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其他公司辦完尾牙慶典之後，終於迎來了AK公司自己的尾牙。雖然也累，但想著會上以蘋果手機為首的大獎們，這種累就有了目標。
    可可參與了幾個公司的尾牙策劃，對這種慶典已經沒了新鮮感。好在慶典當天不需要他勞作，他隻須做個安靜吃喝並等待中獎的美男子。
    冗長的公司年度彙報結束，晚宴開始，表演啟動。每幾個歌舞表演之後，便有一次抽獎環節。可可這一桌的人不斷有人被抽到，唯獨可可毫無動靜。可可安慰自己，大概是要中大獎的節奏！夾走盤子裏僅剩一隻的扇貝，算是對自己擔驚受怕的安慰。
    可可寄情於口舌之欲，台上那邊又開展了新一輪抽獎。
    情緒高昂的主持人提高調門，用春晚的經典語氣宣布：“下麵……二等獎！”
    可可吃到粒辣椒，等辣勁過去了，就隻聽到“二等獎”三個字。
    二等獎是蘋果手機，可可最眼饞的獎品，一共有三個。可可放下筷子轉過身，全身心地投入到中獎禱告中。
    公司三個副總各抽了一個號碼，沒有一個跟可可的相同。倒是同桌的一位同事，成為了令人豔羨的幸運兒，手舞足蹈地上台領獎。至此，可可這一桌，隻他一個還沒中過獎。
    最後還有一個大獎，估計沒什麼戲了。可可沒指望總經理會親自頒獎給自己。
    事實證明他的猜想是對的，在這個中獎率百分百的抽獎項目上，可可沒有任何獎品。
    邊上的師傅安慰他：“哦，對了。我忘了入職不超過三個月是不能參加抽獎的！”
    可可：“嗬嗬。”
    何以解憂，唯有喝酒。他長得漂亮，一群群小姑娘來找借口敬酒，可可開始還推辭，現在也不管了。平時也就兩瓶啤酒的量，今天硬是被灌了半瓶紅酒、啤酒若幹。女孩們如狼似虎，每個都等著他喝醉後直接拖回家去。但僧多肉少，不知最後落入誰手。
    可可去衛生間吐了兩回，第三回再去就直接不出來了。腿都軟的，實在是走不得路了。頭一轉就想吐，渾身上下的零件都不聽使喚。五星級的飯店，衛生間也金碧輝煌，他尋了個角落，以便自己不被踩到，然後靠著睡了。
    這一覺，睡到天光光。迷迷糊糊睜開眼，他覺得自己還在做夢，便又閉上了。睡了個回籠覺，再睜眼，還是在做夢。
    “啊，還是個電視連續夢啊！我再睡！”
    這次卻不能真的睡著，隻是醒了醒神。再睜眼，還是在原來的地方。
    可可坐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一套潔淨睡衣。下床後沒有拖鞋，他便光著腳走出房間。客廳在打掃，吸塵器隆隆轟鳴。
    “阿姨？”我還在做夢嗎？
    阿姨依然在勞作，仿佛沒聽到他的呼喚，難道他真是在做夢？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
    坐到昂貴的真皮沙發上，被貓抓破的痕跡仍在，裂口同剛抓的一樣新鮮。
    一切都很熟悉，是他記憶中的模樣。
    “哎呦，要死了！突然站在人家身後，嚇死人了！”阿姨轉身時，被可可嚇了一跳。
    “阿姨。”可可由內而外地微笑，“我剛才有喊你，是你沒聽到。”
    阿姨關掉吸塵器：“這個這麼吵，我哪裏能聽到，你也不大點聲！”
    可可再見阿姨恍如隔世，撒嬌著跑過去求抱抱。
    “好阿姨，我可想死你了！”
    “想我也不回來看我，沒良心的！”
    “我……對啊，我怎麼來這兒了？”不是穿越，難不成自己夢遊走來的？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來的？我早上一來這裏就都亂七八糟的，還吐得到處都是，害我收拾到現在！準是你喝醉了跑過來鬧你哥哥的！”阿姨收了吸塵器去洗衣房。
    “我……”真是夢遊？
    可可愣在原地，忽聽阿姨一聲大叫：“可可，這是不是你幹的？”
    “什麼？”可可追了過去。
    洗衣房的地上一堆衣服，混著各種髒汙和氣味，正是可可昨天穿的那身。
    “怎麼吐成這樣啊，這是喝了多少啊！”阿姨邊拎起衣服邊抱怨，“呀，這是……可可，你還尿褲子啦？”
    “啊？”可可瞪大眼睛向阿姨拎起的褲子望去，黑色褲子滿是水跡，滴在地上是淡黃色的……
    “不是不是，是吐的！”可可搶過褲子，嫌棄地揉成一團，手足無措地四下尋找，“阿姨別洗了，直接扔了吧！”
    阿姨無奈道：“你們的衣服都貴的，扔了可惜了，算我命苦，給你洗出來吧。”
    可可趕緊退後一步：“不貴不貴，這個便宜的，給我找個垃圾袋！”
    “哎呀，給我給我！敗家孩子！”
    兩人正爭論，門外又響起了一個聲音：“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