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四)春宵一刻值千金——原來王爺好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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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個人影依著欄,盯著荷塘月色,此情此景甚是風雅,而看景的人卻心事重重。
文晸赫方才與陳玄度品茗長談,為之前一夜酒醉魯莽致歉,過了明日大婚,她便是他的王妃,文晸赫回想著剛才的情景,對於那晚的事情對方並沒有責怪自己。姑娘是個好姑娘,可偏偏是皇帝的細作,做了他的王妃,往後的日子,怕是寂寥清冷,舉手投足皆行事與他人監視之下,不禁讓人惋惜。
文晸赫微微歎息,當年,由不得自己。如今,由得自己,卻由不得真心。默默的在心底自問,他。。。會來嗎?又不禁莞爾,笑自己傻得不行,他是一定會來的,茗錦王爺大婚,丞相賀喜,那是必須的。。。
茗錦王爺的婚禮排場相當氣派,自是丞相比擬不了的,申賀森坐在席間,看著文晸赫一身大紅的喜服迎來送往。
那喜服穿在文晸赫身上格外的俊朗,舉手投足間皆讓女子傾倒,這滿朝上下貴族家的姑娘們,對茗錦王妃是羨慕不已,天大的幸運能讓如此英氣的男子迎娶為妻。
隻見文晸赫時不時瞟一眼自己這邊,申賀森隻是默默的低著目光等著儀式開始,心裏有些怪異的滋味在滋生,申賀森不願去理會那些感受,想多了隻是煩擾而已。
赤羽耀陽為了彰顯與茗錦王爺的親厚,文晸赫大婚之日,不但賞賜了大禮,還從入席開始喝到了最後,是給足了文晸赫麵子。
皇帝這回是喝的高興,也不知何人在皇帝耳邊嘀咕了些話,文晸赫送完離開的兵部尚書轉身回來,就看喝高了的赤羽耀陽舉著酒杯嚷嚷著要鬧洞房,邊上的申丞相和金禦守是攔都攔不住,好歹是讓武將出身的樸將軍給架住了。
說出來都讓人笑話,千古帝王,又有何人會做出如此舉動,堂堂一國之君,要去鬧臣子的洞房,還滿口的兄友弟恭,與王爺親如兄弟,這洞房如何鬧不得?說著話就往內宅走,也正因為是帝王,還真沒人敢阻攔,這一行人沒一會兒功夫就來到了婚房門前。
“陛下,您?”文晸赫還沒來得及阻止。
赤羽耀陽廢話不多說,是推了門就跨入了臥房,其實赤羽耀陽也不是完全醉的懵了神兒,就是借著酒勁兒鬧騰一番,給新郎難看。
“王~~爺~~~,您~~來了~~~~”
一個聲音在房門推開之際傳入眾人耳中,所有人都是一個激靈,喝再多也被這個聲音激的清醒了不少。
洞房裏本就應該隻有王妃一人,卻傳出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而且還是一種極為嬌吟的語氣。
隻見喜床上一男子,香肩裸露,光滑的身子隻披著大紅喜服的外袍,修長白皙的腿露在外頭,此情此景甚是香豔,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喉頭抖動咽口唾沫。
“你?”文晸赫一眼便看出床上的人是程雲起。他如何會在自己的婚房,態度還如此曖昧?不妙!
文晸赫回過頭,在場的人皆看著自己,表情均是意味深長,特別是申賀森的表情,千言萬語就在那一個眼神之中,真是讓他百口莫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大膽!”文晸赫嗬斥了聲。
床上的人嚇得一咕嚕翻下了床,衣袍滑落之際,光luo的身子盡顯與眾人眼前,雖然及時的扯上衣袍遮掩,卻還是讓所有人都看清了脖頸之間以及胸前敏感之處痕跡斑斑,青紫的痕跡看上一眼便讓人聯想到是夜夜承歡的結果。
“王爺。。。”程雲起不敢去看文晸赫的眼睛,但他沒辦法,這一切關乎陸川流的性命,再難也得硬著頭皮做完。
抬起眸子,如春水一汪,眸光閃爍間楚楚可憐,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惹人憐愛。。。
“咳咳。。”赤羽耀陽輕咳了兩下,本來就是借酒裝瘋,這一下子全清醒了,看著氣氛甚是尷尬,最後語重心長的拍著文晸赫的肩頭說道:”晸赫啊,寡人方才酒勁兒上頭唐突了,這人。。各有好,咳,大婚之夜,還是不要過於勞累。。。”
這皇帝不說還好,說完之後,貌似氣氛更為尷尬,文晸赫急忙解釋:”陛下,並非您所想,臣與此人並非陛下料想那種關係,此人是臣的遠房表弟,臣也不知他為何會在婚房之中,等等!”文晸赫卻突然反應過來。
“本王的王妃呢?”文晸赫轉過身詢問跪在地上的人。
“王爺?王妃不是您讓。。。?”程雲起一臉迷惑的表情,就好似文晸赫你明明就知道王妃在哪兒啊?還問我?
“什麼?你說清楚!”
