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什麼時候到的？快坐。”說話間斜視了眼王寺祈，怎麼兒子來了都不叫醒我，也不讓人坐坐，有你這樣對兒子的。
    王寺祈在良聿麵前總是理虧，“坐坐。”
    “不坐了，爺爺讓過來看看，等會就走。”
    “外麵那麼冷，暖暖再走。”
    王鈺程沒有接話，季子陽便是與這位教書書生模樣的中年人笑笑，“沒事，車前有擋風。”
    這話未落，王寺祈便看了看自家兒子和這個所謂練車好友，王鈺程回看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時間。
    “你爸骨子硬，醫生說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你不用擔心。”良聿明顯把話往兒子關心老子上拉，然而這對父子眼觀鼻，鼻觀天，並沒有太多話。
    連季子陽這樣的粗線條都覺得氣氛很壓抑，找了個理由進了衛生間。
    一會兒出來，隻見良聿從櫃子裏取出水果酸奶塞到過來，“你們還沒吃午飯可以先墊墊，我等會兒讓小柔多帶點餃子過來。”
    “不用太麻煩，我說完事情就走。”王鈺程並不接這些哄小孩的東西。
    良聿有些尷尬，季子陽便是挑著酸奶拿過來，笑著，“叔，我們中午約了朋友吃飯，王鈺程腸胃最近不好，不太適合吃這些涼的。”
    “那得多吃點熱乎東西。”良聿看著這個大個子男孩，“怎麼和你爸一樣都腸胃不好？年輕時候一定要注意，不能覺得年輕吃得住來拽的（方言折騰），等到了我們這個歲數不好過。”
    王鈺程點點頭，很不自然地看向王寺祈，“爺爺年紀大了，你今年回去看看。”
    王寺祈沒什麼意見，就像協商成功一樣點點頭，隻差沒拿筆簽字蓋章。
    王鈺程交涉結束，禮貌地說了再見，看了眼正和良聿說話的季子陽，轉身出去。
    卸磨殺驢NE？啊呸，說誰呢，收回。
    季子陽與這倆大叔級男人告別，連忙跟上，到電梯時候踮腳將那兩盒酸奶都放王鈺程的帽子裏，放進去之前還故意貼著他的脖子，“幫忙暖一下，太冷沒法喝。”
    這一冰，讓王鈺程回了神。
    “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控製不住情緒。”
    “me理解。”
    “謝謝，”王鈺程深深地吸了口氣，等到出電梯時候，胸口才平緩很多，“謝謝你陪我過來。”
    “we。two。who。and。who～”季子陽戴上手套，口罩，讓王鈺程圍好圍巾，“不過為了安全，回去我騎車，你可以站後麵。”
    王鈺程想到曾經上學時候，會看到有男生站在後麵的賽車車軲轆位置，即便沒有車座，也可以兩人一輛自行車來回。
    “以前和老杜也會這樣，不過是我栽他，那貨一到冬天就不樂意騎自行車，嫌棄頂風還冷。”
    “那我可以？”
    答案是當然，隻要你不冷。
    王鈺程有種在滑雪的感覺，寒風從兩耳旁穿過，帶起長長的灰色圍巾，街道的喧囂聲都被蓋過去，這時候風穿過每一個毛孔，冰冰涼涼，渾身也隨之通透起來，頭腦涼了不少，鬱氣隨之都飄散出來。
    確實，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爽不？”季子陽將小電驢油門加到極限30碼。
    “爽！”
    他的聲音隨著寒風零碎，隻剩下兜風的暢快淋漓。

    作者閑話：

    糾結。難過。為什麼定了時間的章節時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