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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本擺在桌子上，季淨又翻出來看，看著看著，不知道怎麼的笑了。傍晚，蔣越祺被骨頭湯香醒，揉著頭去廚房，看到季淨正在裏麵忙活，轉身去客廳坐著，茶幾上擺著劇本，蔣越祺隨手拿起來翻看，劇名叫迷迭香，大綱隻有四個字，禁忌之戀，一頁頁的翻看過去。
    季淨端著湯出來，擺好了飯菜，看到蔣越祺在沙發上發呆，解下圍裙走過去，看到茶幾上攤開的劇本。
    “吃飯吧。”
    蔣越祺偏頭看他，“這劇本哪裏來的？”
    季淨覺得可笑，“你給我的啊。”
    蔣越祺的眉頭皺在一起，“鄒鵬？”
    季淨轉身去了餐桌，手卻被蔣越祺拉住了，剛好碰到傷口，他輕哼了一聲，蔣越祺趕緊放開手，看著手腕上滲血的紗布。
    “怎麼傷的？”
    季淨抽回手，“蔣越祺，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可笑？”
    蔣越祺站起來，想去拉他，卻被躲過。
    “我不懂，你不是早就知道嗎？現在那這個劇本幹什麼？惡心我？還是覺得我惡心？”
    蔣越祺搖頭，“不是，季淨，這個劇本。”蔣越祺本來想說這個劇本不是他讓鄒鵬給他的，但話到嘴邊又覺得無可辯解，終歸，是他身邊人做的。
    “你對著我這樣一個變態，你難受嗎？是不是想吐？”
    季淨的語氣一直淡淡的，沒有什麼起伏，但是眼裏的絕望越來越深，“我經常想，你到底是為什麼對我這樣好，因為羅程嗎？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不識抬舉，自命清高，還竟給你添堵，不過現在我明白了，我就是一笑話，就是給您逗開心的，怎麼樣，到今天，您還滿意嗎？”
    “季淨。”蔣越祺抱住他，“你先冷靜。”
    季淨猛的推開他，右手按著激烈跳動的太陽穴，看到陽台上畫架上別著的小刀，他跑過去，就著滲血的位置深深的一劃，蔣越祺抓著他的手時，血已經溢出來了，搶過刀子，扔在地上，蔣越祺拽著他去衛生間拿了幹淨的毛巾在水下打濕後裹在手腕上，又帶著人往外走。
    季淨不願意出門，沒有受傷的手扒著門沿不放，嘴唇發白，緊緊抿著，一句話也不說，額頭上不多時就出現了細密的汗珠。蔣越祺掰開他的手指，把人往肩上扛，到了車庫，給人弄到車裏，一隻手按住不讓動，一隻手摸著手機給鄒鵬打電話。
    路上的時候，季淨已經冷靜下來，側著頭看著窗外，一句話都不說。
    醫生把毛巾和紗布拿開，三道深淺不一的傷口露出來，蔣越祺在邊上看得眼皮子直跳。處理好傷口後，護士領著去了病房。
    鄒鵬已經辦理好了住院手續，這會兒正領著人打掃。看他們來了，讓人撤了，出門的時候被蔣越祺拉住。
    “去外邊兒等我。”
    鄒鵬點頭，順帶把門帶上了。
    季淨躺在床上，側著身子，蔣越祺把被子抖開，給他蓋好。剛才醫生給他吃的藥裏有安眠的成分，沒多久，季淨就睡著了。
    蔣越祺看他睡熟了，這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