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等人結束了輪回中轉站的過渡時間，掉落在大道空主城中，依照著以往的先例張啟山進行了召集。
    五個人集合之後，這次沒有著急。按原定計劃在大道空主城裏麵晃了晃，帶著口罩和帽子看了很多攤位。真的是賣什麼的都有，用那句老話說，狗屎包上黃金在這裏都可能賣的出去。
    張啟山做主買了五個麵罩，麵罩屬性不錯是買賣者自己做的。帶上之後可以模糊掉原本的容顏，將相貌變成平平無奇的樣子。
    張啟山期初隻交易了一個，讓吳邪在原地等著。張啟山回到回箱內讓輪回之靈查看過，沒什麼異常，確實是永久的偽裝輔助裝備，並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屬性。
    賣家也能理解麵前這些人的謹慎，這個世界太複雜了，也太多能做手腳的地方，連他自己對著吳邪他們都沒有顯露真容。
    銀貨兩訖、並沒有交換名字，賣家隻是用變過聲的聲音告訴吳邪，他是個專門做裝備服飾的。隻要活著從次世界出來都會在這裏擺攤，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過來。
    聽到這話吳邪還問了問賣家，能不能做職業裝備。賣家也是實誠人，實實在在的說明，現在做不出來衣服，隻能做手套、麵罩、腰帶發帶這種配飾，主要衣服裝備還沒辦法做出來，他的熟練度和對符文的理解能力還達不到。
    吳邪道謝，和張啟山一行人離開。
    【吳邪：啟山，你聽到了嗎？他說是對符文的理解力不夠。】吳邪隻和這個做衣服的賣家說了一兩句話，抓到了一個重點。
    【張啟山：恩。】
    【吳邪：符文，你說和我的那個符文有關係嗎？】
    【張啟山：這個我還真的沒辦法說，回頭咱們研究研究。】
    這個話題薑賀他們完全沒有興趣，隻是跟著繼續逛大道空主城，麵罩雖然買回來了。
    張啟山的意思是讓輪回之靈再幫忙洗一遍，保證安全後再使用，所以他們依舊是保持著棒球帽和口罩的造型。
    他們這一次很仔細的轉了轉主城，看到了【大道空銀行】。內部構造和正常銀行，隻是櫃台很多，櫃台另一端都是白色的光團。他們身邊也不斷有光團飛來飛去的給穿行者們提供指引和講解。
    當然這種講解是單一對流的，隻有穿行者本人能聽到，別人隻能看到一個人直愣愣的站在一個光團麵前發呆或者是手舞足蹈的說著什麼。
    吳邪沒想到積分竟然還可以反向兌換。他們了解到積分可以請輪回之靈兌換成通用貨幣，用來進行日常消耗。然，通用貨幣竟然也可以反向兌換成積分，隻不過兌換比例有差異，而且隻能在【大道空銀行】進行反向兌換。
    1積分可以兌換成10000人民幣，而15000人民幣也可以兌換成1積分，同時需付出200萬元作為單筆交易手續費。當然兌換次數越多，反向兌換的比例越高，第一次是15000人民幣兌換成1積分，第十次的時候150000人民幣才能兌換成1積分，當然手續費不變。
    幾個人了解了一下，坐到休息區。
    休息區都是有光膜進行隔絕聲音，無論人在光膜中說什麼，其他位置都是聽不到的，這是光團告訴他們的。
    光團有名字，銀靈，銀行之靈。名字也是，簡單到醉了。
    五個人坐定。
    薑賀表示無語，“誰會付出200萬元，隻為了去做兌換1積分的手續費。”
    白發兒摸著鼻子，神色看起來有些尷尬。
    吳邪幽幽的說了一句“如果第一次兌換是一億五千萬的人民幣呢。”
    薑賀算了算，咋舌不已。那就意味著有的人可以用一億五千二百萬得到了10000積分。重點是，這個銀行他媽的竟然還能刷卡，在原世界如果有黑卡，在這裏也能刷。
    同時也可以用等額的黃金、美元、英鎊甚至是銀元精靈葉子、貴重金屬還有寶石等，隻要是原世界、次世界裏的通用貨幣都可以按照大道空的彙率，通比轉換後進行兌換。
    10000積分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這種認知讓張啟山等人無語，麵麵相覷下是對這個世界規則所感到的心寒。也就是如果有個億萬富翁到了這裏，光靠用原始累計的財富就可以達到很多人達不到的高度。
    薑賀表示不能理解，“這簡直就是個BUG，金手指好嗎？在這裏還分三六九等，富人就應該擁有這些兌換資源，而窮人隻能靠命去博弈嗎？”
    但話分兩頭。
    張啟山說了說自己的想法，“這沒什麼不能理解的，這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公平的地方。財富本身也是一個人在原世界自己弄來的，不管是合法賺來的還是非法所得。對於大道空來講，這也是資源的一種，它隻認可資源本身，不去分析資源的來由。”
    林雨，“可是，大道空要錢做什麼呢？”
    吳邪，“不明白，大道空可以進行物品複製也能進行物品的提供，難道它的運轉也要用錢來驅動？”
    吳邪說完這話就看了看白發兒，白發兒越坐越矮，明顯是有話想說，但不能說的樣子。
