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青馬”的覆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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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西北已經相當冷了,鐵駿帶著自己手下的一班軍官,穿著紅北極熊的製式軍大衣、厚厚的棉毛軍帽和長筒馬靴,登上一個怪石嶙峋的山崗,用望遠鏡向著漫天戰火的涼州(武威)西四十裏鋪看去。
鐵駿最喜歡的二戰時期的軍服是漢斯貓的“國防軍”式和山姆大叔的“43式”軍服,但是現在這個非常時期還沒有條件定製那樣的軍服,所幸的是搶來的紅北極熊的軍服不僅數量充足,而且質量也很不錯,對於現在這個時期的軍人來說也是很有吸引力的。
不知道是“馬家軍”步騎總指揮馬元海的覆滅刺激了馬步青,還是擔心紅軍占了自己的地盤會毀掉自己的根基,三萬精銳在十幾門山炮的掩護下發了瘋似的向紅五軍的陣地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衝鋒,卻又被頑強的紅軍戰士一次又一次的給打了下來,在紅五軍的陣地前留下一片片戰馬和騎兵的屍體。
從這次防禦作戰,就看出來了“科班出身”的董振堂的高明之處來了。首先是兵力部署上“前輕後重”,所修建的防禦工事采用縱深配置;在敵人炮火準備時,前沿陣地上僅僅留下一部分觀察哨,當“馬家軍”炮火準備停止、騎兵開始衝鋒的時候,躲在後麵戰壕裏的紅軍戰士才通過“交通壕”衝到前沿陣地上對敵人進行射擊,大大滴減少了戰士們的傷亡。其次,重機槍陣地的設置也非常合理,兩處重機槍陣地分別設置在陣地兩側,不僅利於形成交叉火力,和輕機槍配合形成一張“火力網”,大幅度提高了火力密度,而且便於重機槍的迅速轉移,不至於被敵人的炮火跟蹤打擊。這樣的陣地戰法,在三四十年代的中國戰場還是非常少見的,這也充分說明了董振堂不僅作戰勇猛,而且善於學習,確實是一名文武雙全的戰將。
整整一個上午,馬步青親自指揮的“馬家軍”三萬精銳部隊在紅五軍的陣地前丟下了數千具屍體,竟然沒有能夠攻上一次紅五軍的陣地,反倒是被董振堂親自組織的幾次反衝鋒給搶走了大量的槍支彈藥,讓紅五軍就地得到了補充。甚至紅五軍的戰士們再殺退“馬家軍”之後,還在戰鬥間隙派人拖回去幾匹死馬,看樣子還準備改善改善夥食。
馬步青看著自己的精銳騎兵被紅五軍打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不由得暴跳如雷,親手槍斃了兩個帶頭逃跑的親信軍官,喝令不拿下四十裏鋪不準吃飯!發了狠的“馬家軍”,在十幾門山炮的掩護下再一次發起了集團衝鋒,而馬步青調來的從蘭州機場起飛的兩架雙翼轟炸機也趕到了戰場,配合地麵部隊向四十裏鋪的紅軍陣地進行轟炸和低空掃射。沒有防空經驗的紅軍戰士在飛機的低空轟炸和地麵上火炮的攻擊下傷亡開始不斷地上升,而“馬家軍”的精銳騎兵也多次衝上了紅五軍的陣地,雖然董振堂親自組織的幾次反衝鋒將敵人打了回去,但是懸殊的兵力和火力的巨大差距讓紅五軍的陣地已經變得岌岌可危啦。
鐵駿從望遠鏡裏看到這種情況,知道該自己表演了。他十分瀟灑的大手一揮,身後的傑李連科、張海天等人馬上各司其職,開始了戰鬥準備。這一次鐵駿沒有在炮兵打掉“馬家軍”那十幾門山炮以後就下令全員出擊,而是不斷向戰場上的“馬家軍”精銳騎兵進行炮擊,幾十門威力巨大的重型迫擊炮將“馬家軍”精銳騎兵的進攻陣型轟的支離破碎、人仰馬翻;而幾十挺M2HB式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則隱藏在炮兵陣地的周圍,等待著圍殲那兩架雙翼轟炸機。
果然,發現了“飛虎軍”炮兵陣地的兩架雙翼轟炸機,立刻調轉機頭向“飛虎軍”的炮兵陣地撲來,當他們的飛行高度降到隻有幾百米的時候,親自指揮防空作戰的鐵駿一聲令下:“所有機槍準備,注意提前量,開火!”。一時間幾十挺M2HB式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發出“通通通”沉悶的響聲,指向藍天的粗壯的槍口噴射出一道道耀眼的火焰,交織在一起,十分壯觀。兩架雙翼轟炸機的飛行員根本沒有想到在國內的戰場上會遇到如此猛烈地“高射機槍”的火力打擊,一時間慌了手腳,手忙腳亂地想把俯衝的飛機拉起來。但是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還沒等他們將俯衝的轟炸機拉起來,幾百發大口徑機槍子彈已經毫不客氣地掃在了轟炸機身上,就連兩名飛行員也沒能幸免,直接就被12。7毫米子彈給打成了兩截兒。
