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所愛之人,所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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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孟郊姿勢優雅地放下手裏的杯子,沒有看屋白森的表情,語氣平淡到隻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然而事情確實如此地不平凡。
旁邊的人陷入久久的沉默,孟郊看著頭頂的燈光,眼神迷離,想到,不知道覃舒他們回去了沒有,待在這裏實在是無聊的很,還不如看他家的覃舒活蹦亂跳的精彩。末世的日子比起那個世界的日子倒是越發無聊嘍。
屋白森就如他的名字一樣,此刻的他麵色發白,森然如鬼,任誰看到都會嚇一大跳的,但又不可否認,這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歲月在他的身上積留著成熟與一種說不出來的蠱惑人心的感覺。
過了好半天,屋白森緩緩舒了一口氣,這時孟郊才看過來說,“怎麼,這麼快想通了?”
屋白森笑著端起咖啡細細品嚐,看這人喝咖啡倒是一種很好的享受,孟郊於是就這麼直直看著屋白森。屋白森渾然未覺的樣子,說道,“親愛的孟郊,我很感謝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哈哈,我以為你會恨我一直不告訴你,讓你這麼多年耿耿於懷呢!”
屋白森忙擺手說,“不不不,你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是嗎?我這句中國話用的如何?”
孟郊看了他半天,恍惚間又想起覃舒跟覃尹言笑晏晏的樣子,他眉毛一挑,看了屋白森一眼,在他驚訝的目光中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隨手將眼鏡取下來放在一邊,勾著屋白森的脖子舌吻起來。
邱束河將人送回了為覃舒他們安排的公寓,這裏有護衛隊守護,很安全,這也是處於對他們身份的尊重。邱束河告別了覃舒等人之外,馬上又趕回了自己的公寓。他和安明的公寓。
他進屋的時候,安明坐在沙發上在發呆,兩眼發空,不知道在想什麼,邱束河笑著走過去,一把抱起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屁股下的肉硬硬的,最重要的是,邱束河一雙眼睛直直看著自己,看得安明心裏發毛。安明臉色通紅,剛才的蒼白瞬間褪去,邱束河滿意了,看到安明不滿地目光,笑著說,“怎麼,害羞了,我們都同居了這麼久了,還沒適應?”
“誰要適應!誰要跟你同居了!”安明一把推開他,抱著枕頭,一個人挪到沙發的另一頭,看著邱束河的目光簡直要將人砍了,邱束河反而很高興地笑了,眼裏全是寵溺的目光,他站起來,往旁邊的廚房走去。等到邱束河一走,安明的臉更紅了,身子蜷縮起來,身體上還能感覺得到那個人的肉體,怎麼會那麼硬?
邱束河接過一杯水遞給安明,知道他又會生氣,於是坐的離他稍微遠了點,安明接過水慢慢地一口一口抿下去,一個人喝水一個人欣賞,這也是很溫馨的一幅畫麵。安明過了一會說,“小舒他們你送回去了嗎?”
邱束河點頭,“這次多虧了小舒,他說等你醒了,一定要你親自去道謝。”
安明說,“應該的,小舒救了我兩次。”
邱束河看著他,打趣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喜歡覃尹,說不定他不會幫你。也許還有餘子衿他們,你覺得呢?”
