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這個郡主不是原裝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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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銳咬牙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當時但凡肯多相信惜元一些,少聽那個狗屁郡主的挑撥,也不會弄成這樣。”
香草道:“可是那個滿口汙言的女子?”
拓跋銳道:“就是她,香草知道?”
香草恨恨道:“我當然知道,那個女子衣著華貴,卻滿嘴的汙言穢語,林飛羽也不阻止她,就任憑她辱罵步大哥!”
拓跋銳沉聲道:“我那時以為惜元死了,就去尋林飛羽報仇,卻沒能得手,卻查到了一些其它的事。”
香草道:“什麼事?與步大哥的事有關?”
拓跋銳道:“當然,當時我因為老頭子病危,要連夜趕去北域,想到此次一別,再見不知何期,想單獨跟惜元話別,可將軍府裏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出北域關口時,去過龍鱗山,那裏景色極美,就想帶惜元去看看,跟他單獨說幾句話,我們臨走時,林飛羽在在前廳與眾將商討軍情,惜元就讓林飛羽的貼身護衛在林飛羽議事後稟告他一聲,可我們前腳剛走,那個叫莫離的護衛就被那個惡心的郡主一把迷藥放倒了,隻恨林飛羽身邊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對那個狗屁郡主有所防備,輕易的讓她得了手,然後她以昏迷的莫離為證,說我和惜元迷昏了莫離逃跑了,莫離的樣子的確是熟人下的手,馬房也證實我們的確牽走了一匹馬,他們一點也沒懷疑那個郡主,林飛羽親自帶著人沿路搜尋,他找到我們時,我們正要回去,天黑了,惜元當時身上有傷,我剛想背惜元下山,就被林飛羽堵住了,可笑我之前還跟惜元說,龍鱗山景色好,讓他得空跟林飛羽來遊玩呢,哼!那個滿嘴噴糞的郡主一直在挑撥離間,林飛羽要把我抓起來,我擔心惜元難做,就沒反抗,想著把我抓回去也無妨,反正我皮糙肉厚,受點刑也沒事兒,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與惜元以朋友相交,說到哪裏也不怕,可誰知惜元這個傻子,見說不通,就用刀抵著自己的脖子,逼林飛羽放了我,又跟我說我在那裏會讓林飛羽更生氣,讓我先走,他去勸勸林飛羽就沒事了,可笑我也是個傻子,竟然覺得人家兩口子的事兒我跟著摻合確實不好,怕留下來徒增誤會,就真的走了。”他緊緊握了屋拳,又道:“我以為,以林飛羽對惜元的心意,是決不會為難他的,沒想到……”他頓了頓,啞聲道:“都怪我,不該帶惜元去龍鱗山話別,我隻是……隻是老頭子病危,我心裏說不出的感覺,想要找他說說話,沒想到,我的一念之私,差點害了他的性命,如果惜元真的死了,那我……”
餘樂插嘴道:“你不必為這事兒自責,惜元還覺得愧對你呢,這是他跟林飛羽之間的事,跟你沒關係,不過那個郡主……”
香草恨聲道:“那個郡主為什麼要挑撥是非?”
拓跋銳把牙齒磨得“咯嘣”作響:“那個不知廉恥的郡主看中了林飛羽,想要橫刀奪愛,就設計挑撥離間,好讓自己有機可乘!”
香草瞪大了一雙秀目:“居然還有這樣的女子?!皇家的教養就是這樣的麼?那林飛羽……”
拓跋銳道:“那倒沒有,林飛羽就是把她當妹妹,所以她才要想盡辦法破壞他和惜元。”
餘樂突然道:“那個郡主後來怎麼樣了?”
拓跋銳道:“她?惜元出了事,林飛羽知道了她做的好事,又怎麼會放過她,先把她丟進地牢裏,不給她水喝,等她情緒快要崩潰時親自去把她的十指砸碎了,又在她麵前親手掐死了她那個心思惡毒的待女,說來她也是夠沒用的,竟然就嚇瘋了,自己一頭撞死了。”
餘樂抬手蹭了蹭下巴,沉吟道:“這個郡主,說不定跟我是老鄉。”
歸塵睜開眼睛道:“你說什麼?”
餘樂又想了想,開口道:“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郡主不是原裝貨,她應該是被人穿了。”
香草道:“餘大哥為什麼這麼說?”
餘樂道:“我先說說我覺得違合的地方,在這個時代,女子非常保守含蓄,她身為皇家後嗣,禮教想必更加森嚴,可她卻不顧禮法,以未婚女子之身跑到全是男人的軍營裏不說,還敢公然搶男人,這是非常驚世駭俗的,同理,她一個受到皇家教育的女子,卻能滿嘴汙言穢語,毫無任何大家風範,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皇室裏,怎麼會出現這樣一個奇葩?
