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決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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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蕪城守軍將領呂拓來了。
因為不是在軍隊裏,呂拓穿著一襲簡單的常服,騎著馬。
看見他幹淨利落的下馬姿勢,台下不少少女都眼冒星星了。
呂拓直接大踏步走上高台,向楚安南行禮,“大人。”
楚安南回禮,說道:“將軍,請坐。”
呂拓點點頭,直接轉身找了個遠離人群的位置,坐下來。
他本來是不想來的,軍師卻說非來不可。
一群女的在那兒彈兩句,吟兩句,柔柔弱弱沒有什麼力氣,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這樣想著,呂拓拿出自己腰間的劍,盯著上麵的花紋發呆。
他還要在這兒無聊地坐這麼幾天,想想都坐立難安,還不如去城外巡邏一圈呢。
直到評審台的人都到齊了,楚安南也沒有等到桑榆和衛律兩人。
他看了一眼被他安排的隱蔽位置,朗聲宣布賞花比賽開始,一時間鼓聲響起,開場的舞獅表演也進行起來。
就在台下百姓叫好之際,衛律抱著桑榆從馬車上下來,來到階梯處。
楚安南吩咐了自己的親信在那裏,那人一看到衛律,就躬身道:“大人,請跟我來。”
他帶著兩人從後麵直接來到高台的隱蔽處。
呂拓正看著自己劍上的花紋發呆。
他身邊的位置沒人坐,他還以為這可以不來呢,打算回去就跟軍師說他明天也不來了。
這時候他轉頭,正好看到衛律抱著桑榆坐下來。
“你好。”桑榆坐在衛律身上,對著呂拓打招呼。
呂拓睜著眼睛看著衛律抱著桑榆。
這光天化日的,實在是。。。。。。
衛律把桑榆放在旁邊的軟椅上。
桑榆笑著對呂拓解釋道:“我腳崴了。”
衛律認出這是蕪城的守城將領,對他點點頭。
同是軍人,呂拓一下就感受到了衛律身上軍人特有的氣息,也向衛律點頭回禮。
蕪城什麼時候來了這樣一位軍人,他怎麼不知道?
舞獅完了,決賽的女子要上場了。
此次決賽一共選了三十個人,抽簽決定上場順序。
這出場的第一個,正好就是那天在蕪湖被他們救起來的女子柳婉兒。
“律姐,是柳婉兒。”桑榆拉了拉衛律的手。
“嗯,我知道。”衛律按住桑榆的腿,“不要亂動。”
桑榆點點頭,立即安靜地坐在椅子上。
柳婉兒琴技了得,那天在蕪湖上,桑榆就聽過。
她一上場,遠處的百姓就立即激動起來。
“婉兒小姐是表演琴技吧,她彈琴是最了得的。”有人猜道。
“婉兒畫畫也了得,在下有幸見過一次。”一個白衣男子說道。
作為煙花之地的女子,擅長各種吹拉彈唱並不使人驚奇。若是上台畫畫,倒還能別具一格,排位能靠前一點。
“據說婉兒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們倒還沒有見過她作畫。”有人說道。
果然,柳婉兒上台以後,搬來了一把琴。
不少人在下麵喊著柳婉兒的名字。
柳婉兒照例先行了一個禮,做了自我介紹,這才坐下來彈琴。
一時間,悠揚的琴聲在上空響起。
不過這蕪城人這麼多,站在前麵的百姓還能聽到一點,站在後麵的百姓就隻能看啞劇了。不少人爬到了城牆上。
有趣的是,這柳婉兒今天上台,也是一襲紅衣。
她的紅不是那種大紅,而是一種淡淡地紅,穿在身上給人一種清靈又鮮活的感覺。
趙銘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聽了一會兒,睜開眼說道:“婉兒小姐琴技的確了得,這是要進前五的。”
鍾源看著前麵的柳婉兒,目光又轉到旁邊的紗簾裏去了,那裏麵正坐著一抹窈窕的紅色倩影。
“人家都拒絕你了。你還看過去幹什麼。”趙銘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桌子。
鍾源失落地收回了目光。
呂拓聽著這軟綿綿的琴聲就昏昏欲睡。
一曲終於完了,他強打起精神來。因為要評分,有人會來收牌子。
每個人的桌子上都擺著一個竹筒,裏麵是細小的竹簽,寫著一到十不同的數字。
收牌子的人進來了,他隨手從裏麵抽了一根遞給別人。
桑榆在他旁邊,換了幾根竹簽,從裏麵摸到一根九,遞給那人。
衛律也跟呂拓一樣,隨手抽了一根竹簽。
收牌子的人顯然沒見到桑榆和衛律兩人,看了好幾眼。
衛律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來。
那人趕緊低著頭下去了。
因為腳受傷了,桑榆不能穿鞋,就將腳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
她穿的仍然是今早衛律給她換的那件,腳被有點長的裙擺遮住了,但仍能看出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
衛律有點心煩氣躁,因為之前進來的那人看了桑榆的腳好幾眼。
真是該死,楚安南就是這樣安排的人嗎?不知禮!
