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冰釋前嫌(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27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時光劃過,歲月蹉跎,夏荷老爸華年不在,滄桑劃滿臉染白鬢發。隱約彎曲的身子骨有了些須笨拙。年少的記憶漸淡在結婚、生子、養家糊口的操勞歲月裏。近三十年,伊人重逢也恐淚無痕。欣慰的是彼此皆有著眷戀無比的家園。
這段時日夏荷按部就班,除了言語甚少外沒有反常之舉。也罷,終歸她會理解老爸的愛子心切。
夏荷老爸正琢磨這事,夏荷有氣無力的接著電話摁響門鈴。“回來了”夏荷老爸招呼到。“嗯”夏荷移開話筒應聲。夏荷老爸趕緊擺好飯菜。“吃飯了。”他叫夏荷。夏荷放下挎包走了進去。瞅著魚、肉她頭發暈,倒著胃口。她端握著飯碗,夾了些青菜、鹹菜吃了半天還剩下半碗,實在難以下咽。她徑直洗手間洗漱去了。
她爸沒有理會,一則她怨氣未消,二來她心情不爽。所以他自顧自的吃好收拾妥當,到客廳看了會新聞打著哈欠回房準備休息。
夏荷輕輕關上門,她覺得頭重腳輕,無心打開電腦,換上睡衣上了床。漸漸地夢見有人拿超大裏麵盛滿水的碗,一直往她嘴裏灌。她滿身是汗泛著胃,忍將不住她翻身吐了出來。一夢驚醒,大汗淋漓卻異常的冷,她裹緊被子,一會又悶熱難耐。吐在地上的汙物散發著惡臭。她睜開眼,天旋地轉,立即閉上眼。她摸索著去拿床頭櫃上的“白加黑”感冒藥,卻怎麼也動彈不得。她終於撐了起來,手卻碰到櫃上的杯子。“啪”裝有半杯水的玻璃杯子七七八八摔碎在地。這一聲響劃破寂靜的夜。她拚命的叫:“爸——爸——”聲音卻甚微。
夏荷老爸起夜,聽見“啪”玻璃杯摔碎聲從夏荷房裏傳出,仔細聆聽是她輕聲的叫他。
“荷兒你怎麼啦?!”他敲門急切的問。“爸——爸我生病了——”夏荷無力的答到。他立即用鑰匙打開房門。屋內一股臭氣熏人,地上玻璃杯支離破碎,夏荷頭發蓬鬆的仰睡在被子上,嘴唇幹裂,臉色慘白。他趕緊伸手摸她額頭,Mygod!高燒!!
夏荷拉著哭腔道:“爸——我好難受——好冷——好熱。”“別怕,爸這就送你上醫院。”他抱著夏荷道。夏荷摟緊她爸,淚伴著汗嘩啦啦湧了出來。
他輕拍她背到:“趕緊換上衣服。”說罷他掩門站在門口。約莫四五分鍾,他進去,瞧見夏荷橫豎提不上褲子。他快速幫他穿好褲子,接著攙著她出房門。可她腿發軟險些癱軟在地。她爸索性拉她上背就往外走。“別!我還沒梳頭呢。”夏荷急切的阻止到。他放她在沙發上,替她拿來鏡子梳子,可她忙乎半天也未能梳理妥當。他幹脆替她照她平日那樣,發束紮係在一邊。然後再舉著鏡子讓夏荷瞧瞧。都十萬火急了還不忘臭美,他心裏埋怨。“嗯,就著吧”夏荷點頭說到。他這才背著她急步奔去醫院。
他急促的敲了幾下值班室窗戶玻璃道:“醫生我女兒高燒,掛個急診。”醫生阿姨踮著腳摸摸背上夏荷的額頭,慌急的跑出來領他們去了病房。放下夏荷,他急匆匆的跑去掛號。醫生道:“掛啥號呀,燒得厲害。”說話同時她摁下免提撥通一號碼:“張醫生趕緊來醫院,有高燒病人。”一邊麻利的理好案桌上的雜亂物品。她抓起溫度計直奔夏荷床沿。她把溫度計放進夏荷腋窩。“夾緊!”她說到。隨即問:“小姑娘,哪兒不舒服?”“頭暈、想吐、沒力氣、時冷時熱。”夏荷輕聲回答。醫生接著發問:“外麵有沒有吃啥?”“沒有。在家吃了一點。”夏荷不帶任何表情回到。
