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別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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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那一別後,二人第一次見麵。
這些天開,高崇快被折磨得瘋了。明知人在鎮子上,卻不能輕易相見。陳文初在躲著他,高崇又怎會不知。
他怕青年生氣,更怕青年厭他,棄他,所以一直忍著。那日他對陳文初說的話,振振有詞,實際上底氣不足得很。
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法子,能讓青年重回他的懷抱,若按以前的性子,直接搶過來就好,不用受這窩囊氣。
如今看到了人,卻是滿頭鮮血,高崇霎時間什麼想法都沒了,隻要人好好的,隻要人好好的……
將人安置在床上,高崇把青年染著血跡的外袍脫了,隨即去看那傷,還好口子不大,隻是看起來有些嚇人。
高崇盯著陳文初蒼白憔悴的臉,半晌,自言自語道:
“離了我,三天兩頭生病受傷,倒不如好好與我一起。”
其實他也是有責任的,若不是他,陳文初不會受傷。
抬手抹了把臉,叫大夫進來。
……
陳文初自床榻下來,外頭已經大亮,起身穿衣,整理好儀容,開門,準備去書院上課。
距那日畫舫風波,過了半月,到了開學的日子。
當時男人隻是讓人給他看了傷口,敷了藥,便把他送回住處,叮囑一番就走了。陳文初心間微漾,說不上是悸動抑或失落。
他隻知道,他對高崇,還是有割舍不了的感情,明明說好不再有糾纏的是他,最後戀戀不忘的也還是他。
陳文初暗自唾棄了一番這樣的自己,隻道:我與他便是兩不相幹路人……
路上恰逢老鄉長,遂二人同伴而行。
“傷勢如何了?”老人藹聲問道。
陳文初摸了摸額頭,已看不出什麼,隻留有一個淺淺的小印子。
遂淺笑回道:“早已痊愈,謝夫子關心。”
入了書院,二人便分開行之。
……
課堂上,學生們比平日裏更加用心,陳文初知道是他受傷的緣故,於是搖頭笑了笑,翻開下一頁,仔細講解起來。
席間下課休息,陳文初坐在講案之上整理書冊。
有學生上來問題,他也是一一解答。
季景齊坐在下麵,時不時往青年那處看看,心中宛若被貓爪給撓了數百下,焦慮不安。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待人散盡,走了上去。
期捱的喚了聲:“先生。”
陳文初抬頭看他,輕聲道:“何事?”
“您身子好些了嗎,那日若不是我,先生也不會受傷。”少年憋紅臉,終於把話說了出來。
說到底,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還是他,如果他不叫先生出去,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臉紅是因為難堪,因為愧疚。
陳文初看學生這樣,便知他所想,於是淺笑淡然道:
“我的傷早已無礙,你不必覺得愧疚,再說這傷本就不是你造成的。”
季景齊抿唇,半晌紅著眼圈,才吐出一句:“先生,你真好。”
青年愣了下,然後笑道:“好了,快下去吧,要上課了。”
“嗯!”
……
陳文初回到住處時,已近傍晚,西邊山頭隻剩最後一抹光亮。
半月沒上課,要整理的教案也多了大半。
開門,進屋。
屋子裏和往日無甚區別,幽暗寂靜,陳文初卻是察覺到了什麼。
感覺像是有人來過。
他白天出去時,茶桌上的書明明是閉合著的,現在卻是攤開擺放。
陳文初捏緊掌心,退後幾步,想出房門,如果那賊人還躲在屋子裏,他這身子是鬥不過的。
轉身,離外頭隻兩步遠,突然從門後竄出一道黑影,將他死死地摁在牆上。陳文初嚇得叫出了聲。
“啊!”
隨即被人捂住嘴巴,他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那人力氣大得嚇人,陳文初用力掙紮,亂蹬腿腳,還是難以掙開分毫。
“是我。”聲音低沉有力,在黑暗中格外突出,卻是陳文初極為熟悉的。
他瞪大雙眼去看,隻能模糊的看清一點輪廓,俊郎淩厲,一下就認了出來。
高崇。
男人見他沒在再掙紮,這才放開捂住他嘴的大手。
呼吸得以解放,陳文初這才喘著氣問道:
“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便給人堵住了嘴。
高崇用力的吸允著他的唇瓣,牙齒去咬,抵開牙關,去找他的舌頭,發狠的勾舔著青年的口腔粘膜。陳文初被他弄得頭昏腦漲,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今時今日。
黑暗裏,曖昧叢生。
男人鼻息間的熱氣盡數撲在他臉上,舌尖被拉出攪弄著,嘴角流出幾滴口涎,都被男人舔得幹幹淨淨。
二人身子緊貼在一起,男人高大的身體壓著他,兩具年輕的軀體摩擦著,很容易起了火。
索性陳文初還存著些理智,半睜開眼,知道再這樣下去就不可收拾了。
隻得偏頭,極力分開兩人相連的唇舌。嘴巴紅腫不堪,上麵濕漉漉一片,看得男人欲火更盛,下麵那一坨滾熱不容忽視。
高崇追著吻上去,輕輕的一下一下小啄。
好不容易抽出一隻手,連忙撐著男人的腦袋把他的臉抵開。
陳文初輕喘道:“別弄了。”
男人順從的離開他的唇,轉而趴在他肩膀上,低低的“嗯”了一聲。手掌摩挲著青年腰間,流連忘返,不願鬆開。
兩人這樣抱了好久,高崇下麵那熱度總算熄了下去。
陳文初的腿也麻得不行。
高崇這才鬆開,坐到凳子上,把人拉過來,抱到自己大腿上,麵對麵坐著。陳文初想下去,卻被男人牢牢鎖在懷中,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