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江月年年隻相似 第四十五章 相思意,恨別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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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愛生命,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既然選擇了遠方,便隻顧風雨兼程,我不去想身後會不會襲來寒風冷雨,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隻能是背影,我不去想未來是平坦還是泥濘,隻要熱愛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姐姐!”夏至快步跑向若言,手中剛摘的鮮花就這麼被無情的棄於一邊。
笑得有些勉強,完了,這妹妹一發飆那是超級可怕啊,“對啊對啊,我好想你呢~”用力啊用力,怎麼就是掉不下金豆子來。
“姐姐,這是第幾次了?”
“恩,什麼啊?”
“姐姐,這是第幾次丟下我了?”
“啊,哦,啊,恩,呃……對了,看我帶了誰回來!”
一招呼,若言身邊就多出了三個夏至不認識的陌生人,“好奇吧?好奇就讓我告訴你哦。”成功吊起夏至的好奇心,若言開心極了,其實最重要的是可以不受夏至魔音的洗耳了!
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甚是可愛,“原來姐姐有個這麼漂亮的娘親。”
“對啊,這不……”
“你就是言兒說的夏至吧,真可愛。”冷魅雪立即打斷若言。
哼,還不是因為夏至誇獎啊,若言心裏忿忿不平。
“容王,淩王他們已安然歸來,您是否要去……?”一個跟隨容王多年的將士低聲詢問。
“不必了,我們繼續說。”
有些驚訝,但不敢多言,“是,事情是這樣的……”
鳥鳴傳入耳,誰說容王不想見,隻是他……那個人一定還是如此美麗吧,想來風韻更是應勝當年,將士不敢抬頭,依舊講著,隻見容王臉上露出了一個似是憧憬的笑容。
當年一麵,便永遠無法忘記,心裏念的都是她,就算明知此生無法擁有,但愛了,就是愛了,無法收回,便把一切都藏於心中。
衣袂飛舞,菜色齊上,花鳥山木桌上,已是佳肴誘人。
若言給所有人安排好位置後,大家便開吃了,而那八位之中,卻獨留一個空缺,此位乃是為容王而備。
容瑞本欲前往去請,但容王卻先他於前派人捎來口信。
一手拿著筷子,筷子之上還夾著肉片,“娘,這是寒恩,他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呢。”說著便把覬覦已久的食物往口中一塞,好不滿足的眯起了眼睛,一臉幸福。
“見過夫人。”
“無須多禮。”言兒的眼光真不錯,此人甚是正直,很是欣賞的看著寒恩,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著若言和冷魅雪,寒恩隻有一個想法: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叫日斜是嗎?我是夏至,你好!”
“呃,你好。”日斜不習慣被人如此熱情的對待,反應有些冷淡。
若言瞥了一眼,“日斜本就如此,別在意,來吃!”很是好心的替日斜解釋,可日斜卻不如此想,哎……可憐的若言啊,她又得罪人了。
歡聲笑語過後,人群離散,該做啥就做啥去了。
若言本想與容瑞多相處一會,可……“哎,好啦,夏至別說啦,我現在就走。”做了個鬼臉,挽起冷魅雪的手臂,一臉幸福的朝盈芳殿走去。
而日斜則被安排在另外的寢宮,走的時候,神色怪異的看了若言一眼,始終沒有言語。
幽靜小道,腳步聲不斷起落,其中也夾雜著低沉的人聲,似在訴說秘密。
“鳳雲,你真的決定了?關於你父親……”說話之人正是泉禦廷。
停下腳步,“你說呢?”溫潤的眸子透著無奈,揚起一個有些酸澀的笑容。
“可是……這值得嗎?”
“到此刻,你認為我曾為此而後悔過嗎?”
拍了下容瑞的肩膀,“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想必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是啊,隻是……”抬頭望天,一輪銀月高掛,“她能否明白,在我心中,永遠的第一是她呢?”發現袖口夾帶了一片花瓣,伸手一拂,花瓣落,花香卻依舊餘留。
“對了。”在走前,容瑞叫住了泉禦廷,“以後叫我容瑞吧。”說完,便瀟灑的離開,隻是著心情卻是無法放開,有些壓抑著。
為了某些事,犧牲是必要的,可這卻不是他的心願,但為了她,不論犧牲什麼,他都不在乎。
若言,我雖離開,但在我心中,最重要的永遠是你。為了你的夢想,我想……嘴角微浮,明眸熠熠,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如初生的嬰兒般,蜷縮在冷魅雪的懷抱之中,幸福之情洋溢著整個屋子。
噙著微笑,似在美夢之中。
那是一個漫地繁花的季節,那是一個溫馨無比的時刻。
世界充滿和平,站在碧藍之天下,呼吸著香甜的空氣,站在一頭,等待自己所愛,和愛自己的人到來。
萬單國。
“大王,大凡國的二王子奢敦求見,是否……?”
虎皮椅子上,一男子沉聲說道,“請二王子進宮。”內透陰謀之味。
侍衛走後,此男子很是滿意地摸著身邊的老虎頭,“終於到了。”
大凡國。
笙竹管弦奏響樂,一曲霓裳羽衣舞,風采翩翩。
富麗堂皇的王宮之內,舞姬隨樂起舞,身形柔美,風姿卓越。
一個體態臃腫,卻身穿毫不搭調的錦衣華服,頭戴王冠的男子,對著右手下第一坐上的一個男子說道:“雨同王覺此宴會如何?”聲音中帶著炫耀之意。
“嗬嗬。”俊雅的男子輕聲一笑,令人聽不明其中的意味。
原來此二人分別為大凡王奢銀華,雨同王祈陌。
前者相傳是個不折不扣的無能帝王,而後者呢,則是英明遠播的賢君,如若不是因身體之原因,他定是能與夢崢一較高下之人。
雨同和大凡位於夢國與丘澤國的斜角處,雖然國家並不強大,但想要一舉攻破還是有難度的,因此這大凡王便時不時的搞些宴會娛樂娛樂。
無奈雨同離大凡甚近,於是祈陌便成了宴會邀請的絕佳對象。
肥胖的身軀整個兒紮在那可憐的椅子之上,一手支撐下頜,“雨同王可知本王的姐姐所嫁何人?”
“慶靈容王。”
“那你是否知道再過幾日便是本王姐姐去世十七周年的祭辰?”
“大凡王有話請直說。”
“好。請雨同王五日後再次賞光來大凡。”說完便“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那笑聲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祈陌盯著奢銀華不語,直到離開前,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笑到最後才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