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複仇者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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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0,“海藍珠”建築設計大賽主辦人毫無預警突然倒地,在有人看清主辦人腦袋上的血洞後,全場爆發了混亂。在場有保鏢發現了嫌疑人,卻在有人協助嫌疑人逃離且現場極致混亂的情況下丟失了目標。
海蘭珠深夜戒嚴!
……
過城主河河旁,河對麵的燈火昏暗著照出三個身影從蘆葦從中跑了出來,顛顛倒倒地沿著河灘往上遊走去。
“哈……哈……不行了,不行了……靳嚴,我們停一停吧。”
說話的人慢了下來,被後麵牽著手的兩人追上。
“一早叫你滾了,你不滾就算了,還跟過來!”靳嚴毫不留情把本就體力難支的人推到地上,推完了才自己也停下道,“啊算了算,不跑了,累死了。”說罷又回頭換了英語問另一個人,“你還好嗎?我們休息一下吧,這裏附近連路都沒有,應該不會有人追來的了。”
“好吧。”
三個人擱河灘喘氣,都不同程度注意著四周。
其中唯一的金發男人警惕著與兩人拉開安全距離,一隻手叉腰喘著粗氣,另一隻手則握著裝了滅音器的槍。搶與滅音器皆身淨白,似乎非由鐵質所製,而他此時不但疲憊且機警,扣著扳機的手指難免有些顫抖。
“我認得你,今天早上,我在酒店走廊見過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宴會,又為什麼要救我?”
金發男人問的是靳嚴,離他更遠的趙尹露出緊張的神色先行退了一步,最後者這時候才開始痛恨那些視搜身如“兒戲”的保安員。
而靳嚴卻與趙尹相反,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
“原來我們在酒店見過,那真是太好了!那麼接下來的話我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你什麼意思?”
“我要你為我辦事。”
“噗——咳咳咳!”
大概是因為靳嚴語氣上比較曖昧,又或許是物理老師對英語的用法比較不了解,在趙尹聽到“做我的男人”的時候當場咳出一口老痰。
金發男人也麵露疑惑:“為什麼?”
“你很厲害!有你在,我的事業一定蒸蒸日上!哦我還沒跟你說,我家是做國貿的,在國內有不少工廠,這條河上遊就有一間。可是你知道,現在競爭越來越大,有些人就會擋在財路上,我需要你的力量去鏟除這些毒瘤!”
靳嚴說得聲情並茂,儼然他就是一個國貿集團不可一世的大少爺,並且還透露出一股濃濃的心狠手辣的敗家子的味道。
“那他呢?”
金發男人指了指趙尹。
“哦,他啊?”靳嚴流露出嫌棄,“他是我私人助理,就是幫我拎一下背包,取一下車的小弟。不過現在不同了,如果有了你,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金發男人看了看靳嚴,又看了看趙尹,將手槍收到了腰後。
“我們彼此都不了解,算了,我勸你你最好把今天的事情忘了,並且不要跟我扯上關係。也不要試圖追查我,不然你會倒黴的。”
“等等!我叫靳嚴!你呢?”
金發男人聽到問話遲疑了一會兒,幾次欲言又止後,道:“力克海格瑞,如果我們還能見麵,你可以這麼叫我,但我想……我永遠也不會再見到今天早上的那個人了。”
說罷,海格瑞轉身離去。
“海……”
靳嚴是來執行任務的,哪能讓對方走?可偏偏這個肌肉發達、長得豪邁的漢子在最後來了一句煽情的話,讓靳嚴產生了遲疑。
就在三個人因為這不常的變化而一瞬間放鬆了警惕的瞬間,三個身影突然從蘆葦叢中竄出!趙尹這門外漢根本處於呆滯狀態,一下子就被壓倒在石灘上;海格瑞反應迅速,已經掏出了手槍,可惜扣扳機的那一刻被來人扣住雙手下壓,子彈奉獻給了大地之餘,槍也被奪取,還反被來人用真正的鐵家夥抵住了腦門。
靳嚴算是三人之中反應最快的,在有人衝出來時將來人持槍的手撥開,下一秒雙手已經扣住槍支,隻要動動手腕就能把槍給拆了。可在他要拆的時候,卻眼見海格瑞反擊失敗,當下懊惱,他怎麼能表現出比海格瑞還要厲害?!連忙恢複爛泥扶不上牆的大少爺的形象,大叫一聲抱頭蹲地上。
“啊!別殺我!別殺我!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你們要錢是嗎?錢大把大把的有啊!”
