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青媚狐 第十九章 追凶現形吃心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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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熟悉的聲音,喜悅的語氣,白玉堂自己心中也是相當的驚喜,當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見他家四哥。
隻不過轉念想到現下的情景,又不由的擰起眉頭。那黑衣人跑了,這可怎麼辦。
蔣平注意到這兩邊尷尬凝固的氣氛,大概也猜到了剛剛他可能一不小心,放走了一個犯人?“你們在抓凶犯啊?”故而觀察展昭和白玉堂的臉色,見展昭神色凝重又疑惑,白玉堂憤憤然,多半猜到自己說對了。
“哎,四哥,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黑衣人那邊跑了對吧,貓兒我們快追。”
“誒五弟等等!”這娃子怎麼一年不見了還這麼猴急,多大人了都。蔣平連忙上前拉住白玉堂蕩起來的衣擺,眯起細眼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這人,才把一直拿在手裏的那個長條布包裹的物件塞在白玉堂手裏。“展大人說你手上沒把合適的兵器,四哥出來急,就帶了這把雁翎刀出來,你先用著。”
解開布條,露出一把在夜裏反著銀光的長刀,白玉堂一笑:“無妨。”改明兒去做個白色的刀鞘就成。忽而又想到四哥剛剛說是展昭告訴他的,瞥了一眼身旁人,心裏罵了句臭貓。
“貓兒我們追!”
“哎等等!”
剛踏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白玉堂看著蔣平不滿道:“四哥你有話一次說完啊。”
蔣平聳聳肩。“方才我從那黑衣人身上順下來了這個,能不能給你們提供一點線索?”說著伸出手攤開,手掌中躺著一個紅色的小荷包。雖然無月的夜裏天黑,但白玉堂還是看清了那小荷包上繡工精致的桂花圖案,不禁心底一沉。
伸手抓起荷包細看,白玉堂與展昭對視,展昭想起與黑衣人纏鬥時聞到的馨香,赫然就是桂花的香味。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李素兒!!
“走!去西街!”
一路疾馳,片刻都不敢停歇,心底隻怕是再晚上一步,就會再也來不及,但是心底又充滿疑惑。為什麼是李素兒,憑什麼是李素兒?
蔣平輕功不如白玉堂和展昭,在後麵追的吃力,一張口要問話“呼呼”的風就灌進嘴裏,迫使他隻好閉上嘴忍耐。但心裏同樣在疑惑,就憑著一個荷包就認出了凶手是誰,聽說開封這次查的是掏心案啊,這凶手得是什麼人?
縱身躍進這個來過許多回的街巷,展昭就敏感的察覺到了這條街的異常,分明是什麼都沒有,但就是覺得奇怪,心裏直打鼓。
等到靠近李氏那間普普通通的磚瓦房,展昭和白玉堂蔣平三人就一齊嗅到了空氣裏濃濃的血腥氣味,暗道不好,他們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案情緊急刻不容緩,白玉堂率先縱身上前,一腳踹開了這小院落的柵欄門。院中小屋屋門大開,屋內卻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隻有隱隱約約的咀嚼聲。白玉堂當然想得到那是什麼聲音,隻怕是後麵兩位要接受不了了。
“嘶——”果然,展昭與蔣平齊齊倒抽一口冷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屋內昏暗,隻能通過還未熄滅的燭火看到前方兩個人影,一個躺著一個蹲著。地板上血花四濺,狂肆的以那躺著的人為中心炸開。躺著的那位正是死去不久的李森,雙眼暴突,渙散的瞳孔裏滿是驚懼與不可置信,一副猙獰慘死之相,他的胸口大開了一個血窟窿,血從那個窟窿裏汩汩流出。
一身黑衣的李素兒蹲在身邊,手捧著一個玩意兒,大口大口的咀嚼,眼睛裏沒有任何的神采,口裏手上全都是鮮紅的鮮血,大片大片的滴落,染在衣服上,直得是黑衣更黑。
“她……她……”蔣平胃裏翻江倒海,早知道跟過來會看到這幅場麵,他就不過來了。縱使他見過大風大浪,但是親眼見一個姑娘生啃了心髒吃還是頭一遭啊,隔夜的飯都要惡心出來了好嗎?
展昭看著也是反胃的很,但更多的是怒,他終究是來晚了一步,怎麼也沒有料到李素兒會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李素兒!還不停下!”白玉堂氣極,卻又不肯直接碰這惡心東西,幹脆直接抽出雁翎刀,以刀背為攻,一個橫砍將忘我進食的李素兒劈飛出老遠。
小姑娘嘭的一聲撞到櫥櫃上,鍋碗調盆噼裏啪啦的摔了一地,也正是這碗盆碎裂的聲音激的李素兒全身一震,神智微微又清醒的跡象,可這清醒還巴不得不清醒的好。
李素兒一回神就發現自己倒在地上,一嘴鐵鏽的味道,滿手黏膩。再一看不遠處自己爹爹一臉猙獰怨恨的瞪著自己,才想起了自己方才做了什麼。
“呀啊啊啊!!!”尖利刺耳的叫喊聲劃破耳膜,李素兒麵上全是驚慌與不知所措,盯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不停的顫抖。“我怎麼了?!我怎麼了?!”
發瘋癲狂,聲音尖利的就像是唯恐周邊鄰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展昭皺眉,上前掌做刀狀往李素兒的後脖頸劈砍下去,尖叫聲驟停,李素兒身子一軟,躺倒在地上。
空氣裏還彌散著惡心的血腥味,白玉堂待不下去,一甩袖子走出門,就見蔣平站在門口,胃裏還翻騰的厲害。
“四哥,可否麻煩您去一趟官驛通知包大人多派些人手過來?”展昭跟在白玉堂後麵走出來,在白玉堂的身邊站定。屋內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空氣混濁,讓人隻想出來透透氣。
蔣平巴不得馬上離開這兒呢,一聽展昭這麼委托,連連點頭答應。“不麻煩不麻煩。”這時候了還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再待在這兒他都要吐出來了。
看蔣平一轉身跑了個沒影,白玉堂瞥了展昭一眼,眼睛裏帶著質問。“四哥?”他剛剛沒聽錯吧?這臭貓管他家四哥叫四哥?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聽白玉堂這麼一問,展昭臉上的凝重有了些微的緩和。他看著白玉堂的臉,不經意間想起了這一年他不在時候的種種笑道:“這一年裏往來多了些罷了。”
“哦~那刀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他可還沒忘了呢,蔣平給他送刀時用的可是“展大人說”啊。
“咳,前兩日給陷空島通了信,那天晚上你跑出去了展某便沒和你商量。”
前兩日?那不就是他們兩個在院子裏然後他跑走的那一晚。想起那個後背抱……白玉堂搖搖頭,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瞄了一眼屋內暈倒在地上的李素兒,白玉堂心裏還是萬分疑惑的。李素兒為什麼要殺自己,她剛剛的行為明顯不受自己控製,眼神渙散就像是被操縱了似的。而且,是誰在她身上塞了妖族的魂魄,前日襲擊他的黑衣人明顯是個男人。
這背後,肯定還有一個人。
白玉堂剛剛粗略的觀察過,李素兒要入魔了,凡人被塞了妖魂現在又要入魔,這可不妙啊隻能說先前那六起被害人的心髒也的確是她這個小姑娘吃的了。
“但是為什麼我沒在李素兒身上嗅到血腥味呢?”
“展某也有此疑問,李素兒分明是屠夫家的女兒但是身上卻沒有沾染半點腥氣,反倒是縈滿淡淡的桂花香。”
“啊?你說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