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穹頂間  “下放“無人區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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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你是天將暗時的光,美得像鄉愁。
    寧寬想著退役後回老家做小本生意還是去沿海闖蕩,藏地的兵身體損傷就像慢慢鏽掉的螺絲釘。
    “蓋頭,咱們隊要下縣了。”一聲炮響的鐵門被撞開,一個精壯的身板衝進來,摟住寧寬。
    寧寬看著青光的頭皮,忍不住揉巴兩下“炮仗啊,人本來就黑得沒數值,還加個光蓋,都分不清你是何物了。”炮仗是四川小夥兒,本來老帥老帥,不到半個月就成黑猴了,休假半個月回來,又白白的。
    炮仗鬆開手,摸著頭“蓋頭,這裏是軍營,連個母的都沒有,數值給誰看?”
    “沒把我放在眼裏啊!這次又下哪個縣?”寧寬轉身給炮仗倒杯水。
    “聽大哥大的口氣,我們估計去羌塘。聽說有隊狩獵的進去了,羌塘太大了,就那麼些巡邏隊根本不夠。”炮仗來了一曲牛飲之歌,擱下杯子。
    “靠,又得掛夜。”寧寬那小耐煩勁兒慢慢的撩著他的骨頭。
    炮仗低聲到“聽說這次進去盜獵的,有點雜,裏麵除了巡邏隊,還有一些遊客。”
    寧寬轉身去廁所“茅坑,去不去。”
    炮仗一蹦,掛在寧寬身上“蓋頭,你說那些遊客是不是有病,沒事跑無人區幹嘛呀!”
    寧寬抖掉炮仗“他們是活的尷尬了,找活下去的勇氣呢。”
    按大哥大的意思是分三隊走,每隊兩個排,一個排30人,加上指導員,醫療隊,這次出動的就進200人,羌塘海拔高,氣候已經不是用惡劣兩個字來形容的。大哥大是北京來的有七八年了,本名叫譚潭,兩年前就可以調回北京,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沒回,家裏也沒再說什麼。
    寧寬他們這一隊要先到那曲,了解情況在選擇路線,做人員分配,寧寬估摸著,這隊算好的,好歹在縣上有個修整。
    結果到了那曲縣就直接向北出發,連氣都不帶換的,墩子有點高反,靠在車廂眼睛都不帶動的,墩子是蘇州人,原名叫蹇濤,看那身形就是個北方人。
    尕娃拿出水壺“墩子,你喝點酥油茶,一會兒就好些了。”尕娃是藏地山南招來的兵,純純的藏族。
    “尕娃,你哪來的油茶。”班長笑道。“八寶袋啊。”
    “走的前一天,炊事班就熬了,你們不太喝,就沒叫你們;羌塘海拔比較高,我就帶了點。”尕娃抱著水壺拉嘴笑。
    “估計還得五六個小時才到,搖得我頭都開始頂地了。”班長旁邊的灰頭晃著頭說到。灰頭原名何眠,來自雲南,資深小流氓。
    尕娃把水壺遞過去“你也喝點吧,比藥那些管用現在。”
    “不要,喝不慣那玩意”墩子把頭一偏
    炮仗伸頭一樂“哎呦,你就喝點吧,我的姑娘,不然一會你就感知天地萬物了。”
    ‘哈哈哈~~~’車廂裏一陣悶笑
    寧寬也忍不住“姑娘,喝了它,晚上哥約你野戰。”
    當天晚上十點多才到格梅補給站,也就是在這裏,全隊得分散行動。另外兩個隊也傳來消息:一個隊從西麵驅趕,一個隊在西麵攔截,往北是雪山。主要就是西麵得攔好,不能讓盜獵者出境。寧寬他們這一隊得散開。一切準備就緒,便向羌塘深處行進。
    寧寬這邊這一隊很快就安排就緒,分散行動。寧寬和班長還有另外一個排的兩人,四個人一路行動,另外兩個人,一個輪廓分明,估計來沒多久,還白著呢;一個就是圓潤的黑。
    分配妥當後,四人按計劃領取了食物水,在修整時寧寬趁著最後一絲絲光把兩人從頭瞟到腳,對那個還白著的齊鑰多瞟了兩眼,想著‘不錯嘛,還白著,看樣子回去你班長就不認識你了。’想著忍不住悶笑起來。
    “你好,我叫譚潭,他叫寧寬和我一個班。”班長把袋子捆紮實了。
    “我叫吳天,他叫齊鑰也是一個班的。”吳天一笑,牙更白了。
    寧寬一抽問吳天“你用的黑妹吧?”
