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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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裝作不在意。但是張時穗還是挺擔心的。你說換個人管這檔子閑事她也就不操心了。
偏偏的攤上幸七月這啥也不會的。到時候遇上凶險。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幸七月你可真能作的!你說你本事嘛沒有,裝啥蒜啊!要是真遇上鬼你腿長跑得到快。我和小梓咋辦?”
張時穗拉著幸若愚抱怨。臉上那個憂愁啊!
幸若愚沒事人一樣彈彈她腦門。
“真遇鬼我不跑。你們跑。我留下來以身侍鬼。把機會留給你們。”
“……”侍個鬼!他知道“侍”字的意思嗎?鬼才不要他侍。
張時穗嘟囔:“最好這樣!”
不然還能怎麼樣?幸若愚無奈地笑。他是知道事情不對勁,但是苗情都哭著求他救命了。他能不管?反正他心還沒硬到鐵石心腸的地步。而且說句摸良心的話,作為幸家唯一的傳人,他是渴望接觸這些無法科學解釋的靈異事件的。他不需要旁人保護,他有他的尊嚴。旁人不懂。他們把他保護的太好。其實他不需要。
晚餐是幾個女生準備的。由進屋到吃過晚飯,幸若愚他們沒見過苗情家裏任何一個人。
“你爸媽咧?要請他們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吃晚飯的時候馮宇鋒還特意問過。苗情想也不想就說不用了,他們另外吃。
“今天坐車太困了。先休息。明天咱們好好玩一天。”
跟著馮宇鋒來的那兩個男生,一個叫小武,一個叫袁赫。都是不知道情況拉來湊數的。幸若愚也不想他們知道太多參合進來。吃罷飯就打發他們去睡覺。
好在平日裏幾個一起玩的都隨性一些。
“這麼早,睡得著個叼啊。回房玩手機差不多。”袁赫笑嘻嘻地拉著小武一起走了。倒是配合。
本來幸若愚要把兩個小丫頭和馮宇鋒也一並趕走的。但是他丫的這三個是成了精的。硬是不走。
馮宇鋒還理直氣壯地教育他:“艸。你能不能行?在人家家裏就安分些。你知道你把我們都趕走會落個啥結果嗎?孤男寡女,花前月下的。我們都怕你把持不住!不要說苗情她爸媽了。”
“滾!”幸若愚磨牙切齒。
他們鬧慣了。誰也沒把他們這些胡話當回事。馮宇鋒也就想緩緩氣氛。說真的,氣氛挺僵的。
可惜了。聽他們鬧完苗情也沒啥反應。還是木著一張寡青的臉。心事重重。
“你家到底發生了啥事。你說。我們看看能不能幫一把。”
其他幾個人早想知道了。又不好問。就直接用眼神指使幸若愚問。反正事情是他攤上的。
苗情直愣愣地望著他好一會。最終抱著膝,把下巴擱膝蓋上。開始敘述。
苗情和她哥是一對雙胞胎。
在她哥死之前她一直以為他們就跟千千萬萬對雙胞胎沒啥區別。就趕巧著一起投胎一起出生。也算萬世修來的緣分。
他們一路成長。父母對他們也沒啥區別,吃穿用度都是一樣的。
不過大概是因為整個村子都是少數民族的關係。他們的父母和村裏人一樣都保存著自己民族的生活習慣。
他們穿自己民族的衣服,過自己民族的節日,也吃一些苗情不喜歡吃的東西。
苗人的衣服都濃墨重彩顏色深沉。黑的,藍的。雖然美是挺美的。但是女孩子小時候不喜歡啊。她們大多喜歡粉色,嫩色。
苗情就特別喜歡白色。不喜歡穿她媽媽給她做的苗服。小時候經常鬧。鬧了幾次她媽媽就隨她的意了。
穿衣服這種小事就算了。可是很多其他事情家裏的長輩是不準順便的。也不能忽視。比如她和苗義記事起手上就戴著的紅繩手鏈不準取下來。有一次苗情發現她媽往他們的飯碗裏拌了啥東西。她問她媽是啥,她媽就不高興。說什麼小孩子問那麼多做啥?苗情也不敢再問。反正吃了沒啥事,還挺香。
除了這些。他們家與別家不一樣的大概就是他家養蟲。苗家人大多都養。其他地方的情況苗情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們村子幾乎家家都養。
因為養蟲。所以他們家的房子修在山腳下。陰暗潮濕。每逢初一十五的,苗情的媽媽都得供奉那些毒蛇蜈蚣蠍子蜘蛛。
……
苗情的故事說得投入。幸若愚他們也挺的入神。可是到目前為止幸若愚都沒聽出啥不對勁的事情。
“我和哥哥的感情一直挺好的。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了。他變得不愛搭理我。偶爾還用一種陰沉沉的仇視的眼光看著我。看得我心慌。開始我還試圖問個緣由。後來實在害怕。就躲著他。”
“我哥對我也不好。經常威脅要宰了我活剝皮!”嶽梓感概。哥哥都是渣啊。
“不是的!不是那種開玩笑的眼神和語氣。他是認真的!”苗情幾乎要喊出來。
“那你沒告訴你媽和你爸?他們不管?我哥瞪我我就告狀!我媽抽死他。”嶽梓給她支招。不過好像也用不上了!她哥死了。
聽了她的話,苗情嘴唇微動。最終沒說話。她媽和她爸以前也挺好的。可是後來她說他哥總是凶她。她媽就隻淡淡地說她瞎想。後來也越來越不管她和她哥的事。
“你哥是怎麼死的?”說來說去幸若愚就最想知道這件事!