他心中略帶偏見地暗自觀察來人,隻見都是老外,穿著迷彩的衣服和褲子,有個拉開外套的可以看到裏麵穿的是黑色衣服。但總體來說並不是軍用規格,更像是野戰愛好者。而比這些更重要的是,他擔心這幾個人難道是默裏的人?是不是默裏追來了?現在海格瑞在場,趙尹在場,他該如何應對?
而在他深思熟慮的時候,來人又有了動作。
海格瑞和趙尹被來人敲暈,從蘆葦叢裏又走出來幾個一樣服裝的人,其中一個和敲暈海格瑞的人一起把海格瑞拖往下遊,趙尹則暫時被丟在石灘上。
最後所有的人都圍在了靳嚴周圍。靳嚴心裏直道,完了完了,衝著他來的,鐵定是默裏的人了……
隨後,有個人就用靳嚴聽不懂的語言說了一句話,眾人紛紛笑了起來。最後正前方的人俯身,緩緩將他扶起。
“靳嚴,不認識我了嗎?”
靳嚴還在裝慫,用躲閃的目光試探著去看那個人,等昏黃的火光照出那個人的臉,他突然就有一種想要一拳揍下去的感覺。
“嗬嗬,蘿卜。”
沒錯,眼前這個就是當初被靳嚴救了的五人小組中的叛徒——約翰羅伯特。對方還買弄著流利的中文,靳嚴起身便毫不客氣賞了他一腳。
“我靠你有沒有毛病啊?!怎麼每次都跑出來破壞我的好事?上次馬歇爾的撇不幹淨已經讓我頭疼了,這次你還敢來?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敢來?!”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在辦事,我以為你在追求這個人,他手裏有槍,我怕你出事,所以就出手了。”
這個天然呆啊!不會聽英文啊?!
“去死吧你!”
罵完又是不痛不癢的一拳。
其實,羅伯特當時對靳嚴來說也還是害處,此時靳嚴對羅伯特動輒打罵,是有點兒處於知道並非絕對危險之後的歇斯底裏狀態。
他大概猜得出羅伯特來是為了什麼,隻是仍然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你知不知道現在馬歇爾很麻煩啊?!”
“我知道,順帶一提,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默裏馬歇爾的事。”
“哦?”
“這裏不方便說,我們走吧,我的車在下遊,上車了再慢慢說。”
羅伯特又吆喝上後麵的四個人,其中兩個架上了趙尹,幾人走到下遊的橋邊,轉而上了路旁,正好有一輛紅色道奇,三排座位的,和一輛黑色牧馬人停在路旁。
剛才架走海格瑞的兩人和海格瑞都在道奇裏麵。後來的這幾人把趙尹也丟進了道奇且坐了上去,共坐六個人滿座,其餘四人包括靳嚴、羅伯特則上了牧馬人。
“這是要去哪兒?”靳嚴問羅伯特。
“去我們小隊的據點。”
等車發動起來,往平行於城的方向開,羅伯特便拿出了外表是皮箱,實際是計算機的東西,並啟動了它。
“靳嚴,我首先向你介紹我自己。”羅伯特勉強拉平天生顯得謙和多情的八字眉和雙眼皮的下垂眼,正色道,“我是瑞士聯邦檢查院外派員,這位……”他指了指副駕駛座的一個稍發福、還算健壯的大力士道,“……是我們小組的長官。”
靳嚴友好地跟長官打個“哈嘍”。
“我們這次是秘密行動,主要目的就是找出默裏的涉案證據以及馬歇爾的更多情報,從而打擊背後支持他們的……達斯李奇製藥集團的涉案線索。”
“嗯……所以?”