“把溫度計取出來。”她說完接過溫度計對著日光燈瞧瞧水銀柱驚詫:“呀!四十攝氏度!小妹恐怕要打兩針。”夏荷趕緊央求:“我——我不打針——我吃藥——我輸水。醫生我不打針。”那醫生沒有作答徑直忙乎去了。
張姓醫生趕到,立即和她交換意見。“嘻唰唰”在處方上劃滿蚯蚓般的字符。隻認得拉丁文“R”“取”第一字母。夏荷老爸很快劃價付了錢,端著一籃子藥,裏邊躺著四五瓶水和一盒安瓶針劑。
隻聽張醫生“砰砰”幾下敲開安瓶。她叫到:“把病人扶過來。”夏荷老爸幾乎是抱的把她弄到隔壁屋子凳子上。夏荷瞧見張醫生拿一支特大號針筒,正吸取安瓶裏的藥水。“不是不打針的嗎?”說著她哭將起來,那淚水就似決堤的水嘩嘩啦啦。醫生哭笑不得“誰說要打的,不用——打!”
“把手伸出來。”她命令到。夏荷伸出左手。“握拳。”醫生有法號司令。然後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青綠的血管立刻蹦顯出來。“進針會很痛嗎?”夏荷哭喪著臉問到。“哎!不疼能打進去嗎?”她分明有幾分不耐煩。夏荷不再問。她知道惹惱了她狠命一推針可就要命。夏荷緊閉著眼把頭埋進她爸懷裏咬著牙。張醫生先用碘酒在血管上塗抹一氣,涼颼颼的接著往裏進針。突然手被螞蟻狠蟄咬一口似的針進去了。固定好手上的針管。醫生拿著輸液瓶她爸抱著她上了病床。瞧著那滴答的水流進身體。夏荷無端的惶恐。她懇求醫生:“醫生——”醫生拿了三瓶水掛在支架上應到:“怎麼?”夏荷接著央求到:“醫生我想這水滴慢點?”醫生隨後在開關上撥了幾下,勻速地“滴答”著水,這她才靜下心來。
“有汗了嗎?”醫生問。“嗯”夏荷回答,覺著有汗珠滲出肌膚。輸完三瓶醫生又量溫度三十九點五攝氏度,“還有加輸兩瓶。”說話間取來塑料水杯,命她一連喝下五杯桶裝純淨水。
換上藥,夏荷疲憊不堪,居然熟睡過去。她爸正欲叫醒她被醫生攔住:“讓她睡會。”醫生說道。
約莫一個小時兩瓶水輸完。夏荷蘇醒,覺著整個輕鬆了許多。底氣也足了些。“爸——我好了。”她對老爸說到。“這就好。”她爸分理她前額齊發,觸到額頭的確沒了發燒症狀。
醫生再次取出溫度計水銀刻度“三十八點二攝氏度”體溫正常起來。大夥舒心了不少。臨走,醫生叮囑:“不要吃辛辣食品,多喝水,如果明天有反複立刻來複診。”一陣叨叨後他們終於可以離開醫院。父女兩走在寂靜的深夜裏踏實而溫暖。
“爸——對不起!讓你受累了。我——”“愛你!”被她給省在肺腑裏。
“傻丫頭,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呀?在爸這兒你永遠都隻是個——”她爸還是那句話,“孩子。”夏荷接話。接下一半句“平日老爸對你怎麼?那都是——”,“為你好”夏荷學著他口氣接龍,拽著被子躺下淚又從眼眶裏滑落出來。夏荷老爸為其蓋被子時她又騰起來抱抱老爸,方縮回被窩、、、、、、
收拾好夏荷房內嘔吐物和零亂碎玻璃片後,他回房歇息已經淩晨四點。
“這丫頭。”他含笑自言自語,緊接著關了房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