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卷 帝師蒙冤 太子得反(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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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熠醒來後,有些迷糊,問了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晏晟栩隻淡淡的回了一句,當今在查當年的事情。方熠了然,隨後關切的問道:“他可有為難你?”
“他還需要我們幫他查案子。”
是嗎?方熠沉默了一下,道:“那查完之後呢?”查完之後是生是死。晏晟栩無法給他答案,隻是問:“怕否?”
“難不成能後退嗎?”方熠反問。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晏晟栩。對視了許多,兩人相視一笑。是呢,就算怕就如何,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即便後悔也沒有退路了。當天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晏晟栩的耳中,兩人揣摩著如今蠻族入侵的緣由。肯定與薑明遠脫不了關係,或者說是與蠻族公主脫不了幹係。目的,當然是為薑明遠脫身,如若不行,那就裏應外合,攻打大梁。
薑明遠常年駐守邊關,那邊的勢力自然在他手中,如今蠻族一來,若無兵力進行抵禦,那真的大梁危矣。如今大梁三分之一的兵力在薑明遠手中,江陵的兵力則在梁淵言手中,其餘的兵力都分散在各個地域,一時半會未必湊的起來。那就隻能看梁淵言手中的兵力了,可大家都知道江陵的兵力說白了就是江陵守城軍,江陵常年無戰事,這些人除了剿剿匪,還真的無實戰經驗。拿這批人去抵禦外族,恐怕連當今都無把握。所以最終隻能靠譜薑明遠。所以薑明遠是在逼著做選擇嗎?
“若真是如此就好了?如果薑明遠確實是叛徒,那麼太子此舉是匡天下之大義。但如果薑明遠不是叛徒,延誤戰機,誤了忠良,那對太子可是大大的不利。”這就是豪賭,看梁淵言敢不敢賭罷了。
事態果然像晏晟栩和方熠推測的一樣,之後的幾天的發展就如同烈火一般在江陵燃燒起來。薑明遠極其黨羽頻繁上奏闡述邊關的危害性,強調自己的愛國情懷,同時暗指七皇子公報私仇,陷他於不義,陷大梁而不顧。這些言論不僅上達天聽,而且還在江陵周邊也傳開了。薑明遠一黨甚至拿出當年老將軍勾結蠻族的罪證,以此來證明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對的,而梁淵言現在的手法就是在報私仇。如此反複的言論在文人圈內炸開了鍋。有的人覺得有道理,義正言辭的指責七皇子的不是。但也有人表明七皇子素來明智,當初既然沒有公報私仇,更不會在現在攜帶私仇。更何況,如今指責薑明遠的證據也已經在朝堂上擺了出來,薑明遠此舉就是賊喊捉賊。
關於放與不放,兩派言論日益激烈,連朝堂也因為這兩派言論而爭論不休。當事人梁淵言在第一次遞上折子後便沒有再遞折子,但是他率領的守城軍卻虎視眈眈的盯著薑明遠的大軍,似乎薑明遠一動,他就會衝上去咬一口。也基於此,薑明遠哪怕言辭再激烈,態度再懇切,也不敢私自率軍離開,畢竟他可不想把背後亮給別人看。
在激烈爭吵五天後,壞消息再度傳來,邊關三座城池失守,百姓們流離失所。消息抵達江陵後,滿朝轟動,連帶著整個江陵,大梁的學子文人將士以及有血性的人都轟動的。而此時薑明遠遞交了一份血書,請求出戰,連帶著還有手下將士的簽名。此舉無疑推動了所有事態的發展。最後,薑明遠甚至率領將士跪在新城外,要求麵見聖上,請求出兵。
梁淵言知曉後,給出的答案,麵見聖上?可以,將軍隊留在外麵。