“我們希望得到你的幫助,由你接觸默裏,引他走進我們的陷阱。”
“What?!”靳嚴當真被這一番言論嚇到,“我怎麼可能幫得了你?!”
靳嚴不是不明白羅伯特的意思,然而就是因為明白,他才不可以。
這不是能力問題,他一個人都得去對付默裏,可幫與不幫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不管羅伯特當他是個商務局的辦事員,向他請求,還是知道他身份不簡單——他多半知道——在拜托他和他身後的勢力,他都不能輕易答應。
且要是羅伯特真的已經察覺出什麼,那他就該讓羅伯特在蔡葛二人後麵排隊或者直接插隊了。
羅伯特回應道:“因為默裏肯定會找你,他被趕出瑞士後已經無路可退,而唯一可以反擊的地方就是這裏。因為這裏地大物博,幅員遼闊,是絕地反擊的好地方,他肯定會在這裏露出馬腳!”
“我去,你的中文是有多好……那就算如此,你可以去找警察啊!他們很樂意幫你的!”
“不行的。”
“為什麼啊?”
羅伯特稍顯遲疑,瞟了眼大力士長官,才對靳嚴道:
“因為我們不能……
我們首長認為已經把瑞士境內的貪汙和洗黑錢肅清,從頭到尾沒有絕對證據證明馬歇爾和達斯李奇集團涉案其中,嚴令我們不要去招惹。
可是我的長官,我們這幾個深受其害的人都想將罪魁禍首繩之於法,因此我們和長官的行動是未經允許的。”
“那你們有七個人,那三個還那麼厲害……”
“我已經暴露,我的長官和隊員也跟達斯李奇的核心成員照過麵,即使暗中調查,也很容易暴露,我們能查到他們在這裏已經仁至義盡了。這個任務對我們來說,是不能去做的任務……”
羅伯特對靳嚴算是掏心掏肺,靳嚴聽得明白,也相信他這番話是真的,但即使如此,靳嚴的心也不曾動搖,因為他若是答應了這群同樣是背水一戰的人,那才是害了這些人。
三個平民他製得住,這些檢查員,其中至少還有三個老兵,他製不住,最終隻會讓所有他捅出來的簍子都讓組織發現。
包括小陸……
“我拒絕,我又不是什麼特種部隊啊特警什麼的,我不行的。”
“靳嚴……”
羅伯特用那天生深情的目光看著靳嚴,忽的就把靳嚴抱在了懷裏,引得司機輕笑了一聲,連大力士長官也微微勾起了嘴角。
靳嚴倒不錯愕,這種被人突然摟懷裏的事他見多啦,見怪不怪啦。
羅伯特便貼著靳嚴的耳朵低聲說道:“靳嚴,我知道你絕對不隻是商務局的辦事員那麼簡單……”
這下靳嚴錯愕了。
“……但我的隊友都以為你很簡單,我向他們做過保證,你不用擔心,且你具體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
“你想怎樣?”
“我知道你的目的也是對付馬歇爾,我把我們的底細都告訴了你,你可以把我們的身份告訴你的上司,在馬歇爾和達斯李奇集團的得到應得的報應時,你會得到應有的報酬,而我們就隨你處置。”
“他們知道他們完事兒以後可能會被我收拾嗎?”
