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腳被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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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看著書,桑榆就頭一點一點,整個人慢慢地往衛律的身上靠。
衛律合上書,放在一邊,托住她的頭,把她放在枕頭上。
桑榆沉沉地睡了過去。
衛律低著頭,撥弄了一下她腳上的沉香珠串。
暗黑的沉香襯得她的腳更加白膩。
這雙腳真的小,她一隻手可以包裹住大半個。
衛律合手虛握了握,無聲地笑了。
賞花節複賽時間,城裏可謂是熱鬧翻了天,大街小巷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各位參賽的姑娘都拿出了看家的絕活為自己拉票。
桑榆每天拉著衛律出去,真是見識了各種神奇的東西。恨不能自己多有幾張票。
藏堯和她們一起。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往往能給桑榆講許多新奇的事。
桑榆再一次無比清晰地認識到,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飛簷走壁,飄水而過等等各種神奇的武功。
複賽而過,緊接著就是決賽了。
蕪城城主楚安南曾親自來拜訪過,詢問是否要給她們在評審團裏留位置。
衛律點了點頭。要求安排一個隱秘的位置就行。
決賽人太多,桑榆是要來看的。擠在人群裏估計什麼也看不到,竟然有位置,自然是要去坐的。
大早上,桑榆興奮地從床上坐起來,越過衛律想到外麵去。
衛律睜開眼,就看見桑榆的腳從自己胸前跨過,帶來一股淡淡的沉香。
桑榆見衛律醒了,跨過一隻腳就不跨了,坐在衛律的身上,“律姐,你醒了。起來。”
“你自己看看外麵,這麼早你要去哪裏?”衛律笑了。
桑榆扭頭看向外麵,夏天本來就亮得早,如今這外麵卻是黑的。
此刻才卯時初,差不多五點鍾的樣子。
桑榆揉揉自己的眼睛,再看了一眼。外麵的天還是黑漆漆的,
“原來我醒得這麼早。”
“精力怎麼這麼充沛。”衛律雙手掐住她的腰。
“我睡不著。”桑榆答道。
桑榆的腰太細了,衛律伸手測了測,說道:“飯都吃哪兒去了,怎麼沒長點肉。”
“吃了的,肚子上有肉。”桑榆扭扭腰。
“再睡一會兒。這麼早起來,那裏還沒有開場。”
“我睡不著。”桑榆搖搖頭,整個人趴在衛律的胸前。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醒了。
衛律眼裏閃過一絲憂慮,桑榆最近的總是早起,睡不長,這對身體很不好。
“再睡一會兒。”她輕拍桑榆的腰。
桑榆在她胸前點點頭,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又睡過去了。
等她再次醒來,外麵已經大亮了。晨光透過窗欞,射進屋裏。
桑榆從床上坐起來,衛律伸手拿了一套大紅的衣衫,“今天穿這個。”
這又是一套新衣,桑榆不知道衛律什麼時候又定製了一套。
“紅色,會不會太張揚。”桑榆有點猶豫。
她在現代沒怎麼穿過紅色,在古代也隻有大婚的時候穿過一次紅色。
“不會。你穿起來很好看。”衛律應道。
她早就想看桑榆穿紅色了。
想起大婚那晚,她的眼神沉了下去。
桑榆伸手,衛律給她一件一件穿上。每穿上一件,她都感覺自己心裏的火更盛。
直到最後穿完,她摟住桑榆,低啞道:“這麼美麗,真不想把你放出去。”
桑榆跑到銅鏡前,自己看了看,紅色真的很襯她。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鮮活了幾分。
不過聽衛律這麼說,她抬起頭,“要不,我換一件。”
衛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換來換去也麻煩,我知道你等不了。就這樣吧。”反正再好看,也是她一個人的。
自己的小心思被道破,桑榆沒有不好意思。
她跑到衛律的身前,“快,我給你穿衣服。”
出門的時候,由於設計師的設計,桑榆下麵的裙擺看起來有點長,雖然腳步移動間飄起來很好看。
可桑榆由於太興奮了,跨門檻的時候,竟然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邊,直接腳一歪,腳踝重重地撞在了門檻上。
她直接整個身子往前傾,手臂重重擦在地上。上麵的皮膚立馬被地麵劃破,鮮血往外流。
“小姐。”站在門外的夏草驚慌地叫了一聲,立馬上前想去扶她,卻突然被一股力氣推開。
衛律直接從身後抱起桑榆,焦急地問道:“怎麼樣?”
桑榆搖搖頭,“我還好。好像腳歪了,還有手臂流了血。”
她說著,把自己的流血的手臂伸到衛律麵前。
上麵被劃破,如今還在向外流著細小的血。
夏草從一旁拿出手帕,係在桑榆的傷口上。
衛律抱著她去找大夫。
藏堯早練後看見一陣風刮過,攔住身後跑來的夏草,“夫人怎麼了?”