“誰說我喜歡阿尹哥了!”安明聽了這話下意識地反應,說了之後又立馬後悔了,他幹嘛要說這件事,看著邱束河打量的目光,安明頭扭到一邊說,嘟囔道,“小舒人本來就很好,阿尹哥什麼的,都是借口。”安明說完之後,頭頂上的光亮一下子被遮住了。
他反射似的抬頭,正巧與安明眼對眼,鼻對鼻,嘴對嘴,隻要邱束河再往前挪一寸,兩人的唇就會碰到一起,安明看到近在咫尺的臉,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咬住嘴唇,再不敢開口說一句話,滿臉緋紅,馬上就要燒開了的感覺。
邱束河兩隻手撐在安明的兩側,牢牢將人困在手臂內,一分都動彈不得,在這個範圍內,他與安明的呼吸纏繞糾纏,馬上瀕臨爆發的邊緣。安明看著邱束河眼裏隱忍的目光,心撲通撲通跳個沒停,呼吸一口卡在喉嚨處,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邱束河一下子笑了,輕輕地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個吻,安明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邱束河不忍心將人逼急了,趁著安明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貼著他的耳朵,呼吸滾燙,壓低嗓音說,“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叫‘阿尹哥’,這次放過你,下不為例。”
然後馬上撤離了安明的空氣範圍,十多秒之後,安明才反應過來,看著邱束河的笑臉,半天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地咬牙,支支吾吾地最後氣得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啪——”地一聲隻聽見一聲關門聲,力氣之猛連空氣都被震動了。
邱束河看他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的緣故,稍稍放下了心,就是有件事想的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安明對著覃尹的時候能夠很清晰明白地表達出自己的感覺,就算有覃舒在的場合也不會害怕地表達自己的感情,為什麼到他這裏就不行了,他能夠感覺到安明也是對他有意的,不然安明不會這麼痛快地答應跟自己同居的。
安明“啪——”地關上房門之後,馬上蹲下身子,以緩解全身的燥熱。他摸上自己的臉,還是滾燙的厲害,他想,邱束河隻要跟他在一起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嘻嘻哈哈沒個正經,更過分的是老是調戲他。一想到剛才邱束河裏認真地目光,他頭疼的捂住腦袋,趿拉著鞋子砸到自己的床上去。
其實這也不是他的床,是邱束河的床,他搬過來之後,邱束河就將主臥室讓給了他,他自己卻住到了客房。他還記起來當初自己躺在冰冷的床上時,是邱束河時時刻刻放棄工作在身邊陪著自己,盡管大部分時間他是昏迷的,但是邱束河在身邊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包括每日每日的愛語,好幾次他睜開雙眼,或遠或近都能看見邱束河的身影。
實驗室有些東西是很殘忍的,他一直都知道,身為研究工作者,很多時候自己的私人感情都要拋棄,當初為了進研究院他跟覃尹分了手,但是每天晚上等身上所有的細胞都安靜下來的時候他還是會回想起跟覃尹在一起的每一天,然後就是徹夜徹夜的夢。他跟邱束河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他已經忘了,當初他進研究院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人,但是直到末世後才是真的見到麵,但是邱束河曾經說過他們很早前就見過,隻是自己忘記了。
安明不是不能跟邱束河在一起,但是他覺得那對邱束河不公平,因為他還沒有放下覃尹。就算不能和覃尹在一起,他隻要不思考的時候,腦海裏都會習慣性地想起覃尹,然後再是其他人。是,他承認,他是喜歡邱束河的,可是他也知道他不能全心全意的跟邱束河在一起,他現在想努力的就是將覃尹從腦中抹去。他很自私地想讓邱束河等到那一天,所以他跟他同居了。
安明閉著眼睛模模糊糊地想今天發生的一切,轉而眼睛一睜,瞬間清醒過來,今天他將邱束河的手臂咬出了血,他去包紮了嗎?穿起拖鞋,安明噠噠地來到對門,抬手就拍,用力的很。
過了一會邱束河才來開門,安明剛要罵,一看到邱束河赤裸著上身,上麵還有水滴滑落,以他的身高,剛好對上那兩顆乳頭,他嚇得往下看一眼,漂亮的人魚線裹在白色的浴袍裏,僅是這麼一看就知道這個人的身材真的不是一般好。
安明眼神不知道往哪放,往哪放都能被強烈的雄性荷爾蒙吸引住,他一咬牙,恨恨地說,“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邱束河看他一臉窘迫相,頓時來了興趣,一手扶住門側,低頭看著他說,“這是我自己家,我裸著也沒人管吧?”
安明臊得厲害,“不要臉。”
“不要臉?嘿,你倒說說,我怎麼不要臉了。”
哼,無恥,雙麵人!安明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絕不能被美色誘導到忘了正事,他搶過邱束河那隻受傷的胳膊,皺著眉問,“你怎麼不包紮一下?”也不等邱束河說話,他轉身就往客廳走去,“我去拿藥箱過來。”頗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邱束河笑了笑,還是回去將衣服穿上,安明回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已經穿著T恤和休閑褲的男人,連忙將心裏的一絲小小的不滿壓回去。安明坐在床邊開始給邱束河包紮,邱束河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任由他擺弄,從頭到尾安明都不敢抬頭與那火熱的視線相對,一收拾好之後就要走。
剛起身,安明整個人就從後麵被抱住了,邱束河笑著說,“謝謝。”
安明扒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說,“不用謝,晚安。”
邱束河忍不住笑意,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