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考核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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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考核鎖定在星期天的早晨,餘雷把所有的信念和精神都灌注於此,他不會失敗,但他必須要以最好成績接受成功,這樣他才有底氣要求去一排,但是身邊的晁風卻讓他擔心,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而是因為他的脾氣,如果晁風可以躺著睡覺,他就絕對不會因為坐著睡可以多活幾天,而委屈自己坐著,更或者一不小心把他弄丟了都有可能,所以餘雷有些害怕了。
晁風察覺到了餘雷眉頭緊鎖,仰唇一笑,“放心,我們都沒問題,你不用那麼緊張。”
“我是怕你離開我。”
晁風無奈的攤手,這都哪跟哪?於是幹脆不理這個呆子,去找周永標和周永標兩人。
“我一定要進這個連,這樣我離我們家趙準就更進一步了,以後我們結婚,才算得上門當戶對。”周永斌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晁風為趙準打心底裏高興,不怕找個窮小子,就怕窮小子沒骨氣。
周永標掏著鼻屎,“你算了吧!你就算現在認比爾蓋茨當親爹,也和人家趙準差了十萬八千裏,且不拿我們所屬大學等次來比,就是讓我二叔拿1萬塊錢,他也得攤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的說,我沒錢,所以還是算了吧!別想著吃天鵝肉了,有青蛙肉吃,你這隻癩蛤蟆就阿彌陀佛吧!”
周永斌一個後肩摔,周永標以拋物線落地,和大地來了次親近的互動,那一刻周永標的鼻子幹淨了,鼻血刷刷的流了一地。
晁風想笑,但現在必須阻止他們兩兄弟打架,折騰了半小時後,麵紅耳赤的兩人才喘著邪氣坐在地上不看對方。
“你們兩個安分點,馬上就要開始了。”
餘雷已經夠讓他夠操心了,沒有辦法再分心了,其實整個心都是餘雷的,晁風苦笑,還是回餘雷身邊吧。
餘雷剛才碰到了賴淼、陳靜永和陳靜遠,因為身份的問題,差點又和陳靜永和陳靜遠幹上一架,幸好賴淼沒有落井下石及時攔住了,要不然三個打一個,餘雷吃虧吃定了。
晁風來到餘雷身邊時,賴淼正在勸說雙方冷靜,並給餘雷說了一些好話,晁風很感激這個傲慢而溫暖的師兄,於是拉著餘雷的衣角讓他閉嘴,眼神的殺傷力很巨大,頓時一片沉寂。
“晁風,”陳靜永尾音很不爽。
“看樣子身板還不如餘雷。”陳靜遠說。
晁風沒有想吵的意思,但不能示弱,因為有損男人尊嚴,他想著如果是吳書林肯定會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他和餘雷隻會說青山不改流水長流這樣的話,因為該打的人始終是要打,雖然對方並不壞,但是太軸就應該打。
“排長,今天選撥比賽,希望你們把你們的道理和憤怒留到比賽後,也許那時我們可以給你們一個交代。”
下戰書,餘雷對自己媳婦的魄力打了一個勾,又加了一句,“我們奉陪到底。”
賴淼邪笑,唯恐天下不亂的說:“我提供場地。”
晁風抽笑,突然覺得賴淼不是好師兄而是漁夫。
“好,你們倆給我等著。”
警告後便走了,看熱鬧的人也散了。
“你們這次的比賽是闖過林場,最先到達終點的前十人獲勝。”陳靜永對著擴音喇叭說。
“報告排長,就這麼簡單。”小兵a說。
“當然不是,既然我說是闖,肯定就沒那麼簡單。”
“報告那有危險嗎?”小兵b說。
“有,不過應該不會死,殘倒是有可能。”
人心開始躁動不安,陳靜永接著說:“你們不是各部隊的精英嗎?不要讓我們失望,等我槍聲就可以開始了,謹記不準帶裝備,否則直接淘汰。”