“不知道,但是……”羅伯特摟得更緊了些,“我們大家都背負著深仇大恨,背著檢察院出來的,我們都沒想過活著回去……馬歇爾是搗毀達斯李奇的最後線索,我相信他們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
羅伯特無疑是給了靳嚴一個最好的台階下,利用完這個追擊小隊,再把他們不著痕跡地消滅,完全符合自己和組織的利益。
靳嚴相信羅伯特說的都是真的,隻不過還有一個隱憂。
“就算他們覺得我是個小人物,他們又憑什麼由始至終相信我?我可曾經是半個馬歇爾的人,而且我剛剛跟那個人說的話,你們應該都聽見了,我除了是個辦事員,還是個凶狠的富二代呢!”
“這個你放心,消除他們對你的懷疑就是我的責任,你大可做自己的事。”
“他們憑什麼相信你?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因為……”羅伯特吞了口唾沫,說話也結巴起來,“因為我愛你!我能竭盡全力讓他們相信你。而你隻要假裝也愛我,我就能說服他們。”
靳嚴心裏狂笑起來,這麼爛的理由那些人也能相信,瑞士人都那麼浪漫主義嗎?
再說了,羅伯特就真的愛他靳嚴?
他帶著些許玩味兒,從羅伯特敞開的迷彩外套裏伸進去,隔著裏衫撫摸上羅伯特的背,也在羅伯特耳邊吹氣道:
“那你得證明你愛我。”
說著靳嚴麵對上羅伯特,雙手捧住羅伯特的後腦,製造出曖昧的氣氛。
“因為你不顧自身的安危救了我,所以愛上了你。”
“真的?”
“真的。”
“證明給我看。”
雖然隻有一瞬,但羅伯特的猶豫沒有逃過靳嚴的眼睛。前者接著配合靳嚴的意思慢慢吻上了靳嚴的唇,生澀,陌生,不忍,而且尷尬。
就這個演技也想騙你們檢察官?拉倒吧!
靳嚴翻一個白眼,牙一咬把羅伯特推到了車窗上,不由分說狼吻起來,靈巧的舌頭撓開後者的上下齒,侵略一般占有了整個裏空間。羅伯特個嫩肉堅持不住,沒兩下給靳嚴吻出了輕輕的呻吟聲,好不難受。司機和大力士長官一個拍方向盤,一個拍手掌,不明所以就慶祝他們家羅伯特有情人終成眷屬。
占完羅伯特便宜,靳嚴滿意地舔了舔雙方的嘴唇,帶著惡作劇成功的笑容,也不坐好,繼續抵著羅伯特,用“深情款款”的目光看著對方。
“還滿意嗎?”
“滿……意。”
“得了吧,你沒惡心就不錯了,你又不是真的愛我。”
“你……怎麼……”
羅伯特瞪大了雙眼。
靳嚴低聲道:“你要跟我裝情侶我沒問題,可你連基本的性趣都沒有就算了,連演技也差,還糾結自己的良心,就別吹牛了。”
羅伯特羞紅了臉,不敢正視靳嚴,隻喃喃著“那你還吻我”,之後便沉默不敢言。
“好了,你的意思我會跟我上司商量的,等我上司答應了,你再考慮跟不跟我做情侶吧。”
說罷,靳嚴跟長官打了聲招呼,說既然都繞了那麼久了,不如把他送到城西找家賓館下塔,他道:“長官的請求我明白了,請給我時間考慮,既然如此,那在考慮好之前,我不知道長官的據點對長官來說更安全。”
別看大力士長官長得霸氣,卻是個嚴謹而客氣的人,他接受了靳嚴的意見。
“那麼,也請您將另外兩個人交給我,他們是我的朋友。”
“那個瘦子我可以交給你,隻是海格瑞,他不是善類,我怕會對你的安全造成威脅。”
“正好相反,對我來說,越危險的東西越有用,以後他看就是我的保鏢了。如果我連他都沒辦法合作,我又怎麼能跟你們合作?”
“看來你還是個有謀略的人,那些擋你財路的人,是無法對付你的。”
“多謝誇獎。”
作者閑話:
八號風球,不想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