提到她哥的死。苗情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麵容十分驚恐。驚恐到甚至有些猙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哥是怎麼死的!他死了……突然就死了……”
“……”
“臥槽。一個大活人,年紀輕輕沒病沒痛的怎麼可能突然就死了!你再好好想想,你哥是不是生病了。你們不知道而已?他瞞著你們?”
馮宇鋒實在沒忍住插了一句話。
“我真的不知道。期末考試那幾天,學校特意放了三天假。我回家了。在家那三天我哥還是像往常一樣對我不理不睬。就在返校的前一天夜晚我覺得有人進了我的房間。但是睡得迷迷糊糊地,半夢半醒間,我隱約感覺床邊站的人是我哥。第二天起來我就覺著不對勁。哪兒不對勁也不清楚。而且當天就回學校。到了晚上洗澡的時候我終於發現我係手腕的紅繩手鏈不見了!雖然心急,但是馬上考試了。我又回不了家。回家也會被阿媽罵。幹脆就想著考完試再跟阿媽說。我考了一半就被抬到醫院去了。醫生說高燒成肺炎。其實我一點感覺也沒有。那次我終於聽到阿媽狠狠地把我哥罵了一頓。然後那天手鏈又回到我手上。在醫院住了幾天我的病就好了。隻是精神不大好。我哥私下找我,倒是不關心我的病。他說:你要麼滾遠遠的要麼就去死。我當時很生氣。我也吼他:你怎麼不去死?誰想到,他真的死了!我補課回去……那個晚上……不……不是晚上……是早上!對,早上!我哥死了。死在我的房間裏。滿房間的蛇蟲鼠蟻都死了……滿房間的……”
苗情神情有些瘋魔。
嶽梓和張時穗這兩個小丫頭握緊對方的手。不自覺地咽咽口水。不是緊張害怕,是惡心。我勒去。蛇蟲鼠蟻……一屋子!
“到底他哥啥時候死的?晚上?早上?”馮宇鋒也有一些懵逼。
“我猜是晚上。她早上醒來發現她哥死了嚇得夠嗆。而且,當天晚上的事情肯定跟她有關。隻是她不記得了。否則死人那麼大的動靜,她除非也死了。不然不會不清醒。”幸若愚倒是分析的頭頭是道。他伸手拍拍明顯精神恍惚的苗情的肩膀。
“後來呢?又發生了啥事把你嚇得半夜給我打電話?”
苗情更怕了。恨不得縮成團滾進幸若愚懷裏。
幸若愚安慰般把手搭她肩上沒拿下來。
“我看見了……我看見我阿媽和阿爸把我哥的屍體剖開。有蟲……哥哥肚子裏有蟲。他們把哥哥的內髒全部取出來……”
“艸……”
馮宇鋒不淡定了。這都是些啥?他聽到了啥?
幸若愚瞥他一眼。沒見識的貨!
“他們想保存屍體。”
如此保存,他還不如一把火燒了呢。馮宇鋒腹誹。
苗情沒有被他們打擾。繼續說著自己的話。
“他們往哥哥肚子裏填東西。填好了就縫起來。哥哥就像個破布娃娃。阿媽阿爸的臉一點情緒也沒有。他們不再說話。哥哥被抬出去。他們不說抬去哪。但是哥哥明明死了。明明死了……可是又回來了!那天他回來,掐我的脖子。他說要我去陪他。”
“……”
這絕壁是個鬼故事。
可是,這萬能老梗般的鬼故事聽著咋這麼瘮人咧?
艸……
好像氣溫有點低……
好像心跳有點快……
好像誰的呼吸有點重……
“啪!”一聲!
屋裏立馬漆黑一片。五雙發亮的眼睛在黑暗裏對視一秒。啥也看不見!
“啊!!!”
“啊!!!”
“啊!!!”
“……”
“哎喲喂!你們誰咬我手?”馮宇鋒疼呀。
“啊屁!跳閘而已!別勒我脖子……艸。苗情,鬆手。”幸若愚也甩不開懷裏的女生。
作者閑話:
碼字碼一半。好想睡覺……好吧,先放這麼多上來。先睡覺,其他的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