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費家姑娘實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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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子惱恨朱赤午卑劣陰狠,這一劍是從朱赤午的頸下到小腹,來了個大開膛。宮本久治喝一聲:“好劍法,不虧玉俠稱號!此種人確是該死!”隨又掃了三個衛士一眼:“你們去討教討教無邪子的高招!”
三個衛士躬身說了聲“是”,抽出長刀,成三角形圍著無邪子。同時兩眼緊盯無邪子,繞著無邪子緩緩轉著圈子。
無邪子的眼睛盯向誰,誰便一陣緊張。有時向前踏出半步,對麵的衛士連忙後退一步。無邪子既不急於出招,三個衛士則不敢出招。就這樣居然僵持了一盞茶時。若這樣對耗,對無邪子有利,因為淩霄子和逍遙子正向藤花山莊趕來。
宮本久治皺起了眉頭,麵向宮本久治的衛士知道他們的“主人”不耐煩了,急忙向無邪跨上一步,手中長刀劈出。無邪子不避不讓,依然用了一招星海浮槎,出招如電,那衛士咽喉中劍時,手中刀離無邪子的頭頂還有半尺。
宮本久治看了無邪子兩招殺兩人,倏進倏退,毫無破綻可乘,便看了麻生沙樹一眼。麻生沙樹把手一拍,喝一聲:“轉”!此時圍著無邪子的有兩個衛士和兩個黑衣人,他們雙手握刀,而刀卻竪在麵前半尺,繞著無邪子跑了起來。
忽然,兩個衛士同時跳起來向無邪子出刀直劈。無邪子施展身法避開,隨即兩個黑衣人出刀直劈,無邪子又讓開。此時這兩個衛士和兩個黑衣人,瘋了似的,隻攻不守,看來是要以命換命,用四條命換無邪子的一條命。無邪子冷笑一聲,待兩個衛士刀劈至中途,手中劍直剌第二個衛士。就在無邪子的劍剌中第二個衛士的一個瞬間,宮本久治突然出刀,刀尖從無邪子的左脅進,右腹穿出。無邪子轉身看看宮本久治,晃了兩晃,口齒已不清楚:“背後偷襲,不是英雄!”說畢倒在地上。
宮本久治是瞅準時機,一擊成功的。如果無邪子在和衛士相持時,宮本久治即便揮刀攻擊,無邪子也可從容化解,甚至可以回擊。待無邪子的劍已剌出尚未中的,宮本久治出刀,無邪子已無法回護。這是電光石火的一個瞬間,而宮本久治的出刀速度,非尋常衛士可比,與無邪之相比,也隻稍差而已。
宮本久治對無邪子說:“當兩人勢均力敵時,或者兩個國家勢均力敵時,就隻有偷襲取勝了。我若和你單打獨鬥,那怕是率眾群鬥,還真不易取勝。若要分出勝負,至少五百招以上,這時,淩霄子該到了!”
又是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宮本久治隻道淩霄子趕到,吃了一驚,隻見來人還未下馬,嘴裏喊道:“國內將有大事發生,請‘主人’立即回去!”原來是特別信使從國內趕來,尋到藤花山莊。
宮本久治說了聲“知道了”,吩咐麻生沙樹:“走,去無邪子的書房看看!”
無邪子的書房裏早收拾得整整齊齊,宮本久治隻掃了一眼,有意無意的看了牆上的一幅棋局,便知名單定在書房之中,隻是短時間內很難取到。既然國內有大事生,自然比名單還要重要,半點也耽擱不得。
麻生沙樹問:“藤花山莊的人要不要殺光?山莊要不要燒掉?”
宮本久治說:“若是燒了,名單也取不到了!人暫時不殺,一切從長計較,便是這書房也一指不動。你可在附近鎮上開設一個商號,監視藤花山莊動靜,待我回來。聽說無邪子有一兒子,不妨盯住了,如果我重回此地,當從無邪子兒子手裏取回名單。另外,青木琴美算是我的義女,由你代扶養,稍大些教她中原武術,將來有些用處。”
無邪子在紙上所寫的內容,隻到他回到藤花山莊為止。但他倒底是如何死的,凶手是誰,大家心裏已經明白,一定是那個“主人”了。寫小說的卻是要把無邪子死的過程交代清楚。
淩霄子說:“我趕到藤花山莊,無邪子還沒有斷氣,卻已經說不出話來。地上還有兩具屍體,都是一劍穿喉,自然便是倭寇了,肯定死於無邪子劍下。從痕跡上應該是還有一人,不知是誰,屍體已經移走。無邪子的刀傷決不會是這三人剌的,凶手另有其人,隻沒有見到,倒底還是晚了一步。
