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迷人血腥
    女孩跪拜別了牧人爺爺的墳，跟著鳳郎離開了這個茅草屋。都說女孩跟個大男人在一起行走江湖可能多有不便，或許吧！但至少目前的她還跟個小男孩一樣。有時能住客棧，有時就住山洞或破廟，風餐露宿的日子雖不比馬場的日子來得穩定但倒也隨意，起碼看不到狠辣的小姐，不會提心吊膽。不知那棕紅馬怎麼樣了！心中甚是掛念。而鳳郎話不多，許多想法喜歡用眼神和微笑來表達。也從不跟女孩說起自己的經曆。女孩覺得鳳郎就是一個迷，而且他還有一雙令女人嫉妒的迷人眼睛！
    晚上，鳳郎通常會離開一會兒，說是散步，卻始終不讓女孩跟著。女孩很喜歡鳳郎腰中的那把佩劍，這把劍連劍鞘一起算的話有85厘米長。淺棕色的劍鞘上沒有花哨的裝飾品，劍鞘線條簡潔，劍柄處纏著紅線，拔出劍，晃動下劍身，陽光下可幽幽泛著冷光。順著光影看去，還能看到劍韌上的條形花紋，顯然此劍是把秦國風格的劍，而距離劍柄處的劍身上刻著一個“殘”字。這讓女孩不解。
    適逢中秋，離開馬場已快1個月了，不知九哥彪氏兄弟他們過得如何？老爺小姐有沒有為難他們？不知爺爺九泉之下會不會怪她就這麼簡單的把他給下葬了？以她目前的情況真的毫無能力！摸摸懷中彪氏兄弟和九哥臨行前贈的銀子，她真的不敢用！這是份人情債！如果用了，將來她怕自己這輩子都還不起！可是未來會是什麼樣？她不敢想！眼前的她隻想快點長高，讓自己有足夠的力氣去舞起鳳郎腰中的那把劍。而鳳郎雖ay答應過教她，卻遲遲沒有讓她親手拔出過那把劍。如果說期待，那麼她就是在期待鳳郎的允許。
    此刻在山上看星星的數量感覺要比在村裏空地上看星星時要感覺多得多，好像伸手就能摸到它們一樣，月亮也感覺更圓。今日中秋夜，鎮上一定很熱鬧吧？而她此刻隻能躺在山上洞口處的平地上，雙手墊著頭，仰天看著月亮和星星們，去想象那股熱鬧的節日感覺。盡管如此，仍擺脫不了那抹孤寂。從邊塞牧場來到那個鎮上，再從鎮上連夜逃出遠走他鄉來到另一個城鎮，短短半年不到，就經曆了人世間的生離死別，心頭微微一顫，眼角不禁濕了！不知怎的，和鳳郎認識後的日子裏自己總是忍不住的多愁善感起來。
    “黑鳳，在幹嘛？。。。。。嗯？。。。。。。。喂！丫頭！叫你呢！在發什麼呆啊？”鳳郎回到山洞處發現她躺在外麵草地上，呆呆看著天空，便不想打擾她，隻悄悄的觀察著她。過了一會兒，鳳郎覺得她躺地上的時間太久了，這對發育中的女孩子可不好！就忍不住悄悄走過去想嚇嚇她逗個樂。
    “啊！”鳳郎的臉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頭麵的後上方！兩人麵孔對麵孔的相互倒視著，讓女孩感覺對方五官扭曲變形嚇人。下意識的尖叫一聲。
    當女孩條件反射的突然起身時，她的臉頰撞到了鳳郎的鼻子嘴唇。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撞，從來不知道害羞為何物的她雙頰緋紅，兩眼大瞪。鳳郎突感黑蝶的異常情緒，愣了幾秒後立刻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草，拉起她。
    “發什麼呆呢！叫你黑鳳都不應我！是不是還不習慣這名字？”鳳郎一邊說一邊用手摘去女孩頭上的雜草。同時不著痕跡的觀察她的表情和臉色。“哭過了？想爺爺了？”
    “沒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感覺心裏不舒服，說不上來！”
    “看來，我的小毛毛蟲要長大成蝴蝶了”鳳郎看著眼前稍帶羞卻的女孩，忍不住一把把女孩擁進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別傷心，你還有我，別忘了，你是我的伴！”
    月光清透的照著他們，拉出長長的身影。或許被鳳郎摟得太緊，胸悶了，女孩掙脫了鳳郎的懷抱，表情有點別扭。
    “夜深了，我先睡了。”女孩轉身想進山洞，鳳郎卻拉住了她。
    “等等，這是給你的。”鳳郎從後腰拉出一把中長劍，估摸著60厘米左右長，劍的長短重量都比較適合現在的她的身高和手勁。劍鞘身是深紫醬紅的，風格簡潔沒有花哨的裝飾，劍柄處纏黑線。
    “給我的？你什麼時候買的？”
    “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打造的，你以為我天天晚上在幹嘛？”
