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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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陽高掛在蔚藍的天空,陽光照到屋裏,打在了狄仁傑臉上,狄仁傑才緩緩的睜開雙眸,坐起身來。
揉了揉還在睡眼惺忪的雙眼,狄仁傑環顧了下四周,發覺李白此刻坐在圓椅上望著自己,似乎還帶著笑意?
狄仁傑有些困惑的,叫了叫李白的名字,得來的是對方更加深沉的笑意。霎那間,狄仁傑隻覺一股不適,急忙扭頭不去看李白。
李白見狄仁傑的舉止,不禁覺得可愛。不,應該說在李白眼裏,狄仁傑無論做什麼,李白都覺得可愛,「現在還早呢,懷英不在睡會嗎?」半眯著眼,李白微微笑著,對狄仁傑說。
聞言狄仁傑搖了搖頭,「你都醒了,我那還有繼續睡的理由。」仿佛在陳述事實。
「所以懷英的意思是要白繼續睡,懷英才肯在歇歇?」說著李白站了起來,走到狄仁傑身前,作勢要將狄仁傑壓在身下。
見此狄仁傑下意識的說出:「別鬧。」頓了頓,繼續說:「我是讓你在休息會,你怎麼就……」話還未說完,便被李白突如其來的一個吻,給全數堵了回去。
狄仁傑帶著驚嚇,雙眼不禁瞪大,看著眼前的李白,麵頰和耳根子也漸漸通紅了起來。李白吻的很輕很輕,跟平時的熱吻相比,雖說沒有熱烈,但卻情意綿綿。這個吻讓狄仁傑欲罷不能,恨不得時間就停在此刻,不要前行。
李白僅僅淺淺的一吻,便帶著留戀,離開了狄仁傑誘人的蜜唇。看著狄仁傑麵上的紅暈和通紅的耳根子,李白對著狄仁傑微微一笑,隨後換上了嚴肅的麵容,說道:「懷英這次出發,中途無論發生什麼事,切記一定不要勉強,記得你的身後還有我。」語畢李白又在狄仁傑的麵頰上,落下一吻,「答應我可好。」眼裏是滿滿的擔憂與溫柔。
聞言狄仁傑回應似的給予李白一個微笑,隨後便踮起腳跟,在李白的眉間落下一吻,「好。」語畢,仿佛開溜似的離開臥房。離開前還不忘,落下一句:「我先去洗刷了,你也快些吧」。
李白完全沒聽到狄仁傑說了什麼,隻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狄仁傑離去的方向傻笑,手則扶在剛剛狄仁傑吻上的那處發愣。
當狄仁傑洗刷完畢回到臥房,看到的是依然還在發愣的李白,無奈的搖了搖頭,狄仁傑出聲說道:「你不洗刷?」
李白「唉」了一聲,回過神來,但顯然沒有聽到狄仁傑說了什麼。
對此狄仁傑也不以為意,繼續說:「你先去洗刷吧,等等吃完早飯就出門。」語畢也不在理會李白……
李白聞言點了點頭,就走出臥房,洗刷去了。
狄仁傑聽著門被帶上的聲音,坐到了圓椅上,拿起裝有水的茶壺,到了一杯水,小酌了一口,開始思索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
從書白的消失再到李白的出現,狄仁傑得知了一點,這個世界無法同時容納相同者,也就是說如果書白還在,那麼李白就不可能出現!如此想來,狄仁傑不禁感謝起了書白,要不是他,或許自己不一定會見到李白。
不過竟然李白現在存在於書中,那麼書白很有可能就在自己原來的世界。不知他和書裏的狄仁傑怎麼了,有沒有見到了呢?
門被打開的聲音,打斷了狄仁傑此刻的思考……
李白走進屋裏,「懷英不先去吃早飯?」坐到了狄仁傑身旁的位子上。
聞言,狄仁傑回已李白一句「等你」。
李白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對著狄仁傑傻笑。狄仁傑則無奈的看著李白,眼裏是滿滿的寵溺。
李白站起身來,牽起狄仁傑的手,就往飯堂的方向走去,離開時還不忘將房門帶上。
當兩人來到飯堂,簡單的食用完畢,再帶上幾個團子,便離開了。
往目的地前行……
「懷英我認為這或許是個陷阱。」李白突如其來的停下腳步,臉上是滿滿的擔憂,「要不我們暫且打住,在想想其他法子吧。」如此說道。
狄仁傑對此也停下了步伐,「太白你知道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嗎。」歎了口氣,「按照書裏所說,書中狄仁傑死於清明後,也是書中李白祭主完的四個月後,中秋團圓的那天。」說到這狄仁傑的臉色不禁黯淡,眼神無光。
見此李白有些心疼,拍了拍狄仁傑的肩,以示安慰。李白知道狄仁傑此刻的心情,畢竟離中秋就剩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怎麼可能不著急呢,但即便如此李白還是不想狄仁傑步險。要說私心也好,不公也罷,畢竟對於李白而言,隻有眼前這人才是自己想守護的存在。
「那又如何?」李白帶上了嚴肅,說道:「對於我而言,他和你相同,但那僅僅隻是相同,在我眼裏狄懷英這個人永遠隻有你,誰也取代不了、揮之不去……」
聞言狄仁傑愣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和李白對看著,一言不發。
「答應我,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勉強自己。」僵持了許久,還是李白先打破了沉默。
狄仁傑聞言點了點頭,「我答應你。」說著,兩人便再次邁開了步伐。