程雲起看了看在場的人,各個都大有來頭,這話說的不對,不是一兩條命能擺平的。
“不是您讓安置在隔壁廂房的麼?”程雲起以聞不可及的聲音答複著,卻能讓所有人都基本聽得明了。
“你胡說!!!”突然間,金東萬一聲嗬斥,把程雲起嚇了一哆嗦,同時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王爺都沒激動呢,禦守大人卻跳了出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禦守大人,我。。我沒有。。。”程雲起怯生生的看著金東萬,手悄悄的拽上文晸赫的衣角,微微顫抖著。
“雲起,本王何時讓你將王妃安置在廂房?自打帶你回王府,本王便開始準備大婚之事,到今日都未曾與你見麵,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實話道來,本王自會為你做主。”文晸赫發覺勢頭不對,程雲起怕是被人要挾了。
程雲起沒有回答文晸赫的話,卻在文晸赫說道‘未曾與你見麵’之時下意識的拽了拽衣袍,看似無意實為刻意的遮掩了一下脖頸之間的吻痕。看似不著痕跡,卻是在告訴所有人這是文晸赫夜夜索取所致,文晸赫是死都洗不清了。。。
“王爺,不是您讓禦守大人給我傳的消息麼?”話鋒一轉,矛頭直指金東萬。
文晸赫看到金東萬正欲駁斥,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對著程雲起繼續道:“你把來龍去脈說清楚”。文晸赫心裏的怒意開始燃燒,他到要看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到底想如何。
“是。。。”程雲起思忖片刻,理了理思緒開口道“禦守大人是於昨日清晨送來了王爺的書信,說王爺近日諸事繁忙,特托大人傳書一封。您信上交代讓小人大婚之日讓王妃服下離魂散,取而代之與您拜堂洞房,方才拜天地的是小人,王爺您是知道的啊。。。。”
此時王府管家躬身進入,在文晸赫耳邊輕語幾句,王妃的確是在隔壁,由於離魂散的效力,仍然昏睡不醒,但大夫看過並無大礙,有個十日左右便能自行痊愈。
文晸赫輕舒一口氣,回過神來繼續盤問程雲起:“書信?你可有留著?給本王一看。”
“有的,王爺。”程雲起借此機會將外袍穿上,從袖子裏取出一封書信,手舉過頭的遞給文晸赫。
文晸赫結果紙條打開一看,瞳孔猛地收縮,心中炸雷,怎麼可能!!!這上麵的字跡,居然跟自己的字跡一模一樣,讓不是確認自己從未寫過此信,就連自己都分辨不出這是他人模仿的。
“這信當真是金郡守給你送來的?”文晸赫不動聲色,靜待對方下一步棋。
“程雲起,你怎可撒如此彌天大謊還能如此氣定神閑,無恥之極!!”金東萬終究是忍不住的開始痛斥,畢竟一開始明明是自己做的局,如今貌似讓別人給玩了。
“大人,您!。。。。王爺!!小人冤枉啊,小人自蘭溪館跟著您回了王府,看到禦守大人時常進出王府,想來是您的心腹之人,因此大人前來傳話之時,小人未曾有過懷疑,王爺!求您相信小人,您看在小人每夜。。。(承歡身下的份上。。。)”程雲起的話戛然而止,而最後兩個字卻是說的分明。
“你自己也說的是傳話,何來書信之說?簡直就是捏造!!!”金東萬被反咬一口,真是氣急了。
“哦?也就是說金禦守確實去找過這位。。。哥兒?”站在最後頭的申賀森終於發話了,一針見血,直中要害,金東萬,警告過你,非要靠近他,那就等著萬劫不複吧,這隻是一個開始。。。
“我。。”金東萬一時間語塞,當初第一次去蘭溪館,金東萬便認出了程雲起,當時便允諾程雲起,若自己能請來茗錦王爺將程雲起帶回王府,程雲起便要在王府做自己的眼線。他的確是前一日清晨找過程雲起,但他交代程雲起的並不是如今這些。
文晸赫此時在意的不是皇帝還在場,也不是這一切是否為金東萬主使,文晸赫注意到申賀森那句話的最後兩個字,‘哥兒’是伶人的意思,言下之意,申賀森認定程雲起是自己的男寵,這簡直就是百口莫辯。
“陛下,這其中必定是有些誤會,此乃臣的家務事,給陛下添擾了,還望陛下恕罪,此人真的是臣的遠房表弟。”文晸赫真的覺得此事多說無益,還是想辦法讓眾人散去方為上策。
“咳,既然是王爺的家務事,寡人不便多問,”赤羽耀陽始終覺得氣氛十分尷尬,突然心思一動,轉了個話題”寡人覺得今日婚宴美食甚是合口,可是王爺府上的康氏所做?如此神廚不知王爺可否願意借與寡人幾日,好教教宮中禦廚,日後寡人也可時常享用如此佳肴。”
“陛下喜歡,臣自當奉上,明日便讓人將康氏送入宮中,她有幸能為陛下製作膳食,是她的福分。”文晸赫明白,皇帝是看著一個細作已經是自己的王妃了,就沒有必要浪費另一個還放在同一個地方,帶回去日後還有他用。
礙於皇帝都轉了話題,金東萬更是不好過多申辯,隻能恨恨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跟著眾人離開了王府。
文晸赫發現程雲起始終低著頭,目光小心的收著,不敢放到其他任何地方,從而也讓人無從探知心思。程雲起是經過tiao教的,表麵上看著柔弱不經事,實際上在蘭溪館那種地方錘煉過還活著的人,又有哪一個是簡單的?
一場鬧劇算是落幕了,文晸赫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心底深深歎了口氣,到底是有多大的苦衷,使其如此行事。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短短一夜的功夫,滿城風雨,世人皆曉,原來。。。王爺好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