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寬看著帳篷邊上的摩托車，在想著怎麼開口向許教授要。肩上被人一拍，寧寬轉身一看是教授啊，想撤又想要車，寧寬終究沒動。
    教授站得直直的“你們其摩托車去吧，不然難追。”
    下午六點，寧寬、吳天告別大隊伍向西北行進。
    羌塘的夕陽微微的灼人，豔豔的光映下來讓人心煩氣躁的，路上的痕跡很淡，就隻能看草的折痕來追蹤，。
    空曠的天地間就一輛摩托車和風的聲音，寧寬想，那個叫肖笙的鳥得有多彪悍，才一個人往無人區深處衝，這麼彪悍的作風，估計是有病，和照片一樣都不符合他的名字，想著照片上的那人，禁欲的風格，有點野氣，不想科研人員，那狂野的眸子深處一潭深水，想著不禁有點燥熱，動了一下腰，他確是在這種環境下想了。
    天將暗，路上的痕跡已經模糊，寧寬停車，讓吳天來開“你去開，太磨蛋了。”吳天也不磨蹭，換了位置，就開動了。寧寬忍不住揉了一下胯間‘操，真是極品了，想想都這樣’寧寬隻能拉開思緒想其他事情。
    晚上九點，已經徹底不能追蹤了。兩人就隻能就地整修。
    折騰開睡袋“你說那個叫肖笙的，幹嘛的？”吳天疑惑道。
    寧寬檢查了油箱，又掏出些幹糧“不好說，能脫離科研隊，還沒人能說，估計來頭不小，連自家叔叔的麵子都不給，狂。”
    “那你說，要是他不跟我們走怎麼辦？”吳天扣住抓地。
    寧寬看著沒有邊界的曠野，想起那雙眼睛，心頭微燥“就看他要不要命。”頓了一下“實在不行，直接打暈帶走。”
    吳天站過來，一腳才在摩托踏板上，轉頭一笑“得先把人給追上，這小子也太能跑了，看痕跡，估計還得追一兩天。”
    “操，追上他，非得幹死他”寧寬轉身來了個犯踢。盡量不留下痕跡，做事束手束腳的。
    吳天愣了，悶笑“你蛋不疼了？”
    “來試試，不過我挑食”
    第二天晌午了，才能看出一點新鮮的輪胎痕跡，寧寬二人不敢耽擱，這高原上的太陽燒人，過不了一會這些痕跡就判斷不出痕跡了，兩人換了班，加滿油，虎塞了幾嘴幹糧。就繼續前進了。
    到了傍晚時分，寧寬發現路上的痕跡雜亂了起來，不止有越野車的痕跡，還有一些山地越野、摩托，看痕跡估計是今天下午五點左右，距離現在已經兩個多小時了。看距離，那個肖笙也不是一直走，估計中途停過。
    “寬哥”吳天在那邊一聲喊，“過來”
    寧寬跑過去一看，草明顯被人蹭過，吳天扒開的草下有一團明顯和周圍顏色不一樣的泥土，寧寬搓了一點“是血，就不知道是人血還是動物的血了”在周圍又看了看，“是人為造成的，再騎二十分鍾，我們就步行，也不知道前麵是什麼情況。”
    吳天也在周圍轉悠“恐怕那個肖笙遇上什麼人了。”
    寧寬沒有說話，隻是越發的沉默。兩人不敢多耽誤時間，再一會兒，天就黑了，得趕在天黑之前大致摸到範圍，明天一早，過了今夜，就難追了。
    十幾分鍾後，兩人棄車步行前進。終於在九點多看見了一點光，看著有光，估計還得走上半個小時。
    “你說這群人咋不用火呢”吳天低聲道。
    一覽無餘的平原，寧寬兩人不敢靠太近，兩人都穿上了掩護網。
    寧寬拿出紅外望遠鏡歎了一口氣“好多人，我們撤吧！”說著就往後爬。
    吳天趕緊抓住寧寬“你幹嘛？”
    寧寬一把拽起自己的褲子，無奈歎息“一共就五個人，估計有一個是肖笙，再等會我們靠近點。”
    淩晨，吳天搖醒寧寬。兩個人摸索著靠近帳篷，寧寬打個手勢，示意吳天繞到前方，觀察情況。不一會兒，吳天手勢回複“一人站崗，其他人估計在車裏。”
    寧寬用紅外望遠鏡看，右邊一輛車裏車裏三個人，另一輛車一個人，車是相對著停放的，站崗的在兩輛車中間，借著站崗人的光，發現肖笙那輛軍綠色的越野在右，另外一輛暗黑的在左，也不知道肖笙在那輛車上。
    寧寬兩人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等到換班。軍綠色的越野車門打開，下來一個一米七幾的男人，挺壯，寧寬目測有180多斤。
    隻聽那人“那車裏的人有什麼動靜沒有？”
    站崗的人點了支煙“沒動靜，這小子心也太大了吧，這都能睡著。”