    “……”吳邪，“真的，有時候有你這種BUG隊友真的很心焦。”
    “你明顯知道什麼，但是還沒辦法對我們說。我們還明確的知道你知道什麼，這種感覺特別的……”吳邪想了想，沒想到特別準確的形容詞。
    “操蛋……”白發兒接著說，“你們不會理解我的心情，每到這個時候都會有一千隻烏鴉淩空飛過，感覺特別操蛋。”
    吳邪點點頭，很準確。
    “這樣說吧，錢雖然在我們的手中看起來隻是個紙片，但是錢的背後代表的是黃金。國家要有足夠的黃金儲備，才會印發等額的通用貨幣。”白發兒挑著不會被限製的內容說著，“黃金是什麼，是剛性資源。”
    “而且，錢上麵有著最多的……最多的意念……額，執著？”白發兒怎麼說都覺得自己的描述不是很準確，“這麼說吧，一個翡翠的鐲子經過很長時間的滋養還有很多主人的更替都可以出現自己的力量。阿西吧，說不清……”
    白發兒深深的對自己的語言描述能力感到絕望。
    “你的意思是，這些東西代表著剛性資源也代表著人類的執念。”吳邪。
    “大道空當然不是靠錢幣去推動的，但能量守恒定律是一直存在的，如果沒有守恒定律你我都不會在這裏。大道空靠著……”白發兒說了一半，閉嘴了，“要扣分了，不說了。”
    白發兒現在是真真切切的能感受到積分有多值錢，讓她轉讓給自己隊員積分可以，但讓大道空扣去，就覺得肉疼。
    “所以剛性資源和執念最後都是一種能量，”吳邪接著推測，“是純粹的力、能量在推動著這裏運轉。”
    白發兒抿著嘴眼神飄在外麵，他們相處的時間很久了，吳邪知道白發兒這種神態就代表著默認。
    “當然肯定不止這些，所謂純粹的力和能量裏麵包含什麼，咱們所見所知都隻代表了一小部分。虛擬的、現實的，能產生力和能量的東西太多了，我們現在肯定連邊緣都沒有摸到”吳邪有點煩，知道的越多對於他這種人來講煩惱就越多，“唉，我們到底是在什麼樣的地方。”
    吳邪說著雙手托著下巴思考。
    張啟山看著這樣的吳邪，就覺得好看，伸手過去親昵的過去摸了摸吳邪的頭，“別想太多”。
    張啟山攬住吳邪的肩頭往自己的方向撞，表示他還在。吳邪的肩膀撞在張啟山的肩膀上，兩個人對視，吳邪稍微放鬆了點兒，抿嘴笑了笑。
    “嘖……”白發兒抖了抖身子，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肉麻兮兮的。
    張啟山他們離開【大道空銀行】時，終於知道那些莫名的等待時間可以用來做什麼了，人類清除計劃的時候，他們浪費了太多時間。可能以後他們在次世界，可能都會以搶銀行而告終。
    張啟山他們閑逛的時候發現有個飯店，陳李記。幾個人起初不明白飯店在這裏開放的意義，輪回之靈可以提供任何食物，理論上這裏不應該有飯店。也不應該說是飯店，因為這裏不提供堂食，隻提供外帶。
    好奇心驅使著張啟山等人進入陳李記，這裏不像是【大道空銀行】是屬於大道空的。這個陳李記竟然是屬於個人的，這裏有三到四個服務生都是穿行者，有的帶著麵具有的露著臉，當然即使露臉的也未必是真實的容顏。
    張啟山等人看到外帶菜單的時候終於明白這裏存在的的原因，這裏賣的食物竟然可以短暫的增加屬性，短如一刻長至一日。
    吳邪咋舌，按照他製藥的等級，C級別的丹方中才會出現增加屬性或特殊效果的丹用於食用。而這家老板竟然可以直接提供這些事物，證明其烹飪的水平已經在某種特殊職業或血統的加成下衝到了不可想象的級別。
    陳李記可以外帶，外帶隻有包子，幾種加屬性的包子。一份五個包子，每個包子可以加一種屬性，五種屬性均有。有短暫加成也有長效加成，價位不一樣，積分交易。每個穿行者隻能外帶三份，如果當日存貨賣完，那就隻能後期趕早。
    張啟山他們這次來的不算晚，因為陳李記隻在下午兩點鍾開門。張啟山按照人頭買了15份。他們雖然沒有試吃，但看到排隊的人也知道這個恐怕很有用，價位不便宜50積分一個包，每個人都花了750積分。
    幾個人都把包子收好，準備去試煉之地用用看，如果真的很有效果，恐怕以後也得常備。如果效果一般，750積分也算是可以消耗的起。
    用薑賀的話說就是，真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幾十萬人民幣買大包吃。
    不過薑賀說完這話，就盯著吳邪，連白發兒和林雨都盯著吳邪。
    【吳邪：你們幹嘛？】
    【薑賀：總覺得找到了發財致富的好渠道。】
    白發兒和林雨點點頭，吳邪一腦門子黑線。
    各種職業限製，很多人都根本沒有製藥的能力。就像是張啟山小隊，隻有吳邪可以製藥，林雨也懂醫術，但隻能配出來類似雲南白藥之類的普通外傷藥。吳邪製藥而出的某種意義上也是增加了特殊恢複屬性，而且吳邪還可以煉器、做陣、畫符。
    白發兒摸著下巴看吳邪，“嘖嘖，真值錢。”
    張啟山給了白發兒一個爆栗，白發兒捂著腦門生懟，“恁大爺！”
    “哎，”張啟山直接應了。
    吳邪珍貴，張啟山比誰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