劉恭禮說:“當年我和另一位錦衣衛的兄弟騎著馬正走在街上,突然一道白光向我飛來,我隻當是暗器,抄來一看,便是無邪子所說的團成一團的一張紙。這紙上畫一條道,道旁劃了一個方框,上寫‘二姑娘祠’四個字,道路繼續向前,路側一片小樹林,林中劃了幾個方框,又畫了半個月亮和一把長刀。我們看過之後,知道其中必有蹊蹺,當時便回到錦衣衛交給龍指揮。龍指揮沒有說什麼,隻叫我一更天帶三十名兄弟趕去,又說,得手後回頭把‘鑫’記古玩店封了,若有人在,格殺不論!我隻和麻生沙樹交換了三招,功力差不多。但跑在頭裏的‘主人’功夫非同小可,兩個錦衣衛兄弟便是被他硬生生從屋上摔下的。後來我查了一下,這兩位兄弟在摔到地下之前便死了,是那個‘主人’用內力震斷了奇筋八脈後死的。和我交手的麻生沙樹不是無邪子的對手,殺他的凶手一定是‘主人’了。”
淩以祿說:“我瞞著龍指揮叫了兩個錦衣衛兄弟去‘鑫’記古玩店殺青木正雄,結果未能回來,我這才告訴龍指揮。林中的大屋我也去了,二十六個人捆在後屋柴房裏,已經餓了兩天,我們趕早了,救了他們。後來趕到古玩店,地下躺著四具屍體,內書房裏是青木正雄夫妻兩人,院子裏是兩個黑衣人。青木正雄和兩個黑衣人,都是一劍穿喉,一定是無邪子殺的。青木正雄老婆身上是刀傷,從前腹進,後背出,不知是誰殺的。”
方煦說:“十五年前我爹去京城的事是明白了,殺我爹的原因是討要這份名單,我們還隻知凶手是倭寇所謂的‘主人’,叫什麼名字還未知道。既然劉副指揮當年曾和麻生沙樹交過手,這麻生沙樹便是‘主人’身邊的人。如果我爹是死在那個‘主人’之手,當時麻生沙樹一定就站在旁邊。隻要找到麻生沙樹,就可問出‘主人’的名字,除非麻生沙樹不說!”
玄聰說:“龍指揮固然收了青木正雄一把百煉精鋼的戰刀,卻也未耽誤誅殺倭寇,此事不必耿耿於懷。”
龍行天說:“我雖及時派了弟兄們抄了林中大屋,救了屋主人,又把古玩店抄了,必竟我沒有親去,也是怕見了麵給人說道。”
淩霄子說:“玄聰大師之言甚善,青木正雄已死,誰還知這檔子事?要不,叫方賢侄用筆在名單上把你的名字塗了?”
方煦說:“我意由龍指揮和劉副指揮把這份名單送都察院,一來這貪腐之事必定得究,二來也是去了隱患。至於龍指揮在名單上的名字塗還是不塗,屬於官場上事,落到了都察院,隻怕非一年半載便能弄清楚,我倒頗想和龍指揮同誅倭寇的。”
方煦話說得曖昧,意思卻也明白。
龍行天一笑。忽問劉恭禮:“你和淩以祿此時來藤花山莊,不會無事吧?”
劉恭禮說:“正要向你稟告,弟兄們已探得,河陽鎮‘鑫’記雜貨店便是倭寇的賊窩,請龍指揮示下。”
龍行天說:“什麼示下,自然是去抄了它了!方公子是這裏的東道主,還得聽聽方公子的意見。”
方煦說:“去河陽鎮剿賊窩,這是官家的事,還得聽龍指揮的。我和玄聰大師、淩伯伯隻能算是江湖中人,一並聽龍指揮的按排。”
龍行天說:“方公子如此說,咱老龍就不客氣了。玄聰大師、玉清師太和沈麗花小姐留下,我們去掏他的賊窩,別讓他把我們的窩也掏了。餘下的人都去,由淩霄子守後門,方公子和唐公子守前門,衝鋒廝殺的事,交給錦衣衛!淩以祿回河陽鎮帶人監視,我們晚飯後從藤花山莊出發,一更天動手!”
龍行天剛說完,門外有人說:“好熱鬧!端什麼賊窩?”語音清脆,語音有點像木琴美,但口語有所不同。眾人向門口看去,卻見管家宋友仁帶了一個年輕姑娘走了進來。這姑娘身材高挑,秀眉星眼,頭上戴了一朵白花,上身穿素色長袖短襦,下著淺綠馬麵裙,窄窄一馭弓鞋,鞋尖上也各有一朵白花,看來是有孝在身。走路嫋嫋婷婷,一派大家閨秀風範,隻腰間係一把長劍,其身材和容貌你極了木琴美。管家宋友仁向方煦稟說:“這位姑娘說是要見‘方叔叔’,怕是與老莊主相識,特引來見少莊主。”
方煦連忙站起,拱手笑問:“請教姑娘尊性?可告知‘方叔叔’的名諱?”
姑娘說:“我叫費玉馨,方叔叔就是無邪子叔叔,我來討回費家的房契和田契。你又是何人?”
方煦說:“無邪子是先父的大號,我叫方煦,原來是費伯伯的千金,在下這廂有禮。”說畢打了一躬。
費玉馨說:“你就是方公子?若論世交,我該叫你一聲大哥。我有一樣東西給你,證明我不是假冒的,因為方叔叔說憑這東西來取房契和田契的。”說畢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遞給方煦。方煦見玉佩上鎸了一個“俠”字,玉佩上鎸俠,便是玉俠,知是先父遺物,說:“房契和田契便在此處,我取來給你。”
玄聰說了聲“方公子且慢“,問費玉馨:“房契和田原該給你,隻是你此時取去,有何打算?可否告知?”
費玉馨問:“大和尚你是誰?為什麼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