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仁去了外地上大學，暑假回來的時候三個人也經常碰麵。這陣子學生裏很流行看星座，路仁對此道投入了不少，見到沈亦和薑賀的時候，就問了兩個人的生日。
    “小亦亦是處女座，嗯，還蠻符合的。”路仁對著日期去看薑賀的星座。
    “薑賀是雙魚唉……”
    “雙魚怎麼了……”薑賀作為一個男人覺得這種小女孩喜歡的東西有點兒幼稚，但是心裏又很期待他和沈亦的星座搭配。
    “是個很浪漫的星座，而且還挺多愁善感的。”路仁對這個星座隻有個大概的印象。
    “什麼呀。”薑賀聽著不是很樂意了，浪漫也就算了，多愁善感什麼的，聽著就不是很好。
    “還是挺準的。”一旁的沈亦發了聲，薑賀瞪了他一眼，瞪完之後見沈亦對著他笑，對了一眼之後，也忍不住笑了。
    “我給你倆查查這星座配不配啊。”路仁在手機上點了點，很快就有一條條結果顯示出來，第一條點進去，一眼就看到個成語。
    路仁對著兩人道：“是細水長流的愛情啊。”
    細水長流，長長久久的那種。
    薑賀聽到這個詞，心裏很是滿意，沈亦注意到他抿著的唇，知道對方是因為這個詞而開心。
    “你們還真的蠻合適的。”路仁看著對麵兩個人的麵孔，越看越覺得很多東西相似起來，不是麵容上的相似，而是散發出來的氣息。
    “你們真的蠻有夫……夫夫像的。”
    話到嘴邊及時改口，路仁對這兩個談了好幾年戀愛，每次見到依然覺得自己會被秀瞎眼的兩人，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話說……你們倆誰上誰下啊？”
    三秒鍾靜默。
    薑賀的臉上顯出一副很深沉的模樣，探究的目光看向沈亦。
    沈亦吸了口可樂，搖了搖頭坦然說道：“禮尚往來。”
    “噗。”正在喝水的路仁噴了出來。
    好一個禮尚往來。
    不過這樣的話，的確很符合他們。
    沈亦現在已經脫離了幾年前那種乖乖學生的樣子，顯得人生動活潑了很多，在學校上課感覺看黑板費勁，還去配了眼鏡。
    幹幹淨淨，禮貌溫和，還不是那種一打遊戲就昏天暗地不管不顧的男生。
    路仁下了結論：“你這種樣子，在學校肯定有不少女生喜歡吧。”話說對著沈亦說的，但視線卻看向一旁坐著的薑賀。
    “你看我幹嘛，我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他。”薑賀攤了攤手，對著一臉八卦的路仁翻了白眼。
    路仁問他：“你不擔心啊。”
    薑賀見沈亦也在看他，帶點兒挑釁的口氣道：“我擔心個屁，喜歡我的也不少啊。”
    “哇，那麼自信。”
    “廢話。”
    路仁轉向沈亦笑道：“你都不管管。”
    沈亦歎道：“孩子大了，管不了。”
    “滾滾滾，就會占便宜。”薑賀用手肘把人往旁邊推了推。
    沈亦被推開之後歪著頭看他，忽然一嘟嘴，用嗔怪的口吻道：“你好凶呀。”
    薑賀理直氣壯的道：“是啊，就凶你怎麼了！”他馬上就要高考了，有時候脾氣會忽然那麼膨脹一下。雖然事後會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好，但是有時候也控製不住。可是沈亦似乎並不在意，而且給出的反應也很，嗯，令人窒息。
    沈亦拉過薑賀的手，柔聲道：“沒關係，我就喜歡你凶我。”
    “……我覺得有點惡心。”薑賀表示。
    一直圍觀的路仁表示：“你們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你們這對瞎眼的狗男男！
    之後就是對於薑賀來說最為緊張的一段日子，不過好在他的爸媽很了解兒子，沒有給出太多的期望。
    薑賀最後上了一個三本，也在那個大學城裏。開學之前體驗了一把軍人的訓練，理了個板寸之後，整人人的痞氣一下就上來了，宿舍的幾個人都屬於比較文靜的男生，襯的薑賀很是突出，加上體能什麼的挺好，選班委成員的時候意外的當上了班長。
    沈亦知道這個消息後，好好的誇獎了對方一番。
    “喲，咱們小賀真棒。”
    “會不會說人話了！”
    “我這是為你開心嘛。”
    “切。”看著很不在意，但其實是不好意思的表現。被誇獎的事是自己以往不擅長的，所以做到了之後意外的內斂起來，就怕顯得自己很在意。
    可沈亦解讀對方的心理狀態的能力越發精進。
    這個時候就要多誇。
    “你很適合當班長的。”
    “……真的。”
    “是啊，你的綜合能力很好，人際交往一直不錯，而且長得也很帥。”沈亦想起那天去薑賀學校找人的時候，有幾個女生湊在一塊看著薑賀竊竊私語的樣子。
    “我都擔心你會移情別戀了。”
    “瞎說什麼啊。”
    “真的。”
    “切。”這次是有點兒得意對方在意著自己的反應。
    薑賀難得的傲嬌起來，而傲嬌的小痞子，在沈亦眼裏，真是看著就很美味的樣子。
    不過現在不能像以前那樣有小屋子了，兩個人都上了大學之後，這種探索人類身體的活動顯然就變得不那麼方便。
    這樣不怎麼方便的狀態一直維持沈亦畢了業，從學校離開自己租了房子。
    薑賀雖然高興他們有了自己的私密空間，但與此同時也發現，對方似乎變得更主動了。
    這種事雖然不會說的很明白，但他明顯的感覺的自己處在下方的次數變多了。
    他以前也是問過沈亦的，問他在學校那些日子為什麼一直不反攻。
    沈亦聽罷眯起眼回憶起來：“懶吧，每天上完課就累死了，所以基本到床上就懶的反了。”而且那個時候薑賀顯然有著無限的精力，也很在意自己的感受和身體，但是現在身份不一樣了。
    沈亦已經開始工作，而薑賀還是個大學生。
    雖然年紀上是差不多，可認知上對方是青春靚麗的學生仔，可以這樣那樣，還能逼著對方喊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語。
    光是想一想就很來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