    吳天和齊鑰一楞,班長悶笑著一巴掌拍在寧寬臉上“你丫的能不能行了。”寧寬也想著抽自己兩大嘴巴,這什麼嘴啊。
    齊鑰反應過來毫不掩飾的嘲笑他的同班同學“這也是一種人生,夜裏安全。哈哈”齊鑰笑著揉肚子靠在吳天身上。
    吳天反應過來,一抖,把笑得脫力的齊鑰抖開,齊鑰反身靠在班長身上。吳天摸摸自己“也不算黑吧。”
    寧寬實在忍不住了,把胳膊搭在齊鑰肩上,笑開了“兄弟,色不是摸出來的。”
    三人又是一陣爆笑,連吳天都忍不住了“你挺逗啊。”
    四人再一次檢查裝備,收拾好留下的痕跡。趁著最後一點時間快速前行,在無人區,誰都不知道夜裏會有什麼東西出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放槍,誰他媽知道那批人在哪。
    夜裏快到淩晨了,班長叫了停“我們就在附近休息,不能再走了,夜裏動物不好對付。”
    寧寬轉了轉“譚潭你先休息,我和吳天看前半夜,後邊你們來,現在還不困。”
    “我來吧,我和你守,吳天和譚潭去休息。”齊鑰蹦起來。
    譚潭打開睡袋“兩點半點了叫我們啊。”
    羌塘的夜,一望無際的黑,遠處的嚎叫和身邊的風訴說著羌塘的無邊。
    平坦有平坦的的好,但也就是這種環境下平坦最危險,沒有遮蔽的障礙物,不能生火,前半夜寧寬和齊鑰繃著神經,死扛到兩點半叫醒了吳天和譚潭。
    “你兩把睡袋裹身上,這他媽簡直了。”齊鑰鋪開睡袋。
    “你兩趕緊睡吧,高原夜短。”班長把短刀匕首檢查好,又看了槍。蹦躂了幾下“操,冷。”
    迷迷糊糊的寧寬迷迷糊糊的嗬嗬了兩聲,便快速進入睡眠了。
    不到五點天就亮了,寧寬快速收拾好睡袋,轉頭一看齊鑰還在紮繩,一樂“以為你剛進藏,原來你剛當兵啊。”
    齊鑰不好意思,也一樂“又看色啊。”
    “看不出來啊,幾歲了?”譚潭啃著壓縮餅幹問到。
    齊鑰把包一放,起身轉兩圈,衝譚潭眨眼到“你猜”
    寧寬也蹲過去啃幹糧“我猜他不猜,估計二十五六吧。”
    “我家喲喲今年芳齡二二,待字閨中。”吳天一說話趕緊捂嘴。
    譚潭一樂“你逗點呢?”
    齊鑰也擠過來“我大三了,棄學術,走邊疆,報效我偉大的祖國。”
    “嘿”吳天想說啥,住嘴了。齊鑰也沒在意,倒是譚潭和寧寬頓了一下。
    連續兩天一點動靜也沒有,但寧寬他們一點也不敢鬆懈。
    在快到中午的時候,班長的對講機響起,在這悶熱的寂靜裏,顯得很是突兀。
    班長接起“我是B9小隊,收到。”
    “向東南行進,有一隊科研隊伍,保證他們的安全。”
    “收到,保證完成任務。”班長收好對講機
    在下午三點,寧寬一隊人找到了科研隊。科研隊帶隊的是個二十八九的年輕男人,叫許莫之。寧寬一件這個男人,第一感覺‘惹不起’。整個科研隊一共十三人,裏麵還有三個女的。
    許莫之出來向寧寬伸手“你好,我叫許莫之,調研隊負責人。”
    寧寬內心一萬頭草泥馬“你好,我叫寧寬,這是我們隊負責人譚潭。”許莫之一愣,又看了寧寬一眼。
    “你好,我叫齊鑰”
    “你好,我叫吳天”
    譚潭把許莫之叫到一邊,商量接下來行程,“蓋、寧寬,吳天,齊鑰過來。”
    寧寬心頭一顫,沒什麼好事。
    “還有一個人”都盯著譚潭,寧寬心裏已經有一千條腿在奔跑了,還是淡定的聽著。“是許教授的侄子,肖笙,22歲,一天前往西北去了。”
    吳天壓著氣“就他一個人?沒人一起?”
    許莫之翻出手機相片,無奈道“呐,就是他,我們說不動他,也沒人能說服他。”
    這不是小事,往西北正是盜獵者的逃生路線,一個沒有野外生存經驗的人在這無人區能過夜嗎?寧寬看了著屏幕上的這個人問了句“他帶了些什麼東西?”
    “他開了輛軍綠色越野,食物和水夠他吃七八天的。”許莫之看著寧寬說到。
    下午五點,趁大家都在工作,譚潭把小小隊召集起來商量對策,所謂商量對策,也就是分配人員,兩個人留下來等另一小小隊人馬,兩個人去找肖笙。
    齊鑰沒經驗就留下來和班長等人接應,吳天和寧寬準備食物和水,檢查裝備準備上路。
    在收拾應急棒的時候,一個叫管彤的女生遞了一包暖身貼過來,說是‘夜裏冷,又要提前出去,用不完。’這時候也就不矯情了,天知道找那個叫肖笙的鳥需要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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