深思熟慮多時,李白和狄仁傑討論過神是誰,而持有幻的人又是誰。然而疑點太多,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畢竟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前往目的地的路途上,兩人並肩走著,卻沒有任何交談……走了不知多久的路途,兩人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又是那熟悉的牡丹花園。到底還是隻能求助明世隱,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竟然明世隱是幻的持有者之一,那麼他一定知道另一個位持有者是誰!至於該如何讓明世隱開口,狄仁傑此刻並未想到方法,但按著那日來找明世隱的種種。狄仁傑就覺明世隱有什麼要告訴自己,可卻又不能說出口,隻能隱隱約約的向自己透露訊息。
依稀記得那日明世隱對狄仁傑說:何不當起誘餌,試著將幻的另一位使用者引出來呢。接著就是那生死的一瞬,對此狄仁傑確信,那人一直都在暗處看著一切,但卻不知何原因不願露麵……
想到這狄仁傑不禁覺得,這書中世界的種種,早已偏離了控製,不,更準確的說法是,書中的所有人物都有自己的意誌,他們雖然是書中的角色,但卻被賦予了思考能力,而書中的一切都是他們布置的一場劇,自己和李白都是這場劇的演員。
至於他們為何如此,狄仁傑不明白,但隱約能從中知道個大概,還記得李白對自己說,他在還未進到饌的世界時,明世隱曾找上他,並告訴他:世間萬物,不能隻看表麵,重要的是心、是內在。
如今想來,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說通了……
如果將書中比喻成重生,而書白還未寫下饌的那時為上輩子,那麼書白和書狄的上輩子是因為書白對書狄的不信任,而導致書狄最終的慘死,之後的書白後悔了,並在因緣巧合下寫了饌。
原先的饌可能真和書白所說的一樣,他們都是書中人物,有的隻有著作者給予的意誌,他們無法違背,更不可能違背,隻因他們無法有自己的思考。
可現在不同了,他們有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卻不知為何……狄仁傑就是覺得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在達成一個目的,一個籌劃了很久的計謀,是從何時開始的,又是因何而開始的,狄仁傑一概不知,但卻隱約能感覺到,答案已經要浮出水麵了,現在該做的是等待,可狄仁傑卻不願,畢竟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李白巡視完一圈明世隱的宅子,也不見半個影子,便停止了尋找,走回了狄仁傑那兒。
狄仁傑見李白回來,著急問:「明世隱可說了什麼?」眼裏是焦急是困惑。
「並無。」李白淡淡的說:「明世隱並不在宅院。」眼裏閃過一絲淩厲。
狄仁傑聞言點了點頭,但那一臉的焦慮掛滿了臉上,看的李白好不心疼。「懷英,現在怎麼辦,等,還是回去在想法子?」帶著困惑的問。
狄仁傑看著李白思考了下,緩緩道:「等待。」說著便拉著李白,坐到了一旁石椅上,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對於李白的問題,狄仁傑其實很是困惑,是等待還是回去想對策,其實沒有所謂的標準答案,畢竟時間已所剩無幾,等待是種時間的消磨,回去在想對策,同樣也是時間的消磨,無論選擇哪項都是一種賭約,一但失利了,便是badend。
竟然如此,還不如耐心等待明世隱回來,或許還能有意想不到的發展呢。不是嗎?
等待真的可以算是一門學問,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真的對於李白而言很是艱辛,但礙於一旁的狄仁傑,李白隻能默默的將這無聊感,硬生生的壓力回去
大概從巳時二刻等到了酉時一刻,李白終於有些按奈不住了,畢竟太過乏味的等待,讓李白有些乏力。此時隻想好好活動筋骨。
狄仁傑先是看了看一旁的李白,在看了看時間,確實有些晚了,也是難為李白了。如此想著的狄仁傑,正準備喚一旁的李白,準備離開,就看到不遠處的熟悉身影!
下意識的狄仁傑拉著李白躲入了暗處,想一睹來人的樣子。李白對於狄仁傑的舉止感到不解,但也隻能順著狄仁傑,畢竟狄仁傑有自己的想法,李白隻需恭候差遣便可。
待那豆粒大的身影,越顯清晰,狄仁傑和李白才看清來人的麵容。這不正是扁鵲,除了扁鵲還能是誰?再往扁鵲的身旁看去,一襲白衣,和那象征性的牡丹,不正是牡丹方士——明世隱。
為何扁鵲會和明世隱在一塊?帶著困惑,狄仁傑走出暗處,一旁的李白緊跟在後,手則握則青蓮劍,做好了隨時開戰的準備。
「明世隱?」狄仁傑帶著困惑的叫著明世隱的名字,再將目光轉向扁鵲,「為何你會和越人……」眼裏閃過一絲淩厲,「難到這又是你設好的局?」
「是不是局,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明世隱半眯著眼,對著狄仁傑微微一笑,「主角先生和他的戀人。」說道。
「明世隱你是什麼意思?」眼裏閃過一絲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