而且同樣的,她出身皇室,雖然是女孩子,可她高高在上,下人的生死應該不放在她眼中,也不可能沒見過血腥,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待女死在麵前就精神崩潰?
這個郡主的事,惜元以前跟我說過,你們想啊,林飛羽這個人,雖然我不待見他,可也得承認他並不是個好糊弄的人,還有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這個安陵郡主從小就認識他們,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她這麼惡毒的本質他們怎麼會看不出來?就算一個看不出來,也不可能一堆人都看走眼,那就說明,之前與他們相處過的安陵郡主,的確是‘真’天真爛漫過,而後來林飛羽帶著他的人去了戰場,很多年沒有見過她,我猜想,她就是在這段時間內被偷偷的換了芯子。”他輕輕捏著歸塵的手,理順思路,接著道:“按這個假設去想,一切不合理的地方就都說得通了,這就是為什麼她會幾年不見就從一個天真的好孩子變得滿腦子齷齪,我想她一定也是我們那個和平時代的人,看多了小說,一朝穿越,就覺得自己是天命女主,林飛羽這樣優質的男人當然就是她的菜了,‘冷酷將軍愛上我’什麼的,簡直不能更帶感,更何況皇帝還有過賜婚的念頭,這讓她產生了‘林飛羽是她的官配’的想法,她千裏迢迢的來勞軍,就是想要讓林飛羽對她產生好感的第一步,可後來她發現林飛羽對她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心裏隻有惜元,這讓她的自信心受到了打擊,覺得自己‘天命女主’的地位受到了動搖,她從現代來,也許自認為高高在上,打心眼兒裏看不起這裏的‘土著’,更何況惜元的出身還不好,讓她更加有恃無恐,或許她並沒有把你們這些‘土著’當做活生生的人,才會利用原身的身份和林飛羽及他身邊人對她的不設防設下連環計,想要害死惜元,然後在林飛羽傷心悲痛之際,‘溫柔的安慰他,讓他感受到溫暖’從而無法自拔的愛上她,從此百煉鋼化成繞指柔,冷麵軍神的溫柔隻對她展現什麼的。
沒想到事情出現了偏差,現實畢竟不是小說,林飛羽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將她關進了地牢裏,並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她一個和平年代從沒有受過苦的人,沒有遇到過這種陣仗,當然更加受不了,林飛羽砸碎了她的手指,疼痛讓她認清了現實:冷酷的將軍並不是書中的平麵人物,而是一個真正殺人不眨眼的煞神,她也並不是什麼天命女主,沒有女主光環,喝不到水會渴得發瘋,受傷也會疼,身邊的人會真的死去,她的幻想破滅,從小到大可能都沒有見過屍體的女孩子,就算心思惡毒,在遭受了虐待,又受了刑,再見到朝夕相處、最親近的侍女被惡鬼一樣的‘官配’捏斷了脖子這樣恐怖的畫麵時,肯定也會當場崩潰,她不是真正的郡主,沒有接受過真正的皇家教育,所以才會做出驚世駭俗的事,卻又沒有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會那麼容易被擊潰,因為她心中幻想出的世界崩塌了,這個小說一樣的世界變成了真正的龍潭虎穴,怎能不讓她恐懼?而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選擇死亡來尋求解脫也是人之常情。”
香草臉上露出了嫌惡之情,呸了兩聲道:“你們那裏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嗎?真惡心!”
餘樂忙道:“不不不,妹子,你誤會了,不論哪個年代,都有好人壞人,你不能因為正好遇到一個壞的,就一杆子打死一船人,我們那裏有許多溫柔、可愛、知性、堅強的女孩子,她們可是能頂半邊天的,就是因為我們那裏女人的地位更高,才會讓這粒老鼠屎覺得自己是天仙!”
歸塵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沉聲道:“你在家鄉可有心儀的女子?”
餘樂一聽不對,返身一把撲到歸塵的身上,一疊聲兒道:“沒有沒有,我是個天然彎,沒有女朋友,更沒有男朋友,直到來到這裏見到了你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兒,天地良心,你是我妥妥兒的初戀!唯一的愛!”
歸塵麵紅耳赤,伸手輕輕的推了推他,一身渾厚的內力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雙手變得軟綿無力,低聲斥道:“渾說些什麼?!還不快去坐好!”
餘樂直起了身子,卻柔柔的把頭放在了歸塵的肩膀上,輕輕握拳以打蚊子的力道捶了一下歸塵的胸口,嬌羞狀道:“人家對你表白,你還凶人家,小拳拳打你胸口哦。”
作者閑話:
胃腸感冒真的是最難受的感冒,沒有之一,老緣上吐下瀉,眼冒金星,頭頂冒汗,腳下發飄,明明餓得胃直抽抽,卻吃不下去東西,勉強吃一點就想吐,伴有發燒頭痛,渾身肌肉酸痛,感覺簡直要升天,這個狀態,今天是沒辦法碼字了,越來越瘦弱的存稿君在嚶嚶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