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師徒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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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博以丹氣的直接進了養魂珠裏,無論蔚東歌怎麼勸他他都不願意出來了,蔚東歌最後沒轍,隻能把養魂珠供起來,然後看還有時間,順便去靈池裏泡了一下。
寄且行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蔚東歌濕著頭發坐在杏樹下的藤椅上,正在翻一本老舊的書冊。
“師尊。”寄且行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怕驚擾了蔚東歌,蔚東歌聽到聲音偏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一個人,就溫和的問到:“就你一個人來了?你師叔呢?”
“師叔還在四師叔那裏上藥,他傷了些筋骨,師弟陪著他,現在還在那裏,我就先回來了。”寄且行看著蔚東歌一頭落在黑紗下擺上的頭發還在往下滴水,浸濕了那層薄薄的紗,就上去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輕柔的捧起他的頭尾,用毛巾包上去,“師尊,你怎麼不把頭發弄幹了再看書?”
蔚東歌感覺到寄且行正在擦他的頭發,微微一愣:“我倒是忘記了,不必了且行,一個小咒術的事情……”
“我給師尊擦著也不麻煩。”寄且行微微一笑,繼續低下頭細心的給蔚東歌擦著頭發。
這樣的寄且行,叫蔚東歌說也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他隻好隨著寄且行,繼續低頭看手中泛黃的書冊。
寄且行用靈力微微蒸發著水汽,他恍然有種桑田樹下,寧靜萬年的感覺,隻有他和師尊,隻有他們兩個人,這樣就算給他永遠遠遠的擦上也願意,可是錯覺終究是錯覺,寄且行動作再慢,也將蔚東歌的頭發擦到了發頂。
“好了。”蔚東歌伸手去按寄且行的手掌,雙手相貼,反倒是寄且行猛然一震,像是觸到了什麼令他害怕的東西一般,抽回了手。
等抽出了,寄且行才覺得有些過於敏感了,那猛然抽回的手緊了緊,上麵還殘留著蔚東歌手上那微涼的觸感,寄且行光是回想就有些感覺麵紅耳赤,不知道怎麼向蔚東歌解釋自己的反應,隻能假裝慌忙將毛巾塞回儲物空間,以此來掩蓋自己的慌亂。
蔚東歌在轉頭的一刹那將發上的濕意除去,回過頭看向寄且行,掀起的風將他的發絲微微揚起,回眸間從發間透出那雙上挑的桃目,本來是極其色氣的眼波流轉勾人魂魄桃花瓣一樣的眼,合著蔚東歌清冷的輝月眸色,卻透出一股迷人的禁欲感來,那點上的墨痣更是將那感覺推上頂峰,隻叫人想狠狠撕開他的衣服,將他壓在身下,滿目含淚的求饒。
寄且行很少看見蔚東歌披著頭發,也許是現在心裏想的雜了,寄且行隻聽見自己心如擂鼓,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隻好有些尷尬的稍微弓了一點身子。
蔚東歌隻道寄且行麵色泛紅,沒有注意他拚命遮擋的地方,蔚東歌回想起在懸居裏麵,那根幻覺一般姻緣線,不去證實一下總感覺心中梗著事情,正巧現在還有些時間,於是他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一塊星盤,一鬆手,那星盤就浮在空中,蔚東歌朝寄且行招了招手:“且行,過來。”
“師尊?”寄且行茫然的看著那塊星盤,他還記得這東西,就是之前測出了他和蔚東歌的緣分線,他現在知道這叫星盤,可是……師尊要拿它測試什麼?
“坐。”蔚東歌讓寄且行坐到離他最近的石椅上去,寄且行躊躇了半天,生怕自己抬頭的東西暴露了,便道:“師尊,我站著吧,你要做什麼就吩咐我。”
坐與站否本質上沒有太大的區別,於是蔚東歌點頭恩準了,他用靈力幻化出一根細細的金色小針,在自己小指指腹上輕刺一下,將那滴鮮血落到星盤中,寄且行也研究過星盤,知道使用的方式,於是也自己將指腹刺破,滴下鮮血,與蔚東歌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
那兩滴血融合在一起的一瞬間,蔚東歌就將術語低聲吟出,從星盤上再次折射出一條血紅色的線,不過這次這線沒有投入空中,而是直接拉伸,漂浮在兩人眼前,蔚東歌微微一揚手,那根血紅色的線就綁在了他的小指上,而另一端在空中晃了一下,然後準確的找到寄且行的手指,迅速綁到那小指上。
蔚東歌拉起紅線,隻見那線濃而厚實,牢牢的綁在兩人的小指根部,他試著用手去勾了一下,完全沒有辦法讓這根紅線在空中消散一點……換言之,這根姻緣線,牢牢的栓住了兩人。
蔚東歌臉色有些不好看,寄且行知道這是什麼線,他心中有些慌亂,知道師尊突然來測兩人的姻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讓蔚東歌起疑了,可是難道是他哪裏露出了馬腳?隨即,另一股與慌亂完全不相符的、一股濃濃的狂喜從寄且行心頭溢出,這姻緣線太結實,是不是意味著師尊……跟他一定會終成眷屬?
