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鈺程那邊先考完，在出口等季子陽，看著人來人往，擠擠攘攘，大概10分鍾後季子陽才過來，走路姿勢和考完科二差不多，與長發妹子說話都是帶笑，也就知道這小子過了。
    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也未嚐不是好事。
    不過，那個女生居然直接捏季子陽的臉，現在女孩子都這麼開放？待人走近，王鈺程向前幾步，恰好走在妹子與季子陽中間，“過了？”
    “必須的，刷刷的就過去了。”
    “既然都過了，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唄。”長發妹子建議。
    “你們一起去吧，我們倆要去個地方。”王鈺程如此道，至於那地方，隨時定下就好。
    然而季子陽腦袋有點抽，提議去海邊。
    海角偏北，冬天的海並不溫柔，很有河東獅吼的氣息，迎麵的海風有些刺骨的寒冷。
    王鈺程拉緊了拉鏈，又叫住季子陽，伸手把他的帽子卡起來，帶子係緊，拉上高領毛衣擋住鼻子和嘴，擋得這家夥隻有一雙眼睛賊亮賊亮，忍不住便是伸手一彈，“這樣暖和不少。”
    “我有點後悔過來了！”季子陽加大音量說話，指著這呼嘯的海，這位天灰蒙蒙的，海水也灰灰的模樣，“這是海角的海，覺得你走之前應該看看。”
    “你怎麼知道我沒看過這海？”
    “因為不好看，但凡認識個本地人都不會推薦你過來。”
    “本地人實在，”說得好像你不是本地人，王鈺程哈哈笑起來，“黃海不就應該這樣。”
    “哈哈哈……”
    他們一路踩著海石，沙灘，圍繞海域走著，被海風吹得淩亂，反而笑得格外猖獗，偶爾相遇一兩個取景拍婚紗照的人，便會駐足一番，再繼續向前走著。
    這一路，季子陽撿了個小螃蟹，放在手心，不過走到公交站口，那螃蟹已經凍成施華洛世奇，隻好挖個沙坑埋掉。
    “等夏天你過來玩，夏天時候這裏很好看。”
    “我見過這裏夏季的照片，天藍水藍。”王鈺程抬眼，便見前方不少石房子，風吹日曬，那些石房子都有些泛白，“這裏有個做陶器的人是我的老師，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季子陽自然沒有拒絕，而且挺好奇。
    其實，最開始王鈺程就是想與季子陽一同來這裏看看那個工作坊，恰好季子陽也提議到石房子那邊，便順水推舟。
    兩人踩著石階上去，到一個五彩石頭處轉彎，路過一處臘八盛開的石頭房子，再拐過一口老井，便到了一處門口曬著白陶器的工作坊。
    這是一個老房子，挺大，屋頂長的雜草也是最多的。
    王鈺程敲了敲門，沒有人反應，便直接推了門進去。
    好自覺，季子陽瞅著四下無人，隻有海風呼嘯，深刻覺得還是跟著進去比較安全。
    “這家工作坊的主人是我的老師，做的一些陶器在不少陶器坊有賣，不過這幾年老師不怎麼和那些廠合作，他隻想做自己的作品。”
    藝術家的世界總是難懂，季子陽左右看看，都是一些陶器碎片，“你的老師在麼？”

    作者閑話：

    我要去海邊走走，順帶淩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