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青媚狐 第二十章 思如泉湧不敢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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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到桂花,白玉堂馬上想起了蔣平之前從李素兒身上抓下來的那個小荷包,上麵繡著桂花的圖案。
在這之前白玉堂也隻是認為這個李素兒是喜歡桂花罷了,但是,好想不是那麼一回事啊。
那個荷包還被白玉堂抓在手裏,現在提起來一看,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荷包罷了。但是這個荷包很輕,輕的沒有重量,讓白玉堂猜不透裏麵到底有沒有放東西。
“玉堂?”展昭看白玉堂拿著李素兒的荷包不說話,疑惑的顰眉。
手微微停頓了一下,白玉堂這才撥開荷包的繩結,隻是普通的繩結,白玉堂卻覺得並沒有那麼容易解開,感覺像是有一股力道在推拒自己。皺眉,這個荷包被加了禁製。
所幸是個小禁製,手指間微一用力,繩結就應著白玉堂手指的力道斷開。荷包裏麵,空間不大,和掂量時沒什麼重量的感受相符。裏麵隻有一灘曬幹的桂花。
倒是更像個香包了,隨意的在桂花堆裏翻弄,突的指尖碰觸到一個圓圓的堅硬的小球。白玉堂一愣,兩指並攏,隨手一夾。
當那枚封存許久的金色小圓丹進入白玉堂的視線,那枚小圓丹周身釋放出來的熟悉的氣息被白玉堂感知到的時候,全身一震。
一直在注意白玉堂的展昭見白玉堂突然麵露驚愕,呼吸急促就像是落入水中即將窒息的人,喉嚨仿佛被什麼梗阻了,驚慌失措起來。“玉堂,玉堂你怎麼了?”
白玉堂的確覺得自己要窒息了,並非溺水,而是被氣的。無名業火在胸中熊熊燃燒,心口一陣沸騰,一口氣堵在喉間上不來下不去,隻能緊緊的盯著手中的那一枚金丹。
這是一枚精怪的內丹。
在白玉堂還是一棵桃樹並未化形離開西山之前,西山上有一位桂花妖。隻是後來某一天,她不見了。沒有仙山總管的通行令,沒有出行的記錄,就這樣憑空的,在西山上消失了。
妖精的內丹是一身修為的凝聚,是命門,怎麼可能會隨便出現在一個普通的凡人女子身上。
通常,隻有一個理由。內丹的主人,已然身死。
是誰?是誰殺了他們西山的精怪?剖了她的內丹放在一個凡人的身上做掩護?
白玉堂眼底閃過一絲殺意,窩著刀的手捏緊以致於骨節都泛著青白。不管是誰,動了他們西山的一草一木,都要付出代價。
“玉堂,你到底怎麼了?”展昭看不懂個中始末,隻知道白玉堂竟然起了殺心,這枚小金丹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又見白玉堂舉止溫柔的將這枚小金丹放回荷包裏,心裏更是好奇疑惑。
妖精的事,還是要妖精來解決。白玉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大礙,但還是提醒了一句:“這背後,定然還有一人。”
展昭神色一窒,道:“何出此言?”
“你想,方才李素兒是不是神情恍惚,被我一刀砍得清醒就開始發瘋。”
“你是想說,李素兒是被人控製?”展昭眉頭緊鎖,難道是用蠱?這背後是苗疆人?但是苗疆人又為什麼要對中原下手?有什麼目的和意義?就算是用了蠱又怎麼可以使一個體弱的小姑娘擁有一掌掏進胸膛的力量?
不多時,開封府的四大門柱領著許昌的衙役衝進李氏的家中,與守在屋門口的展昭打了個照麵,展昭點點頭,側身讓開讓他們進去。一批人靠近昏迷的李素兒以枷鎖扣押回府,一批人轉向死去的李森將屍體安置交予仵作驗屍。
看著李森的屍首被白布包裹著帶走,趙虎忍不住咂舌感歎:“這李屠夫的命也是坎坷,先前被造謠是凶手,現在洗清嫌疑了又被親生女兒給害了……”
張龍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樣歎道:“別多說了,回去複命吧。”
回官驛,包拯得知李森死於非命凶手竟然是自己親生女兒的時候也頗為震驚。展昭一臉愧色,忙向包拯請罪:“是屬下的過失,晚了一步,害李森丟了性命。”白玉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心中滿是不爽。誰叫李森相當於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殺的呢?
包拯搖搖頭:“並非你的過錯。”怪隻怪凶手太過狡猾和凶殘,弑父這種事情,是誰也想不到的啊。“那李素兒還在昏迷?”
“回大人,是。”
按理來說,展昭以手刀將李素兒劈暈,回程搬動過程中路途顛簸,中途就應該會醒來才對,隻是現在她還在暈迷,就顯得有點奇怪了。時間有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醒來。
包拯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公孫先生呢?”
“先生和仵作一起去查看屍體了。”展昭如實回道,這正巧說起,公孫先生就接在話頭後麵走進大廳,神色凝重。
“大人、大人。”
“公孫先生何事如此慌張?”
公孫策也不多說些別的,直接了當的講了自己在仵作驗屍時候的發現與猜想:“學生方才與仵作一同檢查死者,發現李森胸口的傷口和前幾日看的那具屍體的傷口,雖然都是生生撕開,但是創口大小和撕裂痕跡大不相同,學生猜測,這凶手不止一人啊。”
包拯大驚,如此慘絕人寰的案件背後凶手竟然還不止一人,這下又應該如何抓捕?
白玉堂見公孫先生提出猜測,覺得自己也正好把這事情一起說了吧。“包大人,草民認為公孫先生說的沒錯,昨日白天襲擊我的那人,明顯是個男子。”
展昭也想起在李家時和白玉堂說到的那件事情,接在白玉堂的後麵與包拯彙報道:“今晚屬下在李家屋子中見到李素兒……在啃食自己父親的心髒,行為麻木,眼神空洞,對我們闖進去一事毫無所動,後來被玉堂打醒後驚慌失措,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
“展護衛的意思是,李姑娘殺人並非本意,而是被他人控製了神智?”公孫策立即反問,如果是按照展白兩人的說法,這背後之人定是一個凶殘又擅長使用攝魂之術這類邪術的人。但是,就算有了這些線索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空抓著一把繩子找不到線頭。
男子?涉及此案的男子,且與鄭媚娘和李家都有所關聯的男子……包拯神色一凜。“我們不妨大膽假設。”
“包大人?”
“在我們來到許昌著手探查此案開始到現在,所有的涉案人員中,隻有一個人,我們從來沒見過他。”
“鄭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