被“飛虎軍”的炮兵猛烈地轟擊給打蒙了的馬步青,兩隻又小又近視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平時寶貝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的那十幾門山炮被密集的炮火炸翻在陣地上,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又看到在他的心目當中是“無敵”的存在的雙翼轟炸機也被打得一頭栽了下來,變成了兩團火球。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馬步青氣急敗壞地命令自己的預備隊——一個精銳騎兵團向“飛虎軍”的炮兵陣地撲過去,試圖抓住這些偷襲自己的家夥。可是,這些偷襲自己的家夥好像沒有看到一大群飛奔的戰馬上揮舞著寒光閃閃的馬刀的戰士一樣,根本不理會他們,密集的炮火繼續不停滴傾瀉在紅五軍的陣地前已經被炮火炸的狼奔豬突、亂作一團的“馬家軍”精銳騎兵得身上。
就在馬步青派來進攻“飛虎軍”的炮兵陣地的這個精銳騎兵團的士兵們,馬上就要衝到“飛虎軍”的炮兵陣地的上的時候,突然從兩邊衝出來一輛輛大卡車,這一次鐵駿的“飛虎軍”戰士更絕,每輛車的車頭上竟然架上了兩挺“轉盤機槍”。幾百挺“轉盤機槍”噴吐著火舌,將送到麵前的揮舞著馬刀的“馬家軍”精銳騎兵連人帶馬掃倒在地,上千人馬就這樣前赴後繼、人仰馬翻,戰馬倒地時的“嘶鳴”和騎兵臨死前的慘嚎交織在一起,讓馬步青和他身邊的將領們感到一陣陣絕望。
在輕鬆消滅了這個所謂的精銳騎兵團之後,“飛虎軍”的“裝甲戰車”沒有停留,仍然是自己的“拿手戰術”——一百五十多輛大卡車排成一排,向戰場上亂作一團的“馬家軍”衝去。倚仗著天下無雙的凶猛火力,幾百挺機槍、近千支衝鋒槍射出的一條條火舌,就像“收割機”一樣收割者“馬家軍”士兵的生命。
精神已經完全崩潰的馬步青看到失敗已經不可挽回,馬上來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在幾十個親兵的保護下,調轉馬頭向東逃去。但是站在高崗上時刻注視著戰場形勢的鐵大帥哥,在望遠鏡裏看到這個情況,馬上想到了這些逃跑的人裏麵應該有那位馬麒長子、馬步芳之兄、國民革命軍騎兵第5軍軍長、“青馬”的二號人物馬步青。鐵駿冷冷一笑,小聲說道:“對不起啦,你這‘台灣總統府國策顧問、國民黨中央評議委員’是當不成了,以後要是投胎為人,記得多做點兒好事吧!”
鐵駿向逃跑的那一群人一指,對曾經擔任德國國防軍炮兵上尉、現任“飛虎軍”“火力支援小隊”少校隊長的馬特拉斯喊道:“集中炮火,將這群逃跑的家夥全部消滅,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跑掉!”
馬特拉斯狂吼著答應一聲,立即指揮所有120MM迫擊炮調整跑位,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幾十發炮彈已經呼嘯著向逃跑的馬步青飛去,大麵積的、狂暴的殺傷力讓這個作惡多端的“青馬”的二號人物終於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得到了他應該得到的下場!
像上次在“古浪城”外的戰鬥過程一樣,渾身上下都噴著彈雨的“飛虎軍”“裝甲戰車”在四十裏鋪的戰場上來回殺了兩遍之後,除了極個別見機比較早的騎兵趁亂逃走以外,馬步青的“馬家軍”三萬精銳部隊基本上都倒在了汽車輪子之下。不過,和“古浪城之戰”不同的是,鐵駿並沒有帶著自己的“飛虎軍”一走了之,而是將一百五十多輛大卡車開到自己所在的高崗下,圍成一個圓圈,好像“城牆”一般,然後靜靜地等待著董振堂的到來。
(馬步青(1901---1977),字子雲,回族。臨夏縣漠泥溝人,為馬麒長子,馬步芳之兄。早年隨父馬麒加入寧海軍,曆任營長、團長、旅長、軍長等。國民革命軍騎兵第5軍軍長,第40集團軍副總司令。國民革命軍陸軍中將銜。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馬步青在台灣曆任"國防部"中將參議,台灣"總統府"國策顧問,國民黨中央評議委員等職。1977年2月9日病逝於台北。
馬步青1931年至1941年間主政武威,他利用自己的“地盤”處於“河西走廊”要害位置的有利條件,夥同馬步芳、馬元海等人走私鴉片、販買軍火。這些還不算,他竟然以“養軍”以保境安民為由,對過往商人敲詐勒索、巧取豪奪,可以說是做了很多壞事。不過客觀來講,馬步青相比較自己的堂弟馬步芳還算是做了一些好事。比如:
“興辦教育”:馬步青以"舉辦鄉土學校"為名,將回教促進會的組織及活動範圍擴展到甘肅境內,在臨夏辦立私立青雲中、小學,青雲二小,自任青雲各校的校長。後來擴展青雲三小至十小等八所小學,將刷達小學改為"蘇青女子小學",成為臨夏八坊地區回族女子教育的開端。馬步青不但在臨夏興辦教育,還將青雲中、小學辦到河西的武威及周邊地區。
“種植樹木”:馬步青在城區街道兩旁和城外馬路邊人,種植了不少樹木,管護很認真,如有破壞樹木者,必定追究處罰。這些樹木,至今還能在北門外丁字路口和去新城的公路兩旁看到。
“城市管理”:馬步青叫街道兩旁的商號和主戶各準備一口大缸,名曰"太平缸",要求任何時候都要盛滿水,除了灑街道還準備救火,誰家要是缸裏無水或者門前衛生搞的不好就要受到責罰,如有打架、鬥毆、賭博、鬧事、偷盜、搶劫等破壞治安者,就要嚴懲不貸,甚至坐牢,辦法純屬強迫命令,但效果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