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卓小姐你身上的傷就能定林魏波一個故意傷害罪了。張敬，你帶著人現在就實施逮捕林魏波。”
    灰蒙蒙的天空再次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籠罩在眾人心中的陰霾更加多了。
    張敬也夠嫉惡如仇，接到指令之後快馬加鞭抓人去了。
    廖曦則安排了卓玲的短期住處，為了保證她的安全甚至叫了幾個同誌輪流看著她。
    手頭的事徹底忙完時已是晚上。
    廖曦胡亂吃完晚飯就準備二審林言和賀武了。
    在一些女同事的呼聲中廖曦就知道程燦又踏著七彩祥雲來了。
    謔，隻一中午的功夫就又換了一身行頭，典型的黑白配。
    黑色的T恤加上白色的五分褲，襯的他的身形更加修長。很普通的搭配，在他的身上都耀眼到不行。
    廖曦的眼情不自禁的圍著程燦轉了兩圈。
    “開始了嗎？”程燦輕輕道。
    “現在。還有沒事別在警察局這正經地方穿這麼騷，影響我們工作。”廖曦不舒服道。
    “哦？”
    程燦不易察覺的勾了嘴角。
    在程燦進審訊室時，林言意外的多看了程燦好幾眼。
    “網紅魔術師。”林言道。
    “哦，幫助破案的。”廖曦替程燦回答。
    “哦原來魔術師副業幹這個的。”賀武諷刺道。
    “見笑。”程燦冷冷道。
    四人麵麵相覷。
    “行了你們。林言，你知道林魏波生不了孩子？”廖曦道。
    “知道，我不會相信他單身是因為找不到對象的鬼話。”
    “你怎麼知道的？”
    “你真想聽？”
    “幾年前吧應該，回過一次他家。當時聽見他房間有淫靡之聲，等他們都出去之後我打包了一點他們用過的紙巾。”
    “。。沒想到你還這癖好？？”廖曦憋笑道。
    “我那時早就懷疑他身體有問題，隻是沒證據。我拿回去提取了一下殘夜，在那坨體液裏沒有發現任何活著的精子。精子在37°環境中活動存活時間為4-8小時。但是，我在發現到提取都沒有超過8小時。”
    “你。。你的邏輯很嚴謹。”廖曦很無語。
    “我懷疑是林魏波殺害林惠梅。”
    在身邊默默做石人的程燦終於說了一句話。
    “我還以為這位魔術師不會說話。”賀武冷道。
    程燦不為所動。
    “我想你是了解的。為了賀武是一個理由，調查林魏波也是個理由。但你並不想和警察們合作，你想自己拿下林魏波。”程燦淡淡道。
    林言終於抬起頭，犀利的眼直視著程燦。
    “是因為林魏波和你母親的糾葛？還是因為你們有更多的私仇？或許你還有很多事瞞著我們。”
    程燦絲毫不給林言喘息的機會。
    而林言越來越覺得，這個有些麵癱的魔術師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一直都在沉默的人也許更加可怕。
    “憑你，很難和林魏波鬥。”
    林言再次複雜的看了一眼程燦，終於聳了下肩，表示投降了。
    “我懷疑就是他綁走我的母親，我知道我母親八成是死了，而我卻和這個齷蹉的男人同住一個屋簷。苦於沒有證據，我隻能這樣。”
    林言的嘴唇在輕輕顫抖著。
    賀武溫柔的握住了林言有些冰冷的手。
    “好，我會把你母親的失蹤案重查的。警察不會是廢物，但你也要盡力配合我們，不要再對我們有所隱瞞。”廖曦道。
    “我希望你們別再讓我失望。”
    林言別扭的轉過頭去。
    “賀武，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調查林言？”
    廖曦開始盤問賀武。
    “據我所知，林言已經好久不與你聯係了，況且他人常在國外。那麼肯定有中間人向你傳遞信息。”廖曦接道。
    “對。你是被人教唆的對嗎？”林言緩緩道。
    “我不知道，隻是某一天我家信箱裏多了一封信。裏麵寫著林言危險，警方已立案調查。下麵還有個地址，就是那個王慶家。恰巧我家有個房子在附近，所以我那幾天經常在那邊蹲點。”賀武道。
    “好歹你也是個軍人，怎麼能笨成這樣？”
    林言歎了口氣，說道。
    “因為你，我就亂套了。”
    賀武又開始了他那套忠犬理論。
    “那你那把槍哪裏來的？”廖曦道。
    “是我之前自己做的，那天我是第一次用。我知道這種槍是瞄不準人的，純粹嚇唬你們的。”賀武的口氣雲淡風輕。
    “媽的！我真是瞎了眼。虧你還是軍人，你對得起誰？我告訴你，就憑你這種態度，你他媽也得幾年出不來！”
    廖曦突然重拍了一下桌子，額頭上暴起的青筋突突直跳，很顯然是被賀武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
    在場的所有人全部愣了好一會。
    這個看起來很溫潤的警察發起火來原來這麼恐怖。
    整個審訊室鴉雀無聲。
    “林言，王琦想見你。”
    冷靜下來的廖曦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