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你可不許紅杏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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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崇抱著他,閑出一隻手來,點燃了桌上棕油燈,屋子瞬間光亮,明黃的燈火將二人的臉照得清清楚楚,陳文初無處可藏。
兩人臉對臉,高崇的手掐著他的下顎,逼他與之對視。
陳文初心髒跳的劇烈,多年過去,高崇的麵容越發英俊,輪廓分明,周身若有若無透著成熟冷傲的氣勢。
掙脫不開,隻好冷臉道:
“你這又是做什麼?”
高崇盯著他的眼睛,似要看穿一切,低聲道:
“你說我做什麼……”說著又要親上去。
青年撇頭想要拒絕,無奈力氣實在太小,身體被人掌控的牢牢。
下顎被製住,咬又咬不了,嘴巴內外被男人親了個底朝天,舌頭又軟又麻,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高崇緩緩退出,戀戀不舍地輕舔外麵的水光,兩唇相貼,笑出了聲,模糊道:
“哼,又想咬我……你的手段也就這麼點。”
少年時候不知被咬了多少次,高崇的技術就是這麼練出來的。記得第一次偷親他時舌頭被咬出一個洞,糊了滿嘴血,還要忍痛追在人兒後麵討饒。
顯然陳文初也是想起了這事兒,臉皮霎時紅了一片,斂眉怒斥道:
“高崇,你夠了,放我下來!”
生氣的樣子也是這麼動人,高小爺用大拇指去刮拭青年紅腫的嘴唇,絲毫不把那人的話放在眼裏。
看著這鮮紅的嬌嫩唇瓣,眼底愈發深沉,又想親了。
不過他還是有理智的,真把人兒弄生氣了,他以後的性福可就沒了。
勾唇笑道:
“放你下來……讓你去找那姓季的小子麼?”雖是笑著,可卻是不及眼底。
陳文初莫名其妙,姓季的?誰?反應了半天,他才弄明白,怎麼扯到季景齊身上去了。隨即皺眉怒道:
“你瘋了,我找他作甚!”
高崇摟緊他,湊在那耳朵旁貼聲道:
“自然是遊湖作樂,成天膩在一起,倒是情意綿綿。”
陳文初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自己在他心裏就是這樣?從未被人這般侮辱,怒極,白著臉道:
“他是我學生,我與他隻是師生,你這般想人,真是齷蹉至極!”
高崇冷笑,偏頭直視他的眼,道:
“嗬,真是我齷蹉?你恐怕不知,他對你,可不是隻拘束與師生關係,怕是想更進一步,做些有韋常倫的事罷。”
還好他之前一直讓人盯著,發現了這個潛在的威脅,雖然,這威脅根本不足為懼。
陳文初呼吸不穩,抬頭瞪他:
“你現在做的不就是有韋常倫?我與他清清白白,不似你說的這般惡心。”
高崇去親他的眼睛,陳文初隨即閉眼,不去看他,嘴唇緩緩貼上顫動的眼皮,輕歎道:
“我的文初當然是清白,隻是那姓季的不知天高地厚,敢覬覦我的人。”
青年冷聲打斷他:“你……真是無恥!”我何時是你的人了!話音剛落,男人接著道:
“不過我們可不是有韋常倫,我們是兩廂情願,早在少年時就已經明了情誼,水乳交融了。”
陳文初被他說的麵紅耳赤,這種私密的事被拿出來說,還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樣。果然一點都沒變,臉皮比牆還厚,是瞎了眼才以為他變得成熟穩重。
不再搭理他,兀自低頭喘氣,很久沒和這人爭論,腦袋都快有些充血了。
高崇見他低頭不語,無聲笑了笑,說不過就躲,還是這般。
湊近了點,把腦袋敷在了青年肩膀上,鼻子貼著頸脖,吸取他身上的清香。片刻後他還是不死心:
“你以後離他遠點,知道嗎。”
“滾!”
“我會隨時查崗的。”
“滾!”
“你可不許紅杏出牆。”
“……”
迷迷糊糊,陳文初就在高崇懷裏睡了過去,等他醒來時,人已經到了床上,男人緊摟他,胸膛寬大溫熱。
屋外頭月色退卻,晨光微曦,陳文初眯了眯眼,把頭埋入男人懷裏接著睡。
高崇淺眠,青年一醒,他也跟著醒了,看著人兒再次毫無防備的睡過去,激烈跳動的心慢慢平複。
高崇這樣的男人,也會怕的,他怕陳文初會推開他,怕陳文初不要他。無法想象,如果陳文初再次離開他,他會做出什麼恐怖舉動。
所以他會一直盯著他,不讓他走出他的視線範圍,一天不行,一刻也不行。
盯著盯著,外頭天大亮了。
陳文初要去上課,高崇好脾氣的伺候完他洗臉穿衣,任青年怎麼趕也趕不走。
“你可以走了吧,我要去書院了,我們不順路。”陳文初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怎麼行,你還未用早膳。”高崇一本正經,老媽子般苦口婆心。
然後他衝外頭喊了一聲:
“進來。”
隨即門被打開,進來一個灰衣下人,手裏拎著一個大的紅木食盒。
陳文初嚇了一跳,瞪著眼睛看那下人擺好吃食又恭敬的退了出去,他的屋子何時被人這樣進出自如了。
來不及發火,就被人按到桌前,麵前擺好了一碗香氣四溢的蓮藕糯米粥,一盤晶瑩剔透的蒸餃,兩碟開胃涼拌小菜,等等,加起來六七個盤子。
罪魁禍首此時正端坐在他身旁,熱情討好,夾這夾那。
陳文初的火氣一下子沒了,無奈製止那人的動作。
“夠了,我吃不了這麼多。”
高崇一本正經道:
“無礙,你吃不了的我來吃。”說著用筷子戳起一個蒸餃湊到他嘴邊。
“來,小初,快吃。”
陳文初選擇忽視他,端起粥碗一勺一勺喝了起來。
高小爺失落了一下,不過,片刻又恢複了熱忱,輕聲細語湊在青年旁邊說這說那。
主要在講季景齊的不好,讓他離遠點,諸如此類,煩不勝煩。
陳文初到了書院,還有些悵然若失,他與高崇,這算什麼……和好了麼?
稀裏糊塗破鏡重圓,陳文初沒再堅持他所想的,他不想再拒絕下去。
七年,不隻是單純的分別。
人一生,能有多少個七年,高崇與他,已經為此付出太多。
那些該償還給陳家的,他也早就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