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遺孤  第五章 混亂的糾結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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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混亂的糾結
    “喲,聽家丁們說這來了個女的,讓哥瞅瞅這小美人咋樣?在哪啊”幾天後去送馬的彪虎和彪龍回來了,聽九哥說兄弟倆是老爺的遠親。幫老爺搭理馬匹買賣的生意。人如其名,的確五大三粗,大老遠就聽到他們的聲音。
    “咱們府上新來的馴馬師,現在來這裏幹活。”九哥一邊低著頭放新草,一邊介紹著身旁的人。
    “頭一次聽說女的來這裏幹活,挺新鮮啊!”彪龍提著下巴暗示著弟弟彪虎,眼睛放著異光。
    “你丫的就想女人!”九哥聽出彪龍的言下之意,一個推掌過去,彪龍往後倒了兩步。惹得彪虎嘻嘻嘻嘻的淫笑起來。
    “我哪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彪龍索性更不正經了。衝上去就抱住女孩。五大三粗的男人抱起女孩就像抱個小雞一樣。彪虎也興起加入,彪龍把女孩用力扔到彪虎的懷裏,彪虎更猛,一口親上女孩的臉。而女孩竟沒叫也沒哭更沒被嚇到,隻是認真的看著彪虎,彪虎反而被她看得愣愣的,問道:“你是長得像女孩的男孩,還是說你的確是女孩?看你這灰色破短卦長褲的打扮,你是男是女?正經女子怎麼會露出手臂和肩頭?女的不是該穿裙子,裹得嚴嚴實實的、還香香的嗎?看門老頭子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錯人了?把男娃當女娃!”
    一直沒出聲的女孩開口了:“我是女娃,大哥們好,自幼沒爹娘,由陌生的牧人老爺爺帶大,一直在邊塞草原放牧,沒穿過女裝,不知道咋折騰那些東西。”女孩雙手抱拳鞠躬作揖,一副男孩子的舉止動作。的確,女孩還沒完全發育呢,成天風吹日曬的放牧,也沒啥好營養來伺候,當然沒有鎮上的姑娘水靈白淨漂亮舉止優雅前凸後翹的了。
    “哦~~,你是女娃!那你叫什麼?”彪龍好奇了。
    “叫姑娘!”
    “叫姑娘?哈,好玩,你渾身上下除了名字像女的,其他就不怎麼像女的了。若在大街上,背後叫你一下,豈不是幾百號的娘們要回頭應我了?”彪龍笑得前俯後仰,彪虎則誇張的扮作女人腔調笑得花枝招展。
    九哥頓時惱了:“別胡鬧了。幹活!該配馬了”兩大漢看到平時也色眯眯的九哥突然變得正經起來,忽然感覺很詫異,彪龍彪虎麵麵相覷:“這是怎麼啦?好好好,幹活幹活!”
    一直以來,馬場都是男人管理,難得進來個女的也都是半老徐娘來送個換季的被子或衣服什麼的立刻就走的。想看大姑娘的話要麼去青樓,要麼進大宅時偶爾逗逗小丫鬟們,而現在有個現成的姑娘杵在他們麵前,這讓三個大男人還真的有點興奮又有點難堪難耐。
    初夏,是動物們交*配的季節。大馬廄內左邊一排圍欄是正在交配的馬,右麵一排是等待交*配的馬。右邊的雄馬看到正對麵的正在被其他雄馬交配的雌馬時,右邊一排的雄馬們馬蹄不停的在踩動,雄馬們表現得都很興*奮,有的甚至在撞欄杆,整個馬廄內的氣氛除了性*騷*動就是*性*騷*動。這是動物本能,包括人類。
    看到雌雄馬正在順利交配中,彪龍彪虎對視了一下,轉頭想觀察九哥的反應,因為九哥今天太異常了。卻沒想到,九哥已經不見了。隻剩下女孩站在他們身後。而女孩還愣愣的問他們:“你們看我幹嘛?”