隨後槍聲驚醒了林子裏愜意的鳥獸,75人開始邁著自己的理想和惆悵狂奔,然而4個小時過後,所有人才意識到,或許今天比不完了,他們迷路了。
晁風和餘雷一組,自己編的,在林子裏晃蕩了一陣,沒有發現危險倒是也迷路了。
“找山溝,我們隨著水走。”晁風有些不敢肯定,因為有可能正好和要走的路成反方向,或是連山溝都找不到。
餘雷倒堅定的點頭,“我們就這樣走,總比在林子裏亂轉悠強,現在我們先找水。”
養豬場是他們天然的訓練場所,所以對他們來說,走山路和找山溝是在容易不過的事,因為是3月份,春雨已經將這一代洗禮了一次,泉眼會把多餘的水排進山溝,然後彙入大江胡泊。
山裏麵生靈多,自然偷獵的人也多,因為這裏不是軍事部署地,而是一片荒山,而倒黴的周永標被抓野豬的夾子給夾了,喊痛聲中帶著哭腔,周永斌正汗流夾背的給他弄開,然而隻要輕輕一碰,周永標就痛的死去活來。
“你要弄死我是不是?你個沒良心的。”周永標不敢看腳上的血和傷,隻能用罵周永斌來減輕痛苦。
“老子現在就走。”手裏的汗還是一個勁的冒,苦想著該怎麼弄開。
周永標叫罵著,說自己不該來,然後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腳,大驚失色,“完了完了,我殘了,我該怎麼追我的愛愛啊。”眼淚就要掉出來了。
過往看到和聽到喊救命的人不是沒有,但都沒衝過去,不是他們見死不救,而是他們自己都救不了,那還顧得上陌生人,周圍有太多的埋伏,有人就平白無故的掉進天坑裏爬不上來,有人被埋伏的士兵打的麵目全非找不著北,還有的則和周永標差不多,掉進了事先準備好的陷阱裏,隻是他們中的陷阱都是自己人設的,而周永標中的是獵人設的。
“餘雷你聽,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餘雷豎起耳朵聽,然後突然和晁風互視一眼,“是標子,”幾乎異口同聲,兩人飛一般的衝了過去。
周永標腳上被夾的一幕,震驚了晁風和餘雷,晁風趕緊上前,檢查了一下周永標的傷,估計動了筋骨,得趕快救治。
“你們不用管我,你們快走,還在比賽了。”
苦情戲遭到了三個人一起的鄙視。
“周永標,你能不能閉嘴,我求你了行不行?”周永斌急的手腳發涼,這要是出了什麼事,他怎麼向家裏人交代。
晁風起身便走,周永標急的怒罵,“晁風你個沒良心的,丟下兄弟不管,讓你走你真走。”
“給我消停點,要不然,老子現在就廢了你這條腿。”餘雷也急了,雖然周永標一直都不是他的什麼好兄弟,但是兄弟就沒有好壞,餘雷的義氣從來不會寫歪,所以對周永標現在的處境他很是擔心。
晁風找了幾顆草,就放進嘴裏開始逛嚼,然後把衣服撕了一塊包好。
“這是什麼?”餘雷指著一坨綠泥問。
“這些草能占時起止血和麻痹的作用。”
“你怎麼知道這些有止血和麻痹的作用,而不是有毒的?”周永標發白的嘴唇,還可以吐出氣死人的話,也算一號人物了。
周永斌怒罵,“你他媽的沒看到晁風自己先嚼了嗎?”
“我在我爺爺的漢方大全上看到過,第一次試,應該有用。”晁風不平靜的臉上帶著平靜的口吻說。
然後周永標和周永斌都木訥了。
“還糾結什麼?死馬當活馬醫,先把夾子弄開止血。”
餘雷力氣大,他掰開了夾子,周永斌第一時間把周永標脫了出來,晁風則迅速上藥和固定,避免失血和筋骨錯位,三個人有條不紊的成功的把周永標救了出來,而時間卻不知不覺的走了一個小時,不過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考核,而是背著周永標趕快和終點的人彙合找軍醫,於是所有人暫時忘記時間,全心投入到周永標的護理當中。
周永標失血後,有些迷糊和口渴,但意識清醒,他知道三個人輪著背他跑,心裏很感動,以前那點微不足道的失落和孤獨感,現在一掃而空,全是滿滿的情義。
“這偷獵的,我詛咒他全家,死在馬路中央。”周永標雖然渴,但罵人的力氣很有勁,一句比一句狠。
“我求你了大哥,你安靜點成不成?一會該把埋伏在這裏的人給招來了,到時候怎麼辦?”
