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7 瘋子卻是後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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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很是歐式,教堂草坪紅毯神父花童伴娘鴿子。
新郎是混血兒,用的英文名,楚然用的是中文名。
神父也是強大,能聽懂這對夫妻用的不同的語言。
用母語說出來的愛,才是最深沉的。
我可以用英文說無數次iloveyou,卻不願意用中文說這三個字。
愛是責任,如果說出來,便是一生,至死方休。
當神父說新郎可以吻新娘時候,楚然已經踮著腳尖,新郎也在彎下腰,兩人剛好鼻子鼻子撞在一起,賓客們善意地笑著,鼓掌祝福這對跨越種族的新婚夫妻。
城堡都是歡愉的氣氛,我也莫名地覺得歡喜一些。
如果父親等到我的婚禮,會不會少一點遺憾?
那我是不是,至少給母親表演一場這樣的婚禮?至少叫她走得放心。
失神間,居然被人拉拉裙角,我低頭一看,居然是那個小男孩。
相遇兩次,大概就是小緣分,於是我問他叫什麼名字。
“爸爸叫我豆子。”
“這名字起得挺隨意。”我抱豆子在懷裏,幫他取著想吃的糕點,婚禮的糕點實在好吃,忍不住幫豆子都多取了一些。
他手軟端不住,便是與我共同吃著。
我們找了一個稍微安靜的地方,剛好合適吃東西。
然而我忘了,這裏也適合說悄悄話。
所以等那兩人說完話離開,我感慨了一下自己居然成討論主題,關了手機錄音,也是麵不改色地吃完差不多的糕點,又喝了半杯香檳。
豆子便是大眼睛看著我,說真是爸爸唉!他中文不太好,並不能懂剛剛兩人說話的意思。
這麼可愛的小正太,要是單純得不長大該多好?
“我家裏有許多好吃的,超好吃。”
他還配著動作,誇張地比喻,嘴角沾著些糕點,我便是把那點糕點擦幹淨,不理會這小東西的誘惑。
“你來吃好不好嘛?超級好吃的。”
還真是一隻可愛的小天使,然而明天晚上我就踏上回國的行程,並不準備給這孩子留下太多記憶與承諾。
便笑著挖糕點,堵著他一撅一撅的小嘴巴,問問小家夥成長的事情。
女孩子還沒有結婚時候,看著那些萌娃子,總有想生一個這樣的想法,或者路上拐一個,我曾經也是有的,隻是現在著實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可能。
偷偷生一個卓先生的孩子我是願意的,反正以後跟他沒有關係,而他的智商身體長相都不錯,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會差,到時候就算沒有結婚,而我未婚生子,我媽也會看在外孫的麵上不說太多。
不過,卓先生這人若是知道我想免費用他高貴精子,大概能拍死我。
我捏捏豆子的臉,聽得身旁一陣輕輕的腳步聲,轉臉,便看到那個人,迎光而立,麵容如玉,煞是溫和而又淡漠。
然而眼睛卻和卓先生一樣,深得很。
豆子歡快地叫dad,便是跑去抱著男人的腿,遺憾的是,男人笑笑,並沒有抱起他。
他說,“豆子,今天你是紳士,紳士是要自己走路的。”
所以,豆子的好教養隨了這位父親。
他與我微笑示意,並不準備彼此介紹,感謝照應了豆子,又大概意思是您這會兒不應該在這裏,而是在宴會上,引申一下,貌似是不要帶著我兒子到處亂跑。
他對我這樣的人有所敵意,其實簡單,我不該出在這種高大上地方。
其實我也覺得在做夢,就這樣在這個美妙的城堡,同時連不上偉大的中國移動與無線網。
剛出來,卓先生便是抓住我的手,焦急的模樣裝得挺像。
這個場麵真是尷尬,他能看到我身後的那對父子,而我能看到他身後的新人。
我與楚然勾勾手指頭,這個場景任誰都能腦補劇情,卓先生明顯緊張,他在楚然麵前就像個純情的男孩,還很純情地說,“楚然,衛斯理,祝你們幸福。”
瞧吧,分明抓得我的手都快斷了。
虛偽的男人!
自然那對父子給的祝福也差不多如此,不過看著比卓先生更真切。
道貌岸然的兩個人,再想到兩人剛剛的談話,真是叫人後背發寒。
剩下的時間我沒有喝一杯酒,也沒有進一點食物,卓先生驚訝我一口不吃,晚上婚禮結束,還特意端了食物到我的房間來。
而我坐在窗邊,正反複播放著錄音,看著他臉色一點變得深沉,甚至有些不自然。
其實我有些生氣,曾經至少覺得在他眼裏,我是個人,卻沒有想過,不過是一個泄發欲望的工具,貓狗不如,隨時都可以送人。
“我無話可說。”這是他的原話。
我便是低頭看著那黑不見底的森林,聽著流水聲,“以前看歐美劇,犯人逃跑,就會找個下麵是水的地方這裏跳下去。”
“電視看多了,”他堅定以為我是不敢跳的。
然而我坐在這裏,終究有傷風俗,他還是叫我下來。
其實這一切都是自己作的,當初但凡與小季服了軟,借了30萬,配上家裏的積蓄,也可以治療父親,何必找什麼卓先生李先生的?
“我不願意。”我帶著諷刺與失落,“沒想到我林唐好不容易挑出來的卓先生,居然拿自己的女人去換東西。”
這一刻我發誓永遠不要生這個叫卓子揚男人的孩子,萬一他也像這個男人的品性,可真是一件虧大的事情。
“你以後可以跟安子桁,我會補償你。”
“你TM當我是什麼?!”我跳下來,拎著他的衣角,“你TM給了我100萬,每天就你那樣上,賣的都收你兩倍錢,老娘不跟定你也有人要,但是你也沒資格給我決定誰跟誰。”
他要抓炸毛的我,我下蹲一些,回身反扣著這人,這招是秦風教的防狼術,倒是適合這隻小公狗,我踢他的小腿彎,腳趾頭都疼,然而這個男人也是個有誌氣的,並不跪下。
“卓子揚,你知道什麼都最可怕麼?”我踮著腳尖,靠著他的耳朵,便是咬上一小口,“現在信息時代,人們總是更喜歡謠言和八卦。”
“那你可要好好準備跟我鬥。”他已經趁機掙脫,回身,便是一把扛起我,丟在床上,抽下腰帶,便是抽了上來。
靠,真疼,火辣辣的疼。
記憶裏隻有一次被父親的腰帶抽過,做錯什麼已經不記得,隻記得當時也是這樣的疼痛。
當時我做了什麼,想不起來,隻記得第二下時候我拉住了皮帶,瞪著我的父親,說,“你們大人隻會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
現在,同樣如此。
我伸手環住卓子揚的皮帶,“你也就能在楚然麵前人模人樣,在我麵前飛揚跋扈罷了。”
他眼睛已經發紅,跳上床來,便是發瘋地撕我的衣服,“是你自己選擇留我身邊的。”
我們互相撕咬,更像是動物的原始本能。
一夜狼藉,到天泛白他才停止,趴睡在我的背上,兩人身體還是交融的模樣。
靠,小公狗!
然而我毫無力氣推開他,他那三皮帶並非白抽,動一下手臂都在疼,曾經他的情人隻陪了一個月就急急離開,理由是卓先生有一些虐待欲。
看來對我就不隻有一些了。也怪我總是懟他。
若是讓他給我來一句詩,大概也是眼比天高,命比紙薄。
這樣想著又昏昏沉沉睡下,再醒來卓先生已經不在這個一片狼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