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江月年年隻相似 第四十六章 相思意,恨別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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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盡千帆,坐看雲起,晝夜交替,來到慶靈也有一個多月了。
在這些時日中,泉禦廷已經詳細了解了這裏的一切,包括農耕區,水利建設,農業書院等一切創新事物。
小小會議,氣氛恰是熱鬧。
首先說話的人是泉禦廷,“夢國暫時不會對慶靈發動攻勢,但是要小心其他邊陲小國。”
“為什麼?小國有什麼好怕?”林泉自打用了若言的練兵方法,取得顯著效果後,便成了若言與容瑞的崇拜者,不過好在並不是盲目的崇拜。
“夢國現在不會有大動作,是因為像這樣的大國不能隨便去攻打另外一個國家,如若戰爭一旦爆發,那麼其它國家便很有可能聯合起來攻擊最強大的國家,到時候就算它再強大也抵擋不了其它國家的合攻。現在倒是要提防一些小國,當一個國家慢慢強盛起來的時候,首先會威脅到的自然是邊陲小國,於是他們自然要想辦法自保,但是出於國力不夠,他們很可能做的便是聯盟。”
覺得很有理,若言問道:“如此說來,我們便要先對付小國?”
“實則不然,隻要我們能夠先利用謠言進行攻擊,再讓這謠言出現在所有人麵前,那麼不管是破壞其同盟的性質,還是讓他們自相殘殺都是易如反掌的。”
“這…”夠陰險,夠奸詐,若言心裏給泉禦廷下了評論,同時也慶幸他是自己人,否則啊……怕是要一個頭,無數個大了!
“無須擔心,在下隻想問一句,淩王是否信得過在下?”
“當然。”
“那麼淩王願意將一切都交給在下來辦嗎?”
“行。”
“好。”眼中露出笑意,“過幾日,大凡必有文書送到,內容應是請淩王去大凡一趟,並且請傲寒夫人一起去。淩王此去雖危險,但是必定會有極大收獲,而且可以打破其他覬覦慶靈的國家的白日之夢。”
“這?你如何得知的?”
容瑞看了眼若言,“相信禦廷。”
“我不是不相信,隻是好奇先生怎麼知道大凡會送文書來?”
衣袖一拂,“這很簡單,因為大凡想拉攏淩王,從中獲得好處,再者便是借題發揮。”
“先生,可否說的明白些?”若言還是不太懂,這裏怎麼會牽扯出這麼多事。
摸著桌上的鳳紋,抬頭看了下若言的神色,“淩王到時候自然明白。”看著美味的糕點,露出一個莫明的笑容,“雲王,請去召集些人手,此次前去怕有危險。”
推開椅子起身,容瑞正欲走,“為什麼是容瑞?”雖是問泉禦廷,可看的卻是容瑞。
“淩王,在你被抓於夢國期間,不是曾發生過一些事情嗎?”
思索了下,“對,可這……”就是不明白,忽然看到一片樹葉飄落,猛然抬頭,“難道這些都是……”
“沒錯,是我。”說完,容瑞便離開了。
木然的看著容瑞遠去的背影,他為何要如此做,難道不知道這會造成多大的災難嗎?心裏竟然有些埋怨,她要的是和平,而不是戰爭,雖明白在這時代不發動戰爭而取得和平是不可能的,但她心裏卻一直覺得隻要容瑞在,便可能實現。
像是明白若言的心思,“雲王也是人,他不是萬能的,他有自己要保護的人,難道淩王無法理解雲王為何會這麼做嗎?”
一席話,若言瞬間頓悟,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笑了笑,“先生說的是,若言明白了。”望著容瑞遠去的背影,心裏默默念著,你真的好傻。
看著若言沒有繼續發問的意思,泉禦廷頗是欣慰的一笑,對著站在身後的將領說道:“酒離,你去軍中選擇一萬人進行特殊訓練,記得要秘密進行,切不可暴露。”
沒有詢問理由,那名被稱為酒離的男子便立刻領命離開了。
原來此人是泉禦廷的親信,在他來到慶靈之後便也尾隨而至,是個行軍打仗的行家,極其善用兵法。
“淩王。”
“恩恩?”若言期待不已,看著大家都有任務,心裏早已有些不耐煩了,就差沒開口催促了。
“淩王,暫時休息,等待時機便可。”
像朵蔫掉的花,“哦……”很不情願的回答。
“目前慶靈的官吏設置已不符國力的發展速度,有進行必改革要,淩王倒是可以考慮此事。”
開心啊,心裏暗爽了一番,很是認真的回答,“好。”這工作好啊,可以名正言順的把那些看著不順眼的米蟲一鍋端了啊!
看著興奮的若言,泉禦廷著實擔心她究竟有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此舉並不隻是改革製度而已,更重要的是希望通過此次改革,若言能安插自己的心腹,為了以後的一統做準備。
幽閉的房間內,似有燭光跳動,隱隱出現兩個人影。
“你可考慮清楚了?”
“是,徒兒已考慮清楚。”
“好,希望你不會後悔。”
等了許久都不見回應,歎了一口氣,“為師三日後來接你。”有些無奈的說著,便打開了門。
陽光照射入內,一雙溫潤的明眸頃刻出現,可此時,裏麵卻帶著無比的絕傷。
兩日後,盈芳殿。
大殿之內,陽光熠熠,聲音朗朗,人群茫茫。
“內宏院負責侍講,頒行製度;內密院負責撰寫對外書信,登記各地方奏疏。內國院負責記錄帝王的起居,政事,詔令,遍修史書。當然以後還會陸續改進,這是初步設定。”
“首先要在百官之上增設丞相,並且由先生來擔任。”
泉禦廷似思索,不答。
看著他如此反應,若言便繼續接著說。
“其次,農業是國家的基礎,因此,農業要單獨分設出來,我認為由寒恩來掌管。然後水利就由康新來負責。其他的就由丞相去分配。”
好像明白了過來,“微臣領命,這就便去。”說完拱手拜退。
一聽得泉禦廷的自稱,若言欣然會意。
一踏出,腳步瞬間停滯,“雲王?”
“先生。”
“為何不進入?”
“先生去忙吧。”
聽到此話,泉禦廷便知容瑞無意多說,一拍他肩膀,“我先走了。”
看著與夏至鬧騰著的若言,容瑞胸腔中泛起的滿是酸澀,不告而別,你會怪我嗎?隻是……相見不如不見,你,會明白我的對嗎?
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麼是溫柔。
還沒跟你牽著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後,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還沒為你把紅豆,熬成纏綿的傷口,然後一起分享,會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還沒好好的感受,醒著親吻的溫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紅豆相思,心無距離,而人,卻要遠去。緊捏手中之物,溫暖慢慢傳遞著,而心,卻慢慢的降溫,直到冰封,直到來年春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