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兒，凍成冰渣。”季子陽磕磕那兩瓶酸奶，估計沒法喝，放到桌子上，喊著老杜出來，準備出去吃午飯。
    然而老杜不在。
    “想起來了，今天他好像去把車開出來。”
    王鈺程剛剛洗了個熱水臉，手裏捂著杯熱水，“車？”好像是自己開進去那件。
    “嗯啊，收進去好幾天。”季子陽揉著小德子的腦袋，自認為可以運動取暖，“得兒，等他回來也要挺久，我先去放會兒熱水，咱們洗個澡再等他，哎嘿，您老坐著看看電視，我先洗。”
    “我先吧。”王鈺程仗著大長腿，三兩步就上去，“你先去裹著被子暖暖，耳朵都凍紅了。”他回手摸摸季子陽的耳朵，紅紅涼涼的，手感很滑。
    你這人！先洗多冷啊，季子陽躲過這家夥的手，隻好提醒他多開會兒熱水。
    杜簫開車回來，正好季子陽在洗澡，王鈺程在對著電腦玩遊戲。
    妥妥鳩占鵲巢的和諧畫麵。
    “你倆突飛猛進？”杜簫半開玩笑。
    “今天見了我的父親。”王鈺程神色並不是很好，“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緩緩。”
    “這就是你的心結，緩沒用，得解開才行。”杜簫該說的話說過不少，這會兒並不在這方麵說太多，“今天車出來了，恭喜幫你也解了個結。”
    “辛苦你。”王鈺程與他擊掌，“不告訴小季？”
    “沒必要，他隻要知道沒什麼問題出來就成。”
    “回頭我把錢給你轉過去，”王鈺程為了表達感謝，特意提議今天中午應該他買單
    “等到南京有你請的時候，現在我也算東道主。”杜簫聽著屋子裏放水聲音停了，便拿個浴巾放門口，回來繼續與王鈺程說話，“你們科三是什麼時候考？”
    “明天休息一天，訓練三天就考，算下來應該是周四。”
    “那時間差不多，對了，我和小季今晚回家。”
    “家？”你家不是應該在南京或者在這裏。
    “小時候住的那兒。”
    能把每一個住的地方都作為家，也是一種幸福，何況，王鈺程側臉看著裹得嚴實出來的季子陽，內心滋味非常，你還有這樣每時每刻讓你有回家感覺的人在。
    在季某人的著力推薦下，三人最後定下一家杭幫菜。
    一般人刷美團，季某人刷臉，直接打五折。
    “你怎麼哪兒都有認識人？”
    “生得八麵玲瓏，物美價廉的，誰看不喜歡。”
    “得兒，員工卡。”杜簫一腦勺子拍上去，“快點菜，我要江南花開和西施豆腐。”
    “你嘞？”季子陽勾上杜簫要的，把菜單給王鈺程，“喜歡什麼隨便勾，反正他買單。”
    王鈺程便點了蛋黃雞翅，糖醋排骨。
    季子陽一看自己想點的被點了，反而撐著臉挑上好久，要了個清蒸鱈魚和高湯幹絲。
    “再加點果汁。”杜簫提醒。
    “你們要什麼汁？”
    “我要白開水就可以。”王鈺程很注重腸胃，順帶幫季某人也決定了，“喝點白開水對腸胃好。”
    季某人想了想，又看看杜簫，也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