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笑意溫和。貼在他耳畔道，“那你還緊摟著我不放？”
    “我沒有！我…我現在就…唔…”
    再次被吻上，少年鬆開的兩隻手突然不知該安放何處，下意識揪緊了他的外衣。
    花灼挑逗著他的舌尖，橫行霸道，肆意妄為。
    少年隻覺著，這舌不再是他的舌，這嘴也不再是他的嘴。身處何處，不知。自己是誰，亦不知。
    醉生夢死，患得患失。
    忽微風拂起，散亂了一樹桃花。
    少年怔怔望著隕落的花瓣。伸出手接住了片，捏在兩指間，舉近眼前。邊緣附著著的晨露，晶瑩剔透，搖搖欲墜。他輕觸了觸，露水碎裂了開，滴淌在手指，稍有些蟄的疼。
    “在想什麼？”
    耳畔的聲音輕柔，少年甚是癡迷，竟迫不及待想要多聽聽。
    “小時候我家中的院子裏有一種草，若是不慎被它劃破了手，也是這般，隻覺著怪異的疼，但找不出傷口，也不怎麼流血。”
    “怪異的疼？是怎麼個疼法？”
    “不入眼，卻讓人不得不在意。”
    “還有這樣的疼。”花灼匍在少年胸口，笑的連身子都抖動起來。
    “我是說真的…”少年低垂下眼眸，那人也在看著自己。他的容貌竟是比女子還生得好看。
    “又在想什麼了？”
    “你…”
    “哦？想我什麼？”
    “你…我沒在想什麼！”少年的臉更加紅潤了。他轉頭尋了尋四周，疑惑問道，“桃花呢？漫天飛舞的桃花呢？”
    花灼指尖撩撥了撩撥少年胸前略微腫起的紅豆，詭異笑道，“原來你喜歡桃花啊？”
    “嘶～沒有！不喜歡！你別碰我的…”
    花灼不懷好意道，“別碰你的什麼？”
    “我的…我的…”少年羞於啟齒，“反正，你別碰！”
    “這裏？”花灼咬住了那枚小凸起，舌尖舔舐著，抬眼望向少年，笑意輕薄。
    “嘶！”少年痛苦不堪，咬著下唇，緊閉了雙目。
    他既不迎合也不抗拒的態度，讓花灼感到些許失望。“看著我，你不看我，可就太沒意思了。”
    少年不為所動。
    花灼沒轍，隻得放過了他胸前的紅腫。“你看看我啊。”
    少年緩緩睜開眼，沉悶盤索了許久，別扭著道，“隻要你別再碰了，我就…我就看著你…”
    “我不碰也可以，”花灼淺淺一笑，引得少年的心直亂跳。“那你替我也把衣服脫了吧。”
    “我不要！”
    “你敢拒絕！”花灼倏而軟下語氣，撒嬌似的道，“我可還沒給過其他人這等的特權，你當真要拒絕我？”
    少年不知他何意，委屈巴巴噘著嘴，躲閃了目光。手顫抖著探到他腰間，笨拙解開了衣帶。
    “你看著我！”
    少年受了驚嚇，更加不敢正眼看他。手摸索至他胸前，攥住兩側衣襟，深吸了口氣，一把扯了開。撫摸著他的肩，將衣物從他身上退了去。他的肌膚竟也…驟然身下如裂開了一般，痛不可言。少年驚恐盯著麵前的這個人，他依舊笑靨如花，卻是比自己以往見過的最猙獰的麵孔還要可怖。
    “你啊，真是無趣。”花灼匍下身子，用手背拭去少年額頭的汗，和他眼角的淚，歎惋道，“罷了，罷了。讓我抱你一會兒，可好？”
    少年目光呆愣，木訥點了下頭。
    花灼攬起他坐進自己懷中，愈發深入的頂觸所帶來的劇烈疼痛使得少年的眼眶瞬間又淚光盈盈。
    花灼顯然是沒意識自己對他的傷害，溫柔吻去了他臉上的淚。“不許再哭了！抱著我，嗯？”
    少年羞澀點了點頭，貼著花灼的身子，胳膊纏住了他的脖頸。
    “你摟得這麼緊，是想勒死我不成？”花灼寬心一笑，愜意枕在了少年的肩上。少年的身子軟綿綿的，格外舒服，不盡興的喪氣感頃刻間煙消雲散。“你可一點都不像個小乞丐。是不是犯了錯事，偷溜出家門，不敢回去了？”
    視線掃見毯子上少年躺過的地方，似有斑斑紅跡。花灼微怔。“我傷到你了？”
    少年搖了搖頭。
    “讓我看看。”
    少年又搖了下頭，愈發往他懷裏擠了擠。
    花灼抓住他的胳膊，硬生從自己身上拽了開。少年的小腹微鼓著，與自己結合一起的私處，小股血還在往外淌著。他蹙起眉頭，一手扶住少年的腰，一手扣在他腦後，緩慢將他躺了下去。離開他的身體，穿好衣物，便要走出紗帳，卻被少年攥住了手。
    “待會兒自會有人來帶你離開，替你處置傷口。往後你的日常起居便由她打理，有什麼要求也隻管與她吩咐。”
    “你還回來嗎？”
    “鬆手！”
    少年遲疑了小許，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