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暮雲博比較忙，推了所有的工作，全心全意隻在想一個事情，如何殺掉身邊的乘黃，乘黃的事情他還是應了下來，這些天他總算明白殺掉一個殺不死之人是何其之難。而且從見到乘黃他就感覺前幾日尋找流火的白民國人必定和他有些關係，可讓流火回去找時，那人卻已經不在了。
    “這粥雖然好吃，但你的氯化氫放多了，味道把粥香味都蓋了。”清晨的微光透過窗戶照在用餐的方桌上，乘黃喝著碗中的粥不緊不慢的評價到。
    暮雲博想辦法讓方君的父母暫時回鄉下，這個屋中隻剩自己和乘黃，這幾日都是他做的飯，可無論自己在菜裏放砒霜，還是在湯裏倒硫酸，用盡最令人發指的手段都無法傷到乘黃半分，就連氯化氫他都不緊不慢的喝了下去。此刻還伸手讓自己在給他盛一碗。
    暮雲博看著鍋中被腐蝕發黑的勺子道：“我一天換三個鍋還都是質量好的，可卻趕不上你消耗的速度。”
    乘黃一笑：“你一個道士，不用道法，卻下毒，殺雞焉用宰牛刀？”
    暮雲博沒有作聲，用勺子在鍋中攪了攪，哢嚓一聲，勺把和勺頭分離，斷裂的勺子被扔進垃圾桶，暮雲博看著右手中的暗綠色的小點沒有作答，連流火都拿乘黃沒辦法，更何況如今的自己？
    “我聽他說，你有一手好廚藝，可這幾天你隻熬粥。”
    暮雲博毫無興趣道：“麻煩！”
    “麻煩？他說你可是每天都會按時做飯，比鬧鍾還準時，真難想象，他口中說的人是你。”
    “難想象就不要想象，你隻是圖死，飯好不好吃不都一樣。”
    對於暮雲博那張嘴，乘黃早就領教過了，隻是輕聲笑笑：“是啊，都一樣，我聽方君說你會畫畫？”
    “沒你畫的好。”
    對於這個乘黃並不否認，隻是繼續問道：“你喜歡兔子？”
    暮雲博雖然沒有作聲，但和他接觸這麼久不用回答也知道。
    “方君曾經拜托我給他畫幾隻可愛的兔子，他說他的朋友患有兔癌晚期。”
    暮雲博舀粥的手不經意的頓了一下：“那，進展如何？”
    乘黃放下碗筷：“自己去看看。”
    暮雲博被帶到帶到乘黃的畫室，屋中刺鼻的灰塵和散落一地的顏料鉛筆讓他不由皺眉，這麼邋遢和隨意的擺放習慣，確實證明這地方被方君蹂躪過。和方君一樣，暮雲博同樣一眼就看到了畫室正中沒有臉的那幅肖像畫。
    “這是誰？”
    乘黃不由搖搖頭，下一次自己是不是要拿塊布把畫罩起來：“我忘了，隻記得她騙了我，拔了我最後一根翎羽。”
    暮雲博看看乘黃，雖然想問點什麼，但卻覺得沒有必要和多餘。
    畫畫的過程並不算順利，因為畫畫的過程中乘黃背後總被偷襲，他被暮雲博當成了活靶子，背後頂著的飛刀幾乎讓乘黃變成了刺蝟，將手中的最後一個飛刀射出，暮雲博又毫不客氣的將乘黃背後的飛刀一個個拔下回收。
    正在調色的乘黃不由道：“你是在練靶子嗎？你明知殺不死我。”
    “我知道，但就是想把飛刀全扔在你身上。”
    暮雲博有條不紊的拔著飛刀，看著乘黃背部快速愈合的傷口突然想到了家裏那群人，既然追求長生，何不一開始就托生為妖？想到這不由側身看著畫板上正在勾邊的兔子挑剔道：“不可愛。”
    乘黃淡淡看了暮雲博一眼：“我不喜歡畫兔子，何況這還是油畫，你也太挑剔了。”
    “是你畫技不過關。流火雖然不會畫畫，但他的雞腿畫的很好。”
    “比起畫雞腿，我覺得他更喜歡吃雞腿。”
    對於這不爭的事實，暮雲博沒有作聲，鋪完背景後，已經是下午，乘黃活動活動筋骨放下畫筆對築基打坐的暮雲博道：“我帶你去見個人。”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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