薑明遠借題發揮,就梁淵言此舉就是想趁自己無防備,殺死自己,是在毀大梁的根基。
梁淵言直接甩了他一句話,整個大梁都是我梁家的,他是腦子有病,才會覺得我會自毀根基。
然而,不久,薑明遠就提出了另一個言論,那就是,如今太子之位空懸,七皇子為重獲太子之位,所以勾結蠻族,陷害忠良。這一說法竟然得到了不少學子的支持和認同。所有的言論都開始偏向於,梁淵言為重獲太子之位,竟然棄百姓於不顧,陷害忠良,勾結外族,而之前老將軍的事情就是證據。
朝堂上也是一片譴責,甚至有諫臣以死相逼。當今也感到壓力重重。
眼看著事態越來越嚴重,整個江陵都快亂了。唯獨平靜的卻隻有兩處。一處是晏晟栩所在的太傅府邸,一處是四皇子府。兩邊都似乎未參與到這場爭鬥中,依然平靜的過著。不同的是越來越多的臣子在當今那裏碰壁後,都會上門求見四皇子,請求四皇子勸說當今拘拿七皇子,同時火速派薑明遠出兵,抵禦外族。畢竟大敵當前,先攘外再平內。不過這些人都被四皇子恭敬的送了出來。雖然四皇子態度不顯,但是姿態十足。後來,人們都說四皇子顧念親情,但也心懷大義,隻是權力所限罷了。所以更多的人開始偏向於四皇子。
想來也是,如今七皇子靠不上,整個江陵能靠的也隻有四皇子了。
晏晟栩獲悉後,開展懷疑這些言論是不是薑明遠所希望看見的,或者說是那滿族公主一開始便是這樣打算的。但不得不說,他們成功了。正在兩人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太傅裏突然多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是無影帶過來的。看到那張哪怕是在夜裏也覺得熟悉的臉時,方熠錯愕了好久,顯然不明白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裏。隨後他將視線落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那是一名紅衣女子,麵容姣好,看年齡大概三十出頭。這人他見過,或者說還相處過一段時間。
“紅姑。”晏晟栩恭敬的喊了一聲,顯然對梁淵言手下的能人異士還是自己尊重的。紅姑忙回了一禮:“公子。”她雖然自視甚高,但是也明白眼前的人可不是她能動得了的。
“方師爺,晏公子,這是怎麼回事?”被帶過來的雲莫言也是一頭霧水,他原本在府中待得好好的,結果就被這名突然出現的女子給帶到這裏了。當然他也見過這名女子一麵,畢竟當初可是女子將方熠送到他那裏的。
“這是怎麼回事?”晏晟栩問道。
“回公子。如今大戰在即,爺恐傷到雲公子,故命我等將人保護起來。”
晏晟栩皺了皺眉,明白緣由後便鬆開了,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雲大人暫居府上了。”
“可是,我還有公事要處理。”
“無妨,自有人安排。”紅姑答道。當然她說可不是身體抱恙告假,而是雲大人如今還在府內,怎麼會失蹤呢。
將雲莫言安頓好後,晏晟栩便向一頭霧水的方熠說明了緣由。
“你是指當初出現在雲崖縣的那名將士?”這麼一說方熠倒是想起來,在蜀地追擊無生和尚的人就是那名將士,當初隻念及眼熟,倒是未想起什麼來。如今看來,這人確實是七皇子手下的人,當初也可能因此而受人追殺吧。
“那麼這個雲莫言有關係?”
“爺怕有人以雲莫言要挾罷了。防患於未然而已。”
方熠愣了一下,他早知梁淵言是個什麼都能想全的人,又怎麼會留把柄在別人手中,更不會讓手下的人難做了。正因為如此,才會有那麼多的人追隨他吧。
“既然雲莫言在這裏,是不是說明那名將士已經在邊關呢。”或者說梁淵言已經派人趕往邊關了,而這批人當然就是那批蜀地的私兵了,也就是說楊家也在其中吧。難怪,他無暇顧及,一心想把薑明遠困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