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8 有一種君子叫安子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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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發了一條微信過來,她請我吃午餐。
我雖然喜歡這個如畫美人,到底也知道牛奶燕麥與白米粥的差距,便是婉言拒絕。
腦袋一個反應,迅速吃了床頭的三顆避孕藥,比平時劑量都多了一顆,看著自己腿間的狼藉與紅腫,咬著牙起來。
剛下床便是摔倒在地上,恰好這時候卓先生進來,手裏拿著衣服。
好一個被做到下不了床,
場麵很是尷尬,他便是過來,抱起我,送到浴室,看著還頗為得意,本來還想著怎麼溫柔,卻沒想到放的都是冷水。
這個沒品的小公狗!
他便是宛若神祇地俯視,高高的鼻子伏在半空,隻要那雙幽黑的眸子施舍點視線出來,“清醒一點了。”
真是搞笑,這輩最清醒的莫過於與他在一起時候,然而人家眼中女人總是胸大無腦,雖然我也就是個C。
他這人有點神經質,越懟著越跟你杠,關鍵時候還是服軟的好。
“換熱水好麼,我真的很冷。”我抱著自己,輕輕祈求著,這人總是軟也不是,硬也不是,隻好拉著他的衣角,委屈地抽泣起來,“我錯了,求求您,卓先生。”
他挽起袖子,蹲下來,舀起一勺水便是從我頭頂衝下來。
靠,真心冷。但是我不能有什麼太大反應,隻能握緊手,任他動作。
“你這人,認錯總是很容易,要不要說說自己錯在哪兒了。”他看了看手表,勾著唇,“3分鍾時間如何?”
我一時語噎,年少那點暴脾氣一下子從心裏冒起來,卻也隻能囁嚅地說話。
“我,我。。。。。。”我TM的有什麼錯?要是說錯不是不小心勾搭上你這隻小公狗麼?但是這話是不能說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該跟您大呼小叫,沒上沒下。”說著又瞥了眼他的脖子,“不該咬您。”
他並沒有滿意與不滿意,就是高深莫測的鬼樣,還是開了暖水。
水溫逐漸升高,叫我舒服地打了個顫兒,慢慢滑到水裏,身上的疼痛也慢慢緩解許多。
睜眼,便是落入他那雙你繼續編的眼神裏,然而我臉皮一向很厚,與他嘿嘿笑著。
他臉色一緊,便是起身出去。
小瘋子早出去早好!終於叫人舒了口氣。
收了笑,隻覺得臉僵得難受,我整個人浸在浴缸裏,屏著呼吸,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其實人是多麼容易習慣的奇怪生物,曾經在這個人麵前脫個衣服都要糾結半天,現在卻又可以這樣子陪笑討好,隻因為他是飼主,而寵物總是會在一次咬到主人爪子之後知道該怎麼辦。
奴性啊,還真是天生的。
不過沒關係的,林唐,6月來了,8月還會遠麼?
起身,換了一身白T牛仔褲,大紅帆布鞋,渾身清爽,也疼得難受。
手機裏有秦風發來的照片,還都是原圖,也不知道廢了我多少國際流浪。
他的騎行從成都開始,這會兒正在川藏公路,藍天白雲,少男少女,笑得一口白牙,很是活力。
我有些遺憾沒去,畢竟人生隻有這一次大學畢業。
收拾好東西,便趴在城堡的窗戶上,看著下麵的人,等著卓先生回來,待會兒要坐小火車到戴高樂機場,然後再飛回去。
畢業典禮是後天下午,剛好來得及。
真是緊湊而又完美的安排。
然而用了午餐,他都沒有過來。
我自知時間不夠,不得不自己走,偏偏又這樣一個地方,不知道該怎麼離開,危急時刻,便是想到楚然。
“正好有個朋友也要過去,他應該可以帶你一程,別著急,我與他說一下。”楚然很樂意幫忙。
“謝謝。”
“小傻瓜,大學畢業典禮隻有一次,一定要美美地參加呀!”
瑞士時間14:07,我坐上了楚然朋友的車。
然而抬眼,看到車上的兩人時候,隻想馬上下去,車已經開動。
氣氛一陣尷尬。
還好豆子不理解這樣氣氛,他爬到我的腿上,還捏捏我的臉,“是真的噻!小姐姐,”
難不成是假的,我一臉黑線,鑒於他爸就在旁邊,還嫌我髒的一把撈過他的兒子,隻能尷尬笑笑,不說話。
然而豆子就跟個小貓一樣,手玩著我的頭發。
小孩子就是這點好,有些泥巴都能玩上半日,他們的世界很小,看到糖果和親人就足夠滿足。
一會兒豆子睡著,車上更是安靜地像沒個活人。
這個斯文的男人就是閉目養神,一旦我稍微動作大點,便眼睛斜過來一下,搞得我隻好窩在車門一點的位置,屁股都不敢胡亂動。
我給老媽回了一條短信,告訴她旅行要結束,正要趕火車回去,順帶微信發了兩張照片過去,反正背後就是一片綠,看不出哪兒,接著又趕忙在宿舍小群發消息,姐帶了禮物回來,一定記得幫姐姐領個學士服。
車開出去,我都不曾回頭看一眼這個夢幻般的地方。
隻覺得走過去的路都回歸空白,而那些與我無關。
我覺得神幻,但是毫不懷念。
小豆子醒了,偶爾與我搭話,他那個爸爸依然是不與我說一個字兒的。
我也不在意,畢竟聽了昨日這兩人談話,要是跟他說話,還真不知道是誰惡心誰呢。
不過一個斯文敗類罷了。
到火車站我與他說謝謝,他並未說話,也是下車。
好吧,我們買的票鄰座,真是尷尬。
又是三個小時的行程,我撐著手看外麵的風景,看著那些人,慢慢便是趴下睡著。
不過半個小時就是醒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正盯著我的手臂看。
這裏有兩道紅痕跡,卓先生發神經抽的。
想必這些人模人樣的東西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便是尷尬地扯扯袖子,往後坐一些。
傍晚時分到的巴黎,我下車與二位禮貌告別,便是快速跑去搭著去機場的班車。
車過一片火樹銀花的繁華之時,我怔怔地看著,玻璃裏倒映著我的臉和眼睛,毫無神韻,這裏如夢,都是與我無關。
或許未來我有能力支撐起這樣的心,也還可以來這裏玩玩,拍照留戀。
想到這裏便是摸了摸脖子,天,我的小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