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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100米打把也是毋庸置疑,晁風和餘雷奪了頭魁,周永斌和周永標也馬馬虎虎打完了,最重要的是晚上睡覺,真的不擠了,可呼嚕聲依然震耳欲聾,讓人防不勝防,而晁風依然蜷著身子靠著餘雷和牆睡得安穩,其實餘雷情願擠點,這樣他就可以明目張膽的抱著晁風睡,現在地方寬鬆了沒法抱,這才煩悶。
第二天的移動打把,依然對晁風和餘雷來說很簡單,用彈弓打鬆果和現在比差不多,就是動與不動的區別。
最終綜合比分,晁風和餘雷都是全中,但餘雷用時比晁風少,所以餘雷第一晁風第二,周永斌也順利晉級,而周永標則走狗屎運,已倒數第一的身份晉級。
周永標憤恨的咬著嘴裏的排骨,“你們倆真的是去養豬了嗎?門門第一第二也太不給我們這些人麵子了。”
周永斌給了他一筷子,“那是你不努力,還好意思嫉妒別人。”
“哎呀!我沒嫉妒他們,隻是覺得他們去養個豬,身手居然更好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在哪訓練都是訓練,關鍵是自覺性和悟性。”餘雷嘚瑟的說。
周永標哼笑,“你有自覺性和悟性,拉倒吧!晁風有還差不多,你還是算了吧?”
“我知道你想帶著傷光榮回去,沒關係,我馬上成全你。”
“餘雷,你敢動手,我就叫了啊,到時候你也得跟著我一起回。”
晁風把餘雷拉回到座位上,“你們倆別吵了,聽我說,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驗,大家一起商量個對策,爭取我們全上。”
“10個名額我們占4席,晁風你也太膽大了吧,也太不把其他各地的能人放眼裏了吧!”周永標挑著眉說。
“有你什麼事啊?晁風說的是我們,”周永斌在晁風餘雷和自己身上畫了一個鐵三角,“3席,沒有你。”
周永標炸毛,“怎麼沒有我?一定有我。”
晁風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停。”
就在這時,有兩個人向他們走來,看上去很威嚴,而且是一張麵孔,他們是雙胞胎,晁風這才反應過來,有種奇妙的感覺,長的一樣不說,還能帥成一樣真不容易,但隱約間帶有陳靜妮的影子,讓他有些錯愕。
餘雷似乎也有所察覺,立即和晁風假裝認真的吃飯,想避開那些不必要的麻煩,但往往福氣是要努力才能尋找到的,而晦氣總是會自己找上門。
那兩人停在了飯桌前方,用一種脅迫的方式看著一桌的四個人,晁風沒有抬頭看,而是等著他們自報家門。
“你們誰是晁風誰是餘雷?”陳靜永說。
主動者沒有自報家門,而是帶著不善的語氣質問,餘雷重重的把筷子往餐盤一放,怒目仰視耷拉著臉,似乎下一秒就要和對方幹上一架。晁風倒顯得非常從容,方正也打不起來,就算打起來了也不會吃虧,所以晁風安靜的連咀嚼都沒有聲音,而更多的是餘雷那副裝腔作勢的樣子,他喜歡,他喜歡餘雷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就是,”餘雷把尾音縮的幹淨明了,這樣的餘雷不像當兵的,倒想個小混混。
“你是其中的哪一個,另一個了?”陳靜遠說。
餘雷沒說話。
晁風放下筷子,抬起頭說:“我是晁風。”
“我們不是來和你們打架的。”陳靜永說。
“我們是想問你,為什麼拋棄我妹妹靜妮?”陳靜遠說。
神態語氣都配合的天衣無縫,你們確定不是來表演的嗎?晁風低頭憨笑,又為自己的失態,而感到不恥,索性再次昂起頭不說話。
“我叫陳靜永,我弟弟陳靜遠,我們隻是想來問為什麼?”
餘雷打了一個哈切,裝出一副很累的樣子,用來折磨和挑釁對方的底線,其實他心裏才是最糾結的,一個陳靜妮帶了他們一家幾兄妹,一起來打擾他和他的晁風,要不是農穀是他們的舅舅早就動手了。
“因為不喜歡,”晁風說。
“為什麼不喜歡?”陳靜遠說。
“要是讓你隨便娶一個大街上的姑娘你樂意嗎?”餘雷說。
“我妹妹不是大街上的姑娘。”陳靜遠語氣很強硬,如果在部隊以外的地方他早就動手了。
“對我來說就是。”晁風冷冷的說。
陳靜永攔住已經爆發的弟弟,“你們前兩項成績都很不錯,希望你們能堅持到最後,我們2排3排隨時歡迎你們的加入。”
等兩人走遠後,周永標才從餐盤裏把頭拽出來,“餘雷你惹事了!”
餘雷往嘴裏塞了一塊肉,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惹什麼事了,不是沒打嗎?”
“他們倆是王牌連2排3排的排長,你完了,要是你被分在他們排,你肯定被整死。”
餘雷不喜歡聽危言聳聽的話,也知道自己肯定會被分在一排,因為賴淼在,他們那場架還沒打完,無論如何先杠上的是一排排長,所以再怎麼樣也要先從一排開始打天下,不過還沒進王牌連,就已經把3個排的排長都得罪了,也真是囂張的猖狂啊!
