”
    以一敵三百餘人，是鐵錚錚的事實。
    “所以藥聖世家嘔心瀝血，終於研製出了對人體無害的聖水，它能將人的功力增強十倍，哪怕是不會武功的尋常人，也能成為一流高手。”妙靈兮從侍女手中接過碗，從水缸裏舀了一碗水出來，端在眾人麵前道：“我妙靈兮以項上人頭擔保，這聖水不會有任何問題，若諸位不信，怎麼試都行。”
    妙靈說完兮揭開麵紗，稱她美若天仙也不為過，台下一群大老爺們看得都快忘了怎麼呼吸。
    妙靈兮先喝了一碗，把碗底朝下。
    過了會兒，台下有人道：“找個不會武功的人來試試！”
    藥聖世家的人醫武雙絕，所以妙靈兮就是喝了，也試不出武功高低。
    關邊雁同意了，他命人從街上找了十個乞丐過來，說給他們銀子，乞丐們立馬同意了，迫不及待想去喝那缸聖水。
    在那之前，關邊雁允許台下任何一個人上前檢查這些乞丐是不是真的不會武功。
    輪番試探幾回，這幾個乞丐險些被折騰死才過了關。
    一人一碗聖水，喝完過了一柱香時間，關邊雁再讓人上台去試探，結果都被打下台。
    蘇九默身旁的柳蟄也提著劍上去了，柳蟄劍術不錯，挽了幾個劍花，使人眼前一亮。
    乞丐徒手抓住柳蟄的劍，雙手硬如玄鐵連人帶劍甩下了台。
    柳蟄摔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望著台上的乞丐。
    蘇九默臉都白了，仿佛被驚呆了。
    很快，大家都盯著那口大缸，目光炯炯。
    妙靈兮微笑道：“聖水難求，隻此一缸，千金不換，武功越低效果越顯著，諸位請吧。”她的手在水缸邊緣拍了拍，然後飄然離場。
    蘇九默身後的人猛地起身往前衝，把他撞翻，人還沒爬起來，就又被踩了一腳。
    試藥大會變成了搶藥大會，一群根正苗紅的英雄好漢就為了一缸清水打得你死我活不可開交。
    蘇九默好不容易摸到了自己的劍，他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些人搶碗搶水，有的甚至扒著水缸就開始喝，但很快被人打下了台。
    關邊雁也不維持秩序，在一旁默默看著。
    花無厭躺在長板凳上嗑瓜子，無動於衷的樣子引起了蘇九默的注意，他走過去問：“花公子你不去嗎？”
    “現在這不是擠不進去嘛，喏，你看……”他話音未落，就有一人被踹了出來，然後又一骨碌爬起來再衝過去搶。
    蘇九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