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上) 第十二卷:十七、有了夏冰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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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冰言所獲取的所有有關切斯和米蘭安達事件當中,有一點確鑿無疑:那就是米蘭安達受傷之後,一直躺在妙茵山醫院裏,她的確不知道弗裏茨大夫到過曼茵湖行宮。因為她不在,這一點夏冰言自己便是見證人。“是啊,米蘭安達不在,她怎麼會知道弗裏茨大夫到過曼茵湖行宮呢?”這很正常,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事實也證明了米蘭安達不知道這件事,因為“直到現在,海倫娜似乎也不知道弗裏茨大夫與萊麗和我在曼茵湖行宮裏過從甚密。”這隻能說明兩件事,一是瑟爾苔妮之死沒有問題,她真的就是死於產後大出血,因而米蘭安達沒有必要去關注這件事。二是米蘭安達真的不知道這件事。米蘭安達不知道這件事,也屬正常,因為在妙茵山醫院裏的人不可能知道曼茵湖行宮內的點點滴滴。
一切都無懈可擊。
無懈可擊便是有懈可擊。
太正常了也就屬於不正常!
“米蘭安達是海倫娜派來照顧我的,這照顧顯然負有特殊使命。我想,她的使命便是監視我。”在這裏,夏冰言的思路並不一定完全正確,但也不能說完全不正確。“既然她的任務是監視我,這裏先設一個前提,那就是瑟爾苔妮之死不正常。”夏冰言在這裏作了一個假設。“哪她怎麼能忽略掉這麼重大的一個情況?而且事情就是這麼奇怪,我們一到曼茵湖行宮,米蘭安達便被林夏的馬撞了,然後她就被送進了妙茵山醫院。並一直住在那裏。而這時弗裏茨大夫便來到了我的行宮。在最不應該她米蘭安達缺席的情況下,偏偏就是她這個最不應該缺席的人缺席了。這也太那個了,簡直象是刻意安排的一樣。一切都自然而然,一切都水到渠成……這裏麵有問題嗎?”
有問題。
***
“還得先作一個假設。如果米蘭安達不知道這件事,除了上麵所說的兩種情況外,會不會還有第三種情況出現?”夏冰言對此作了大膽的推演,“假設她已經知道了弗裏茨大夫在她住院時經常往來於曼茵湖行宮,有沒有這個可能?”這個假設一推出,便如石光電火一般,震駭住了夏冰言。“是啊,我怎麼能忽略了這一點呢?”
“那她從哪裏獲取到這個消息的呢?”夏冰言繼續。
固然妙茵山醫院裏的人不可能知道曼茵湖行宮內的點點滴滴,但曼茵湖行宮內的人對這一點卻是人人皆知。在她米蘭安達住院期間,季瑪弦歌便代表她夏冰言去看望過她。這兩個人會不會對她米蘭安達說起過這件事呢?當然不會。這不僅是《宮內守則》對她們的要求。而且也是她們的忠誠,因為她們的命運已和她夏冰言連係在了一起。
如果這一切全排除了,剩下的就隻有切斯。
“是的,她還可以從切斯那裏獲取到這個消息!”
“如果這一點能得到證實,那現在所有的一切便能得到解釋。為什麼米蘭安達極力否認她與切斯談了一場戀愛?也許這是真的,是她沒有談,她隻是在利用,在利用切斯。一定是她巧妙的利用了切斯,使切斯在不知不覺中便透露了這個消息,而且他自己還不知道。所以直到現在都沒有這方麵的消息透露出來。不過,這個要證實並不難。隻要找來切斯一問,便可明白。”
但問題是,現在的夏冰言不會去找切斯,甚至她也不會去找萊麗和林夏。
為什麼?
因為她已巧妙的在這個事件中給了別人一個印象,即:對切斯與米蘭安達之事,她夏冰言從未關注過。她要的就是這種印象。既要探知事情的真相,又不暴露自己,更不想讓自己給別人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一個招事惹禍的害種。既然這樣,那她當然就不會去找切斯,甚至去問詢萊麗或林夏。
她不想從幕後走到前台來,讓海倫娜將她視為敵人。
所以她決不會去找切斯、萊麗、林夏去證實這件事。
***
哪該怎樣來證實這件事呢?
如果不能證實,她夏冰言的一切假設便隻能是假設,那瑟爾苔妮之死便不存在疑點。而這恰恰是夏冰言不願相信的,也是她絕對不相信的。瑟爾苔妮之死一定有問題,這是她夏冰言的直感。她一直相信自己的這個直感,否則她也不會這樣鍥而不舍孜孜以求的來探知這件事的本相。
哪該怎樣來證實這件事呢?
能不能證實這件事呢?
這才是關鍵之點。
這一點如果不能解開,一切便無從談起。現在的夏冰言,她的一切思想活動,都圍繞著這一點在展開。她就是要證實米蘭安達在住院期間,已經獲知了弗裏茨大夫來到曼茵湖行宮的這一件事。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找到了一個關鍵之點。
米蘭安達住在妙茵山醫院裏,原本住得好好的,她卻突然的終止了她在醫院裏的治療,在傷勢沒有得到康複之前,突然的回到了曼茵湖行宮。這是為什麼?是什麼使她這樣一個幹練如此的女人這樣失態?以及不顧自己的傷勢,毅然決然的出院,她有這個必要嗎?
這個行動無法解釋。
隻能說,她一定遇到了什麼突發事件或獲知了什麼非常嚴重的消息,才迫使她作出了這個決定。
哪有什麼非常嚴重的消息才能迫使她作出這個決定呢?
隻有瑟爾苔妮之死,如果瑟爾苔妮之死真的與她和弗裏茨大夫有關,哪難道還有比弗裏茨大夫來到曼茵湖行宮,對她來說,更嚴重的事情嗎?是啊,她的突然回歸,肯定是她在突然間獲知到了這個消息,否則便不可能造成她的這種倉促行動。
她突然回到曼茵湖行宮,是她在那幾天獲知到了弗裏茨大夫來到行宮的事。
這件事對她生死攸關。
這就是說,在那一天,她從切斯那裏獲取到了這個消息。
而身處這事件之外的切斯,可能還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甚至連一點印象(不經提示)也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