呂拓正在發呆,突然感到一陣寒氣。
他轉過頭,不明白這位不知何方來的將軍怎麼突然就沉下臉來。
桑榆轉過頭,抓住衛律的手,叫了一聲“律姐。”
衛律臉上表情不變,淡淡地嗯了一聲。
收牌子的人來到陳涵這兒,看見陳涵也穿著一襲紅衣。
陳涵將手中的簽子交給他,對他笑笑。
收牌子的人立即欣喜弱狂,激動地退下去了。
楚安南在表演的間隙,來到衛律她們這邊,說了幾句話。
衛律如今對外的身份是楚安南的朋友,不過呂拓在一旁看他這態度,分明對衛律是又敬又怕。怕不是朋友那麼簡單。
難道是京城那邊有什麼大人物過來了。
楚安南走後,衛律隨後出去了。
桑榆不能移動,坐在那兒,看到呂拓的劍,開口道:“我能看看你劍嗎?”
呂拓把劍遞過去,桑榆接住。
這劍還挺重的。
“它叫什麼名字?”桑榆問道。
“守。”一聽到桑榆問起劍的名字,呂拓終於有了一點感興趣的東西,笑著說道。
“守。這名字好。守護祖國的大好河山。”桑榆說道。
“它一出生就跟著我了,和我一起守著這蕪城,也有八年了。”呂拓說道。
桑榆摸著劍鞘,“這是把好劍。”
“嗯。”呂拓看著桑榆手中的劍,目光溫柔。
桑榆看劍上的花紋,她在衛律的劍上也看到過,是護國紋。
一種裝飾在劍上的基本花紋。
恰在這時,衛律從外麵進來了,桑榆把手中的劍還給呂拓。
衛律不知從哪兒拿了一塊紅色的薄紗,蓋在桑榆的腿上。
桑榆不解,她現在又不冷。
趙銘坐在椅子上,從盤子裏拿了一塊糕點來吃,看見鍾源心情不是很好,用腳踢踢他的椅子,“天下這麼多的佳人,不必太過失落。”
鍾源點點頭。
正在他失魂落魄之間,趙銘又踢了一下他的椅子。
“怎麼了?”鍾源問道。
“你看那邊那個,是不是和你的天上仙子很像。”趙銘朝右後方努努嘴。
那裏正坐著一個穿紅色衣服看不清麵影的女子。
“隻是穿同樣的衣服罷了。”鍾源搖搖頭。
趙銘吃完手中的桃花糕,疑惑地說道:“這是什麼情況?這評審團的人來來往往都是那些人,我們都知道。這穿紅衣服的女子是誰。我們這裏麵的女子不就隻有陳涵一個嗎?”
聽他這一說,鍾源也反應過來。
是啊,這女子是誰?
“應該是城主大人的某位貴客吧。我剛剛好像見城主大人往那裏去過。”鍾源說道。
“這是有可能的。城主大人的確可以帶人進陪審團。”趙銘點點頭,突然就對那位不見其貌的女子產生了興趣。
當收竹簽的人再次進來,趙銘問道:“知道那邊的那位紅衣女子是誰嗎?”
“不知道。小的之前也從未見過。”那人恭敬地答道。
這更加引起了趙銘的好奇心,“你見她之麵貌,和涵小相比如何。”
那人想起之前看到的情形,思索了良久答道:“不分上下。”
待人下去之後,趙銘用手撐著下巴,好奇道:“不分上下,不知是那家的佳人。難不成城主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女兒。像涵小姐一眼,要來個一鳴驚人。”
鍾源搖搖頭,“即使她有涵小姐那麼美麗,如涵小姐這般多才多藝卻是不能夠的。”
趙銘翻了個白眼。
陷入癡戀中的男子,是不能用常理來認識的。
桑榆坐在軟椅上,這一下午過去了,總共也才上來五位。
五位中有四人都是表演彈琴的。
桑榆本來也聽不懂,都覺得悅耳好聽,這給簽的時候就犯難了。
桌上竹筒裏的各個數字的簽子是不一樣的,十分的隻有一個,九分的幾個之前已經被她給完了。
桑榆手中除了十分,最大的就是八分了。
“律姐,我給幾?”桑榆求助。
“你想給幾就給幾。”衛律應道。
“我想給九。”桑榆說道。
“沒有九了。她的琴音達不到九,給個八就行。”衛律一語解決掉桑榆的困惑。
桑榆將手中的八拿給衛律。
於是,還沒等到收牌子的人進來,衛律手指一用力,手中的竹簽就直接飛出簾子正好落在了那人手中的竹盤裏。
收牌子的人站在簾外,接到竹簽後,無奈地直接去其它地方了。
所以之前那兩位公子問他的時候,他才思索良久。
那是因為他需要時間來回憶這紗簾裏女子的麵貌啊。
即使涵小姐對他笑了,這裏麵的另外一位貴人讓他戰戰兢兢,他也覺得兩位姑娘的美貌真的是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