蔚東歌皺起眉頭,顯然沒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仿佛一斬就斷的姻緣線竟然這麼結實,他遲疑片刻,以指為劍,攜夾著銳利的靈力往姻緣線砍去,寄且行一驚,下意識的一把抓住蔚東歌的手腕,驚到:“師尊?!你幹什麼?!”
“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蔚東歌看向寄且行,眉頭緊皺,還是沒有直接揮開他,而是選擇問他。
“我……我知道,這是姻緣線……”寄且行本想模糊遮掩下去,然而心中一動,忽然不想瞞著蔚東歌,而是選擇直接開誠布公。
“你知道?!你知道你還阻止我?”蔚東歌沒料到寄且行竟然知道這線,他不可置信的望著寄且行,突然想到了第一次看到那根姻緣線,從寄且行那邊濃到發黑,往自己紅線這邊撲來……難道……?
也許是被蔚東歌不可置信的眼神刺激到了,寄且行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那雙狼眸好像直接鎖定了蔚東歌,蔚東歌一頓,被寄且行搶了先機:“師尊,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是這根姻緣線,是上天賜給我們的,難道不應該好好保存下來嗎?”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我們是師徒!”蔚東歌搖搖頭,卻不忍心斥責寄且行,寄且行卻抓住了這個機會,將蔚東歌的手腕抓的更緊,往前一步,帶著侵略性的低頭看著蔚東歌回道:“是的,師尊,我們是師徒,可是你說過你這輩子隻會有我一個徒弟,我亦隻會有你一個師尊,既然這樣,再加上一層關係,有何不可?”
“你、!”蔚東歌微仰著頭,一雙美目泛著怒意的盯著寄且行,他自然知道姻緣線的強弱,像是他和寄且行這般的,的確是上天安排的姻緣,若是雙修的話對於兩人皆有益處,可是他蔚東歌不能,倘若隻是普通的師徒,他還可以直接將寄且行斥責一頓,可是他本來就瞞著寄且行,虧欠了他,即使寄且行的思想不正確,他卻也沒有辦法,也沒有這個立場來指責寄且行,說到底,還是自己教的不好。
寄且行見蔚東歌有了怒意,明白是自己太過咄咄逼人,可是這種感覺太過真實,寄且行實在按奈不住,忍不住摩擦蔚東歌十指不沾陽春水那細嫩白皙的手腕。
蔚東歌心下一驚,他自小就有長輩撐腰,後來修為迅速,功法高強,自然無人敢輕薄他,到這個修為,仰慕他的更是抬起頭看他一眼都怕被怪罪,可是這個他無比信賴、無比驕傲的徒弟,竟然敢……
蔚東歌猛的抽回手,將思緒壓下去,偏頭看了寄且行一眼,那眼裏不再有怒意,而是將一切都壓進那輝月的眸中,蔚東歌沉默片刻,寄且行剛想道歉,蔚東歌有些疲憊的擺擺手,將星盤收回儲物空間,再抬頭時勸到:“且行,姻緣這東西,並不是能夠完全掌控在手中的,也許因為某些錯誤才讓並不相幹的人綁在了一起,也就是人間常說的,怨侶的由來,你才不過十幾歲,我卻已經上百歲了,在你未出生之前,你我皆不知我這姻緣線,綁在誰那裏,所以這個東西……”
蔚東歌將剩下的話隱去,寄且行卻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他垂下頭,有些難過的遮住眼睛:“我知道了師尊……可是、可是求你別斬斷它!我……”
蔚東歌隻當他是害怕自己與他劃清界限,想來等二計劃實施完,自己應當是已經沒了生機,到時候莫說是姻緣線,就算是和寄且行的三重緣都會隨著他的死去而剝落,變為毫無作用的東西,消散在天道中。
於是蔚東歌歎了一口氣,點點頭:“你不要想太多,我不會斬斷的,但是你要始終記住,我的身份是你師尊,而不是……能夠變成別的身份。”
說罷,蔚東歌拿起書冊:“我去懸居了,你……等你師叔來了再過來叫我吧。”
見到寄且行點頭,蔚東歌知道他明事理,於是放心的從石子小路去了懸居,等到蔚東歌的身影完全消失,寄且行才摸著自己之前綁住了紅線的小指,回想著蔚東歌的肌膚觸感,半晌才回過神來。
“除了我,還有誰能跟你綁姻緣呢?”
寄且行掩下眼底的欲望,目光落到蔚東歌之前坐的藤椅上。
作者閑話:
不好意思剛到張家界,晚上十點半才回來,沒踩上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