    “心不大也沒辦法，明天野鴿那群人就來了，也不知道小町和野鴿她們接頭沒有。”
    換完崗，寧寬和吳天心頭一沉，還有一隊人來接應，兩個人根本不夠。寧寬知道，得快。寧寬繞到暗黑越野車邊，用紅外看了一下，確實隻有一個人，但裏麵真的是肖笙嗎？他不敢肯定。
    寧寬和吳天心頭都繃著，溫度極低的夜裏，寧寬卻已經汗透背心。時間像風一樣過，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天就要擦亮了。
    突然，車裏一動，寧寬感覺滾到車下，車門打開，站崗的大漢，立馬站起來喝到“幹嘛？”
    寧寬隻看到黑鞋黑褲，精壯的小腿。
    手電打在下車人的臉上，吳天看清了，是肖笙。
    肖笙冷然道“尿尿”
    “去那邊”大漢走過來指著吳天的方向。吳天看著肖笙越來越近，心裏擂鼓的緊張。
    結果肖笙一轉，走向右邊的軍綠色越野。
    “你幹什麼，想死嗎？”大漢喝到。
    “我沒習慣在自己窩邊撒尿。”
    軍綠色車門打開一陣睡意的聲音“怎麼了？”
    大漢答道“哥，沒事，那小子撒尿呢。”
    “小心點兒”說著把車門關上“離遠點兒。”
    大漢跟著肖笙繞到軍綠色越野的右方。“小子，快點。”
    就這機會，吳天迅速轉移到軍綠色越野車下麵。沒一會兒，肖笙就回來了，大漢靠在暗黑越野車上。
    肖笙打開車門“離我遠點，跑不了。”大漢憋了一口氣，又到兩車中間坐著。吳天掏出繩子繞過車把，在車底打了個節，又摸索著剪短離合器的線。
    寧寬問到一陣油味，知道吳天那邊已經好了。慶幸今晚月亮不在家。寧寬輕移到大漢身後捂住大漢的嘴和鼻，快速往後一動幾步，一肘子把大漢敲暈。
    吳天爬出車底，移到寧寬身邊。兩人掏出繩子把大漢抬到軍綠色越野旁邊，一根繩子扣在大漢嘴裏，把大漢困在車輪胎上
    兩人快速跑到暗黑越野旁邊，拉開車門，寧寬撲在裏麵人身上，死按住不動，低聲喝道“我們是軍人”。肖笙沒有反應，抬了抬腿，寧寬鬼使神差的放鬆了些。
    “我不叫”肖笙往後蹭。
    吳天爬上駕駛座，寧寬摸開手電，手捂住光線，吳天就著一點光發動了車。車開出去的瞬間，軍綠色越野躁動了，可是打不開車門，發動不了車。
    車開出去後，後麵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向西開”寧寬說到。
    “油不夠，不過二十分鍾就沒油了”肖笙靠在靠背上。
    “操，這幫玩意把油放了。怎麼辦？寬哥。”吳天一巴掌拍在顯示器上。
    寧寬皺眉到“我們騎摩托車走。”吳天沒吭聲。寧寬掏出對講機報告情況。
    三個人騎一輛摩托車，很擠，操蛋的擠，這是肖笙散發的信息。渾身都是‘什麼玩意’的因子。
    吳天看著肖笙，忍不住提到“這些都不能扔，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大隊彙合。”
    借著手電筒，肖笙看清了眼前的兩個人，一個黑、圓，另一個除了眼睛都是泥土油彩。肖笙望天，也知道這種條件，不能再有要求了。
    “肖笙是吧？我叫寧寬、他是吳天，你坐中間，我來開車。”寧寬看著鄒眉的肖笙，轉身上了車。
    吳天趕緊說到“太顛了，怕把你顛下去，萬一後麵追來，也不好行動。”
    行車不到半個小時，天就亮了。初升的太陽光打在寧寬身上。肖笙想起了昨夜聞到的味道，臉上的油彩夾雜著汗水的味道，還有一股很~~很、溫暖的體味，很淡。肖笙看著麵巾裏露出來的皮膚，在陽光下閃著紅銅的光。
    肖笙感受到麵前這個男人後背的有力，心頭的悸動，讓他煩躁，為什麼自己會是這樣。這種念頭一出來，肖笙就壓不住的暴躁。身後的吳天感覺不對勁“你怎麼了？”肖笙冷冷到“沒事。”
    行車三個小時，早晨的風冷得皮都鬆了，肖笙呼吸越來越重，壓不住的暴躁快掀翻頭蓋骨。
    寧寬刹車“吳天，你來開。”又衝肖笙說“鬆手。”
    肖笙反應過來“手裏捏著寧寬腰間的肉——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