“夫人剛剛摔了一跤,手臂受傷了。”夏草答了一句,就又往前跑。
“今天決賽,是太興奮了嗎?”藏堯低語了一句。
大夫看過,很快處理好了傷口,說道:“手上的傷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劃破了一條口子。腳被崴了,最近都不能走路,要靜養。”
衛律站在一旁,皺著眉,“不該給你穿這條裙子的。”
看著好看,也滿足了她的想法,沒想到卻傷到了桑榆。
“我覺得挺好的,好看,我喜歡。是我自己不小心,走急了歪到腳。”桑榆看著腫大的腳踝說道。
“我還能再去看決賽嗎?”她拉著衛律的衣服。
“看,怎麼不看。”衛律低說了一句。
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去看,她當然要滿足她了。
決賽這天,幾乎是萬人空巷,所有人都聚在蕪城的城門口,這裏空地大,已經被搭上了高高的台子和棚子。
決賽並不是一天就能辦完的事,連評審團入場,估計都要來上個大半天,畢竟這也是他們展示自己的一個好時機。
城主楚安南是最先入場的。
看到他入場,人群喧嚷起來。
城主楚安南今年四十多歲了,作為讀書人,歲月更給他添了醇厚的韻味。在百姓眼中,蕪城在他的治理下一直和平安樂,大家都很喜歡這個城主。
連之前發生的滅門慘案,他也在不久前破了,地位在百姓眼中變得更高。
“城主大人怎麼第一個來,按順序他最後才出來的。”一人說道。
“對呀,這是改規則了嗎?”另一人問道。
“應該沒有吧,這改規則都是要告知的。”有人答道。
出場順序,這出場的越到後麵,代表的地位也越高。
不過,作為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並沒有人非要規定一個先後順序。
城主當然也可以先來。
楚安南上台坐下後,就眼睛看著城門口的方向。
他此前去拜訪了鎮國大將軍,大將軍答應要和她的夫人一起來。但卻沒有告知具體的時間,他也就隻有早來,免得錯過了迎接的時間。
城門口開始出現一輛一輛的馬車,每上台一個人,人群裏都會傳來說話的聲音。
“看,那是涵小姐!涵小姐來了!”
當看到一個身穿紅衣的窈窕少女從轎子裏下來的時候,大家都像打了雞血一樣叫起來。
“涵小姐今天一襲紅衣,簡直太美了,是我心目中的仙子。”有人癡迷地看著台上,嘴裏喃喃自語。
“可惜涵小姐今年沒參加這比賽,要不然準得第一。”
“涵小姐那腰,好細。還有那胸。”台下有人說道,發出嘿嘿的聲音。
長史陳文家的女兒陳涵,去年剛及笄,就參加了一年一度的賞花比賽,一參加就獲得了第一名,驚豔眾人。
此前,人們根本不知道長史陳大人家有這樣一個聰明貌美的女兒。
一開始大家隻是被她的容貌吸引,把手中的票投給了她。
沒想到她在決賽上一曲鳳求凰,驚為天人。琴棋書畫,樣樣具備,實力不俗,當之無愧的第一名。而直到她拿了比賽的第一名,大家才知道她是長史家的女兒。
自她奪得第一名之後,求親的人幾乎踏破了陳府的門檻。
然而一年過去了,陳涵小姐並沒有傳出和任何青年才俊訂婚的消息。
到底哪位幸運公子會得到陳涵小姐這樣的佳人,也是蕪城百姓津津樂道的事情。
如今看見陳涵小姐出來了,大家都神情激動。
作為去年的第一名,她是有資格參加今年的評審的。
“大人好。”陳涵緩緩走上高台,向楚安南行禮。
“涵兒來了。”楚安南笑著說道。
陳文是他的下屬,他可以說是看著陳涵從小長到大的。
“一路行來頗累,坐下吧。”楚安南說道。
陳涵點頭,優雅地坐在一旁的紗簾裏。
一旁坐著的趙銘對身旁的鍾源說道:“你不是仰慕涵小姐嗎?她現在就坐在這裏,怎麼不上去行禮見麵。”
鍾源看了陳涵一眼,低聲說道:“我母親前幾日幫我去提親,被拒絕了。”
言下之意,她看不上他。
趙銘看了陳涵一眼,憤憤道:“她連你都看不上眼,不知還有哪家公子能得她垂眼。”
“這樣的佳人兒,不是我們凡夫俗子所能奢求的。”鍾源失落地說了一句。
兩人正說著,台下的聲音又大了起來。
他們一起往城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