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072 定是脫不了幹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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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憐玉得知兩人專程來找自己,便提早下了課。
一群孩子嬉笑著作鳥獸散去。
“關於家父的事?”
四人就近在學堂裏坐下,魏深一單刀直入說明了來意,柳憐玉顯然十分詫異,“幾位大人,草民早前在公堂之上如實說過,家父是做生意的商人,後遭奸人陷害積鬱成疾。。。”
“讓你想起不好的事情我們亦十分過意不去。”印秋道:“然事關緊要,還勞柳公子仔細回想一番,令尊當年是否有一些讓你印象比較深刻的事情,或者他與薑宇池之間又發生過什麼?”
“既是大人吩咐,我定當盡力。另外大人直呼我姓名即可,公子二字萬當不起,當年若非大人收留,我恐怕早已不在世上了。”再說起往事,柳憐玉麵色不動,已然放下。
他凝神細思索片刻,才說:“我倒方才想起,幼時家父時常往返南庭郡和淮陵城之間,少時一日便回,多時也有3,5日不曾歸家。然一次家父齊備數車物品,說是要送與淮陵城某位大人,一去近十日未有消息,家母心急,於是帶上我一同尋來。家父得知卻大怒,須知家父一向待人溫和,鮮少動怒。那日卻摔了茶碗,命家母速速帶我離開。我那時年幼,驚訝於家父的強硬態度,於是躲在牆角後偷聽。我依稀聽聞靈覺山,要挾等字樣。之後家母便帶著我連夜離開了淮陵城。也是自那以後,薑宇池便時常來找家父,雖然我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但好些次他走後父親都十分生氣。”
聽聞柳憐玉說完,魏深一與印秋對視一眼,看來十之八九,柳老爺子也與當年的事情脫不了幹係。魏深一於是再問,“那你可知令尊說的那位淮陵城的大人是何許人也?”
見柳憐玉搖頭,魏深一換了個問題,“冒昧問一句,不知令尊當年是做什麼生意?”
柳憐玉遲疑稍許,才道:“明麵上是茶葉,我後來卻知家父也同時暗中經營了數家賭坊。”
“原來如此。”魏深一豁然點頭,起身抱拳道:“多謝憐玉兄如實相告,今日多有打擾,我們還有其他事情需先行告辭,他日得空定再登門道謝。”
柳憐玉起身回禮,“並非大事,魏公子不必客氣。”
印秋雖奇怪魏深一竟就如此幹脆,此時也不便多問,也一同站了起來。兩人步過薛存夕身側時,魏深一突然嬉笑著臉皮湊過去,拍了他的肩道:“憐玉兄確是佳人,薛大人你可要多多努力啊,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魏深一其實說得聲音並不大,但因為幾人都離得比較近,自然都聽了去。薛存夕瞬時血色上衝,偷眼瞧一眼柳憐玉,結巴道:“我。。。我我方才想起衙門還有事,我也。。。也先告辭了。”
柳憐玉看他一臉窘色,不禁笑道:“這本是大人的住處,何來告辭一說,自當是我靜候大人回來。”
出了院子回去路上,魏深一依舊厚著臉皮與印秋同擠一頂轎子。而薛存夕被他取笑了兩回,自然是匆忙招呼一聲之後就腳不沾地快步走了。
印秋放下簾子,“你這人,依舊如此喜好作弄人。”
魏深一朗聲一笑,道:“你不懂,這叫助力。”
印秋不與他爭辯,正經問道:“你方才想到了什麼?”
“茶葉,賭坊。”將兩個詞重複念了一遍,魏深一道:“我有九成把握,柳老爺子當年說的那位大人就是你爹,而且很有可能那次的滅門事件也少不了他的份。”
“何以見得?”
“直覺。”
印秋猶有一種想將人踹出轎子的衝動。
“好了,說正事。”魏深一眯眼,將人摟個滿懷,湊在印秋耳邊道:“我晚上會再上一趟靈覺山,你回府之後先把那份絹帛找回來,之後再幫我查查薑宇池此人的生平,越詳細越好。”
印秋道一聲好。
“那就等我回來,我去你房裏找你。”魏深一笑意更深,又得寸進扭頭落上一吻,壓低聲道:“之後我們可以做些。。。”
從薛存夕的小院回縣衙府,一路不少下坡,前麵抬轎的兩個轎夫都40有餘,一路走得頗吃力,正扯袖子擦汗喘大氣卻突然感覺轎身一顫之後肩上的重量陡然減輕,兩人疑惑低頭一瞧,轎簾子一抖,從裏麵滾出了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