    “天啊!如果把馬換成女人,那該多好!”到底是兄弟,彪龍極輕聲的一句話引來彪虎會心的一笑。馬匹完成交*配後,兄弟倆立刻離開了讓他們第一次感覺壓抑的馬廄。而女孩卻還在馬廄裏清理工具亂草糞便。
    “你回家去吧,這裏我會弄幹淨”貼著耳邊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到了她,她一個急挺後轉身,發現九哥的臉隻離她的臉兩三寸的距離。
    太近了,太近了!九哥提醒著自己穩住穩住,但他的身體卻沒有後退讓開點的意思。
    女孩在這一世裏第一次靠男子那麼近,這次終於看仔細九哥了。他比自己高出快一個頭,黑黑的,單眼皮,眼睛不大,鼻子不算很尖挺,鼻頭稍顯圓潤,下臉頰稍圓。不是帥哥,也不是很醜,是那種不惹眼的普通男人造型。身形沒有彪龍彪虎那麼魁梧。
    “你這臉還真黑得均勻啊!比我均勻”女孩摸摸九哥的腦門。沒有女子般的嬌羞臉紅,反而跟個男人似的對他動手動腳。
    “別動!你他媽的是姑娘家嗎?跟爺們動手動腳!你爹媽沒教你規矩嗎?”九哥莫名的一股火氣,劈頭蓋腦的罵過來,一時氣急忘了她沒爹沒娘。
    “九哥你………。。?我不是有意調*戲你的!”女孩想要解釋,可九哥已經轉身大步走出馬廄,頭也不回。
    “天啊,她居然用“調*戲”這個字眼,我這是怎麼了?我幹嘛發火?”九哥自言自語,覺得自己胸口很悶。步出馬廄後他並未立刻走遠,他拐進了隔壁緊挨著的堆草間。用木枝撐開草牆,露出一道縫,看向隔壁馬廄。他發現女孩沒有聽他的話離開馬廄回家,她還在清理馬廄,他發現自己不想離開,他想看著她清理,卻又不敢和女孩單獨呆在馬廄裏幹活。此刻,九哥的情緒有點莫名的煩躁。直到女孩全部整理完,看著女孩走出馬廄,九哥才深呼了口氣慢慢走出堆草間。
    “喂,老九,剛怎麼人不見啦?找哪位姑娘去啦?”彪虎坐在工棚下喝著茶,老遠看到九哥從堆草間雙手叉著腰慢慢走出來,便玩味地揚聲喚著九哥。
    “滾你娘的驢蛋,別他娘的多嘴”。九哥一個白眼,罵了回去。隻換來彪虎嘻嘻嘻嘻的淫笑聲。
    太陽西斜,大樹間透出的太陽餘光正好刺著九哥的眼睛,“太陽快下山了,此刻應該也快到家了吧?他媽的我管她到不到家幹嘛?我不是多管閑事嘛!活見鬼!”自言自語的九哥心裏仍想著那女孩,一會兒又抽了自己一耳光。
    晚上,彪龍兄弟倆請九哥喝完小酒後,兄弟倆決定再進鄰村逗小寡婦們去,也一同拖著九哥。可走到一半,九哥又不想去了,給兄弟倆一些銅板後,自己踉蹌著又回到了馬場,晃進自己的工棚內房去睡覺,以為躺下後能立刻睡著,但卻變得越發清醒。眼前的凳子上有個布袋。他起身上前拎了起來,原來是女孩那天來馬場時身上背著的布袋,裏麵裝著她牧羊時的舊衣衫,一定是她換衣時落下的。
    雙手揉捏著布袋和衣服,湊到鼻前,深吸了一口氣,依稀聞到了來自女孩身上的餘香,不自覺的閉上了眼。忽感腿軟,他跌坐在床邊,一邊揉著女孩的衣服聞著那股特別的香味,一邊想著心事。其實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姑娘,青樓那種地方也跟著老爺去過幾次,村裏的小寡婦也逗弄過,從前總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自己不知道從何時起沒有辦法在這個女孩麵前自然的嘻嘻哈哈,也討厭彪龍和彪虎對她嘻嘻哈哈動手動腳纏在她的左右。對於自己突然的變化,他感到煩躁,不安,甚至有點惶恐,有種忍不住的火氣想要爆發。突然,他張開了眼睛,抓著手中的衣服,眼睛瞪得老大的看著它,憤怒的用力的把布袋和衣服扔在地上。他站起來想要踩它們幾腳,卻在半空中挺住了腳。頓了一會,他彎下腰,把衣服撿了起來,呆呆的看著衣服。幾分鍾後,他又用力狠命的把它們扔在地上,並把衣服踢到離自己較遠的房間門口,傻傻的坐回床邊,可眼睛還直勾勾的看著地上的衣服和布包。身體微微有些顫抖,酒後的他眼睛冒著血絲,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他頹廢的低下了頭,他不敢再去看那件衣服,更不敢繼續嗅聞衣服上那股足以撩動他全部敏感神經的女孩體香味。
    一陣糾結的狂躁後,他快速的衝到房門邊撿起那個被自己狠命扔下的衣服和布包,然後帶著它們躲進了配馬的馬廄。由於彪龍晚上急著鬧酒喝而忘了滅燈,此時馬廄內燈火輝煌。當他看到雌雄馬有的還在夜間纏綿交配時,所有的控製神經在這一刻都崩潰了。這不像平日的他,配馬多年,他從來不會為此失控。而今,他感到很失敗、憤怒、頹喪,甚至孤獨。他感到不安,因為他從來都是個主導者。當他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由自主的被這女孩的一切所感染影響著時,這令他煩躁窩火。他突然害怕看到那個女孩,又矛盾的希望她此刻就出現在他麵前。糾結著,煩躁著,來回走動著,一頭把自己摔進馬草堆。
    也許是酒醉的因素,手掌中是女孩的衣服,感覺空氣中似乎充滿著她的體香味。仰天倒在馬廄的雜草堆裏,女孩的衣物和布包埋住了他的頭。此刻的他像狼一樣咬住女孩的衣服,貪婪的嗅著衣物中散發的女孩體香,無比的需要著、探索著、從未如此的瘋狂著,他已極度需要發泄。月圓之夜,看來今夜的他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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