    “哇，你會鑄劍？難怪我們住這山洞這麼久，你就是為了做它？”
    “自己鑄劍也是要錢的！能省就省！。。。。。。”當看到女孩崇拜的表情時，鳳郎那男人的虛榮心被頓時填得滿滿的。
    “可我喜歡你腰中的那把劍！我什麼時候可以用你那把劍啊！？”跟著鳳郎東奔西跑的日子裏，女孩學會撒嬌了！都說女人是男人的行為鏡子，一點沒錯，跟九哥在一起的時候，九哥嚴肅，女孩也跟著嚴肅。跟鳳郎在一起的時候，鳳郎甜甜的笑和時不時的玩笑，女孩也跟著學會了撒嬌。
    “什麼？你不喜歡？”鳳郎一盆涼水淋頭，表情不悅。
    “不是不喜歡，隻是更喜歡你腰中那把！”女孩偷偷吐吐舌頭。
    “我這把劍你不能用，你不是要學劍術嗎？先用你自己的劍！”鳳郎表情不悅，把劍塞到女孩懷裏後就話也不說的走進山洞裏躺在篝火旁的草床上睡覺去，不再理會她。
    “生氣啦？”見鳳郎翻個身不理她，女孩也閉嘴不說話自己睡覺去了。
    夜好長，女孩依舊做著滿地是血的噩夢，而鳳郎則輾轉反側，半夜又渡到女孩床榻前，看著他眼中的毛毛蟲的睡臉。他知道她一定又在做噩夢了，伸出手，輕輕的拍拍女孩的背，把自己的外衣加蓋在女孩的單被上。入深秋了，山中的氣溫本就低於人口密集的平原村莊。通過女孩今天異常的情緒變化，鳳郎知道這條小毛毛蟲有一天要變蝴蝶了，或許他們該離開這個潮冷的山洞，找一處較暖和的地方，這裏不再適合女孩子住了。不等女孩醒來，鳳郎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他打算帶著她去一個陌生的村莊。
    女孩被血腥的噩夢驚醒，忽感身下一陣濕漉。伸手一摸、一看，一陣狂亂的尖叫。
    “怎麼啦怎麼啦？”坐在洞口處的鳳郎被洞內突然發出的強烈尖叫聲嚇得連滾帶爬的衝進洞內。
    “啊”女孩看見鳳郎後叫得更加強烈，並舉起滿是鮮血的右手給風浪看，滿臉的淚痕！
    “別哭別哭，我看看。”鳳郎順著女孩的指示，快速撩開女孩的薄被。輕輕脫下女孩的外衣，漸漸露出白色的貼身內衣後，發現女孩白色的長衫長褲內衣套裝上隻有白色內衣長褲褲襠上全是血跡。
    “我剛剛好像又尿了，尿出來的都是血啊！我是不是快死了？”女孩哇的哭得更厲害了，隻見血慢慢從褲管中流到床榻上，嚇得女孩動也不敢動。
    而鳳郎則微微笑了起來，他用右手指沾了一滴從女孩褲管中流下的血。輕輕的饒有興致的用拇指和食指揉搓著血跡。對見慣流血和死亡的他來說，這滴血意義很不一樣，這一刻對他來說是神聖的，是值得紀念的，他等待了將近15年。
    “你還笑什麼呀？你快說話呀！我該怎麼辦啊！你說話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啊？我還沒救出我的風神呢！我不想死啊！爺爺啊！你在天有靈你可要保佑我啊！我不想死啊！”女孩從小和牧人爺爺在遼闊人少的邊寨長大，以遊牧為生，也沒什麼女伴，爺爺更沒意識教她那些生理知識。對於這種女生性器官發育的初潮現象，女孩根本不懂。難怪被嚇得驚慌失措淚花了臉。
    鳳郎食指勾起女孩那由驚慌轉為呆萌的臉龐，拿出絹帕溫柔的擦去女孩的淚眼：“噓，別哭，你沒病，你也不會死，你很健康，從今天起，你就是大人了。我的毛毛蟲今天變成蝴蝶了。今後你就能生孩子了。永遠別忘了，你是我鳳郎的伴！”
    一頭霧水的她還沒搞明白狀況，而話音未落的鳳郎已將冰涼的唇傾覆吻上了她的唇，並舔去了她嘴角邊未幹的淚滴。吻由輕輕的碰啄到輾轉的深吻。貌似隻有鳳郎一人很盡興忘我，而女孩隻能睜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超近距離地看著鳳郎閉著眼睛親吻她時的陶醉相，同時感受著鳳郎的輕撫和擁吻，漸漸地女孩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任由他擺布，卻不曾想要反抗。女孩內心深處並不討厭鳳郎，她直覺鳳郎不會傷害她。此刻的她被鳳郎緊擁到快要窒息，自己的身體也莫名的有股熱量想要爆發，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卻不知該如何回應現在的狀況。她隻能一動不動，急促的呼吸著，等待著。
    鳳郎感覺到女孩的異樣，慢慢睜開眼睛，不再親吻愛撫她，隻緊緊的繼續抱著女孩，然後不情願的又放開她，看了女孩一眼之後低著頭快速跑出了山洞。
    女孩隻看出鳳郎滿眼的紅色血絲，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