他的話音剛落,五個蒙麵的人就圍了上來,周永斌自己給自己一巴掌,“烏鴉嘴,媽的,各位大哥,我們這有傷員,你們放了我們吧?”
其中一個用食指搖了搖,意思是不行,然後就狠狠的挨了餘雷一腳,再也爬不起來,餘下的四個人一起把餘雷圍了起來,要滅他,結果全部撲街,餘雷酷炫的做了一個走手勢,晁風和背著周永標的周永斌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上幾乎全是餘雷出手過關斬將,晁風則和周永斌換著背周永標。
“雷子,你可真厲害。”周永斌豎起了大拇指,全身的汗讓他的誇獎顯得沒有精神。
餘雷勾了勾嘴角,“跟上。”
五個小時候後已是黃昏,四個人終於到達了終點,但這次他們不是第一。
醫護人員第一時間衝到了周永標身邊,然後用專車把他帶走了,一路上救護車都在叫,晁風的心也忽然糾了起來,不是因為成績,而是怕失去。
“你們的成績是第十一、第十二、第十三和第四十名。”賴淼很平和的說。
餘雷有些失落,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他們就可以去一個更海闊天空的地方,哪裏高手如雲,經過訓練他們還可以成為最好的高手,做一個最優秀的兵,完成他們的夢想,可就差這麼一點點,他們現在可能要和他們的夢想說:“seegoodbay了,”但既然周永標沒事,這一切也不算太糟糕。
“對不起呀!師兄,不能去你那了。”餘雷說的很輕鬆,沒有羞澀和造作,更像是在安慰晁風和自己。
“因為第五個到達的士兵帶了裝備,所以你們可以留下一個人。”賴淼把希望的聖火再次點燃,等著三個麵麵相撲的人做決定。
晁風平靜的看著餘雷,我們不可能分開,如果能留下一個人,那一定是別人,你不可能讓我去,我也舍不得讓你走,所以一個名額就不屬於我們,他釋然的對賴淼一笑,“排長,我們決定把名額給大斌。”
餘雷點頭一笑,“我同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大不了明年再來,或者上幾年學再來,但晁風他不能離開,鬼知道要是分離了,這個人會不會跑掉,這一點餘雷一直心有餘悸,因為晁風太優秀太完美了,所以什麼都可以不要,但他一定要。
周永斌傻眼,都沒開始商量,原以為晁風會讓餘雷去,而餘雷也會聽晁風的,沒想到最後居然是自己,他不是沒想過有可能上的是自己,但前麵的倆位大神級別太高,他隻能是聽從安排的那一個,不管是資本,還是個人能力,他都和這兩個人,或者說他們那一群人都相差太遠,能和他們成為兄弟不被嫌棄已經很不錯了,他不奢求更高的待遇,但他還是點點頭,既然這麼說了,就必須留下,因為他也不能和趙準分開。
賴淼沉默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春天是四個季節裏最美好的季節,大地在蘇醒,萬物在成長,他們也在成長,一場驚心動魄的選撥比賽過後,每個人都認識到了很多,最主要的是他們明白了有些東西才是最寶貴不能動搖的,就比如友情信念愛情。
賴淼到最後也沒說一句安慰或著責備諷刺的話,而是真的提供了一個拳擊賽場。
晁風和餘雷早因為周永標的事,把和陳靜永倆兄弟的事給忘了,沒想到賴淼記得,原來他也是一個愛看熱鬧的人。
“沒想到你們真的敢來。”陳靜遠說。
晁風想說他們忘了,是賴淼他記得,可斜眼一看餘雷,現在他一身的戾氣繼急需發泄,也許賴淼是對的,憋在心裏的不爽,還是發泄出來最好。“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