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曦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想起來什麼。
    “你為什麼會覺得不是林言教唆。”廖曦不解的問道。
    “因為他喜歡賀武。”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直覺。”
    “。。。”
    “原來是我先入為主了，一直覺得是林言讓賀武幫他的。但是剛剛林言的反應不像是我想的那樣，他也是不知情的。可我現在審賀武，他還是那副傲氣逼人的樣，真不知道傲個啥。”
    “從林言下手。”
    “林魏波不簡單，在我們麵前瞞天過海。要不要一起過去，把他抓過來審一審？”廖曦道。
    “沒證據，我想你們警局應該不會隨便抓人吧？”程燦淡淡道。
    “嗯。。對。現在隻有在賀武身上找線索了。我去申請一下搜查令，實在不行的話去搜一下賀武的家。”廖曦摸了摸下巴。
    “恩。”程燦輕聲道。
    張敬咋咋呼呼的從審訊室跑出來。
    “廖哥！！我實在受不了那林言了！他說他要吃日本料理，不然他不配合調查。還有那賀武，死活賴在林言那旁邊，動不動就說要要收拾我。”張敬哭喪著臉道。
    “張敬，最好還是滿足他吧，他會對我們有幫助的。”
    張敬震驚了一下，這是程燦第一次和他對話。
    “行了去買吧，又不是不給你報銷。”廖曦淡淡道。
    “嘿嘿有報銷就好說。”
    張敬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哥們，看你幫我這麼多忙的份上，請你吃頓中飯吧。”廖曦對程燦說道。
    程燦”恩“了一聲。
    兩人準備在警局附近找一家小餐館吃飯，卻不料正巧看見了也在附近徘徊的林魏波的秘書。
    眼尖的廖曦最先看到。
    “小子，那是不是林魏波那小秘書？”廖曦道。
    程燦往廖曦的方向看去。
    “是。”
    “趕緊過去問問，我記得她姓卓。”
    但廖曦今天恰巧沒有穿便服，在她的不遠處就操著大嗓門喊著。
    “卓小姐。”
    卓玲看到遠處一個陌生男人在喊著自己，本以神經衰落的她更是嚇破了膽。本能驅使她跑了起來。
    廖曦見狀，馬上追了上來。
    卓玲畢竟不是男人的對手，還穿著高跟鞋，輕而易舉被廖曦捉住了。
    程燦慢悠悠的跟了上來。
    “卓小姐，你跑什麼。”廖曦道。
    卓玲這才回頭看了個清楚，原來是今天早上的警察。
    “對。。對不起，我還以為是。。”
    “是林魏波？”程燦道。
    卓玲倏地瞪大了眼睛，更用力的喘起氣來。
    害怕，卓玲在害怕林魏波。
    這個弱女子終於堅持不住，崩潰大哭起來。
    “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卓玲很痛苦，雙手一直搖晃著自己的頭部。
    “卓小姐，你沒事了。走吧，我們回警局。”
    卓玲的腿已經完全嚇軟了，幾乎是廖曦半攙扶著回了警局。
    “哥們，飯改天請你吧，我要先回去了。”廖曦抱歉道。
    程燦沒說話，徑直走了。
    廖曦將卓玲攙到警局後還是安撫她的情緒良久，卓玲的雙手依然在無助的顫抖著。
    “到底是什麼讓這個年輕的女孩變成這樣疑神疑鬼？”
    這個念頭在廖曦腦海裏久久不散去。
    這時，程燦打包了很多食物回來。
    廖曦覺得這個男人不僅高冷，好像還有點傲嬌。
    吃了飯又休息了一會，卓玲徹底放鬆了下來。
    “警官，我想告。。告林魏波。。”卓玲輕聲道。
    “為什麼。”廖曦道。
    “我是從鄉下來的，之所以能到他的公司上班甚至當上了他的秘書，全是因為他當時看上我了，直到現在我還在被他包養。”
    卓玲全程低垂著頭，似乎這對她來說十分難以啟齒。
    “最開始的時候他對我非常好。那時我很不滿的是，他從來不帶-套。我和他說我不想這麼快懷孕，但他還是沒有戴過。後來有一天我就和他吵起來了，他就打了我，嘴裏還嘟噥著什麼。”
    “他說了什麼？”
    “他好像在說你們女人不就愛生孩子嗎，都嫌棄我生不了孩子什麼的。。邊說邊打我，打的非常恨。。”說到這裏，卓玲已是淚流滿麵。
    “後來呢？”
    廖曦靜靜的遞給卓玲一包餐巾紙。
    “後來等他怒氣消了，我的身上也沒一塊好地方了。那時我就想著要逃，可是他又求著我不要走，還給我更多的錢。。我就又留下來了。但是，我留了一個心眼。在他不在家時，我會搜他的房間。可是他很謹慎，從不放文件在家。。”
    “最後有發現了什麼嗎？”
    “恩。。在書房的抽屜裏，有一些治療男性功能的藥。。我查了一下，是治先天性無精症的。。剛剛知道的時候還覺得有了他的把柄會很有底氣，可是他的真麵目全露出來以後，每隔幾天總會動不動的打我，為了不露出他的可怕行徑，還從來不打我的臉。。我怕如果我威脅他，他可能都會殺了我。。”
    卓玲渾身顫栗了起來。
    她低垂著頭想了一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上衣掀了起來。
    廖曦看到許多新舊交替的傷口，紅紅紫紫一大片，幾乎沒有一塊是完好的皮膚。
    局裏的其他人在看到後都不忍的別過頭去。
    “林魏波這個王八蛋。”廖曦道。
    “他知道你來這嗎？”
    “不。。不知道。我是偷偷來的。。”
    “卓小姐，你還記得12號那天他去哪了嗎？”
    “我不。。不太記得了。每天一下班我就回到他家，他瘋狂的給我灌輸我跑不出他手心的思想。就算我跑了，他能把我捉回來，漸漸地我也麻木了不懂反抗了。我隻記得有一天，他滿臉慘白，渾身都在抖。一回家就抱著我不撒手，那晚他沒有打我，一直很緊的抱著我直到白天。”卓玲道。
    廖曦的心倏地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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