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廿七回:我按約定,今夜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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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廠替皇上出麵,鬥民間不法民臣,而西廠內部錦衣衛也在相鬥。
韋瑛身居百戶且不論,西廠總旗一堆,往下還有小旗一群,都巴望著拉下上麵的往上爬。見鐵萍蹤獨受韋瑛照應,又受汪直青睞,他們自是不爽,也自那日起,鐵萍蹤日日都收到其他總旗與小旗發來的駕帖,不過這些駕帖都不是緝拿的駕貼,說得江湖些就是戰書,
下了戰書就得打,怎奈這些家夥功夫都如當日南昌城邊驛站那幫武夫一般,鐵萍蹤終日打得無趣,最後看見駕貼就以外出巡查為由,一溜煙跑出了西安門閑蕩,直到晚上再回來就寢。當然回來後還要聽趙甲,錢乙,孫丙,李丁,周戊,吳己,鄭庚,王辛,馮仁,陳葵一一向他報告今日西廠大事,於是不到兩日,他跟這幫下屬,也都漸漸混熟了。
一日晚上,鐵萍蹤睡得正酣,卻聽自己屋上房簷有些許動靜,他豎著雙耳仔細再聽,知這動靜不一般,於是立刻警覺起來。
“是誰?”
“是我,大人,我按約定,今夜來找你。”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白書羽。
當日白書羽被鐵萍蹤打傷,又被鐵萍蹤所救,鐵萍蹤讓他獨自休養傷勢,待他好了再來找自己。
他以為白書羽會在白日找他,沒想到這家夥不但是隻妖狐,還是個夜貓子。
“但是就算在下不是夜貓子,放在白日,我也不敢進西廠這片地界啊!”
麵對鐵萍蹤的埋怨,白書羽如是說。
鐵萍蹤麵朝房簷,悄悄迸出一聲:“四下無人,進我屋裏說來。”
隨後隻聽窗外一陣動靜,一個白影嘩啦一聲進了屋,然後他又在鐵萍蹤床榻前跪下來。
“大人,多謝當日大人不殺之恩,在下白書羽,還不知大人名諱。”
鐵萍蹤看眼前白書羽,雙眼中已無當日戾氣,整個人也比當日精神,雖周圍僅有月光,看著仍是神采飛揚,星目生輝,一身的倜儻風流。他桃眼一彎,便是春風而至,自帶了百花齊放,隻是他那頭長發被鐵萍蹤當日揮刀一割,已再無當日俊逸。
“在下鐵萍蹤,你且先起來,我周圍吏舍都有了人,咱們到外麵說去。”
鐵萍蹤與白書羽縱身一躍,一前一後,走出西廠,最後出了京城,來到京郊的空地上。
空地上四下無人,涼風陣陣,曠野月光,又帶幾點零星,周圍溝壑丘林,兩人就在一棵歪脖子樹下,鐵萍蹤聽白書羽說起自己家門的那些前塵舊事。
且說自蒙古韃子入侵中原後,中原遭遇了一段暗無天日的曆史。
那時漢人的新娘子初夜要讓給蒙古貴族先享,當然哪家男子被看上後命運也是一樣,不但如此,七戶漢人也隻能輪流共用一把菜刀。
蒙軍強製漢人禁武,如此漢人才不會報複自己。
白書羽的家門是當時武林上小有名氣的南昭拳門,屬於南拳係,在蒙古韃子肆虐中原的那段混沌時日裏,正是他們暗中以暴製暴,讓不少蒙古韃子吃到了漢人武士的苦頭,從此在白家所管轄的地界,蒙古人迫於其雄威,行事還是會收斂一些。
在蒙古人退出中原後,白家聲望日益壯大,隨後也招來不少中原武林後起之秀的嫉妒。
這逐月幫就是其中一個。
洪武皇帝時,逐月幫曾約了白書羽的祖師爺切磋,當然切磋規則本是公平,怎料逐月幫幫主使詐,比武時居然用了暗器。
於是那場比武不到半個時辰,白書羽的祖師爺就被一顆梅花針放倒在擂台上,徹底的歇菜了。
作者閑話:
主角加油,我也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