晁風用衣角給餘雷擦了擦沾滿油的嘴,動作親昵,活像幾十年的老夫老妻,毫不在意周圍人驚愕的目光,“飯吃的到處都是,像個小孩一樣。”
餘雷被晁風的舉動弄的有些呆滯,轉眼笑開了花,因為晁風這個動作給了餘雷滿格電,我不是一個人,我和媳婦一起闖王牌連,有什麼大不了的,有誰比我更幸福,餘雷隨機更加燦爛。
“兩位大哥,你們消停一會成嗎?剛打了戰,馬上又秀上了,我們這些看客抵不住你們這些達官顯貴的瘋狂。”
周永斌把一塊肥肉扔給了周永標,周永標一口就吞了下去。
食堂人來人往,並沒有被剛才驚心動魄和柔情似水的一幕所滯留,依然鬧哄哄,討論最後一場比賽的聲音絡繹不絕,還剩75人,最後10人到底是誰,誰也不知道,隻是所有人的討論都帶上了晁風和餘雷,他們已經是這次比賽的香餑餑,所以大家都想知道他們倆是誰,而遠處的賴淼知道那兩個人就坐在他的正前方。
賴淼拿起自己空了的盤子走到餘雷和晁風的麵前,“名次靠前才能來我們1排,餘雷我們還有一場架沒有打完。”
“我記得,你就算不說,我也會來1排。”
“那很好,”賴淼又麵向晁風,“妮妮的事,我希望以後有我來安慰她,”他頓了頓又說:“下次我和餘雷較量的時候,你能讓我們打完再上,我希望和他和你有一場對大家都公平的比賽。”
晁風突然覺得賴淼不一樣了,雖然隻見了兩次,但這個人真的不一樣了,沒有了高傲和藐視的賴淼,顯得更加高大威武。
“嗯,我和餘雷都祝福你和陳靜妮,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和你來一場公平的比賽。”
賴淼勾起嘴角,大步向前走去。
周永標目送完賴淼後,緩緩的把頭轉了過來,“晁風1排的排長你是怎麼認識的?”
“我和晁風聯手把他打了一頓。”餘雷不輕不重的說。
“什麼?媽呀!你們完了,徹底完了,123排現在已經沒你們的容身之地了。”
周永斌翻了個白眼,又把思緒集中在了陳靜妮身上,看看晁風又看看餘雷。“你們兩個在養豬場到底都幹了些什麼,陳靜妮到底又是何方神聖?”
“秘密。”餘雷說。
晁風冷著臉繼續吃飯,餘雷繼續把自己碗裏的肉往晁風碗裏放,然後晁風把碗裏的肉還給餘雷。
“你都給我了,你不吃啊?”
餘雷摸著自己的肱二頭肌,“我比你壯,你多吃點,我都覺得你瘦了。”
晁風腦子裏荒謬二字一閃而過,就和餘雷一筷子來一筷子去的秀甜蜜。
周永標推了推周永斌,“兄弟,算了,別問了,我們還是趕緊吃完回去吧!再在這待下去,你我也不用活了,肯定被他們虐死。”
操場上集合的人越來越少,現在隻有75人,被分成了7列,這時,講台上走上來三個威風凜凜的人,像是三名升旗手氣勢浩大,把整個講台都照了個通透。
賴淼的聲音很清脆,有著男人獨有的魅力,當他介紹自己和陳靜永陳靜遠是最後一項的主考官時,總是會向餘雷和晁風那邊看去,隻是看,沒有任何的挑釁和不滿,最多隻是好奇,好奇他們能不能刷新他的記錄。
“考核的內容是整個接下來的4天,你們將會有一個嚴格而殘酷的訓練,訓練結束後有一個測驗,通過測驗的才能留下,而通過測驗的隻有10個,我希望所有人都打起12分的幹勁,無論最後結果如何都無怨無悔。”
這個世界又多少人能做到無憂無慮,又有多少事做了之後,讓人無怨無悔,晁風側或看向餘雷,他正一本正經的聽的仔細,似乎怕錯過什麼天機,晁風迅速把頭移了回來,也許現在這個操場最無所謂的就是自己,並不是對王牌連不感冒,而是舍不得養豬場平靜的生活,晁風認為自己沒有喜歡暴力的血液,如果能平靜的保衛祖國遠離紛爭,那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果,而做一個好兵,不一定非要出相入將,進最好的連,也可以像楊光和丫頭那樣在戰場的大後方做後勤,同樣可以為祖國盡一份責,但他不希望餘雷默默無聞的做後勤,因為本身就耀眼的餘雷應該更耀眼。
操場上有一個人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賴淼殺神的眼神投了過去,晁風發現是周永標,暗暗笑道,原來不止我一個對這種充滿規矩的世界有所爭議,原來還有一個誌同道合的人,雖然這個人確實不咋地,但至少不是孤軍奮戰。
接下來的三天訓練,有考耐力有考體力,挨餓訓練挨打訓練危險訓練,該做的基本上都來了一遍,這一路上有多少人掉隊和想放棄,都被陳靜遠給一腳一腳的踢了回去,讓他們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女人嗎,這點就受不了了?以後這樣的訓練天天上,有時候還會上十倍的訓練,那你們不是天天都孬的像條狗,趕快給老子爬起來。”
周永標這三天聽慣了陳靜遠的快跑快跳快上,已經快死了,挨打挨的最多的也是他,“本來就不想來,為什麼還要來?”這是他這三天對自己說的最多的一句話,麵對前方強大的餘雷和晁風,周永標陷入了無盡煩惱,為什麼自己這麼沒用,為什麼他們不等等我,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和他們比起來,真正該去養豬是自己,而不是他們,想到這裏小宇宙突然爆發,然後3秒後他還是他。
晁風很仗義,每次周永標挨打拖後腿,他就會到他身邊拖著他訓練,而每當這個時候,餘雷也會湊上來一起幫忙,雖然是板著臉,一副弄死周永標的架勢,但他很真誠,偶爾周永斌有餘力,也會幫忙,於是三個人像拖豬一樣拖著周永標,而總可悲的是周永標總認為自己被孤立了,或是覺得他們這樣做是應該的,晁風知道,周永標不是不講義氣,而是因為他把他們當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