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他們會死嗎？”
    “會。不論先天後天，凡人終有一死。”
    “那為何青帝長生？”
    “那隻是傳說。誰又知道真假。”青帝的實力全靠白帝一人吹。塵世漫長。一直無人得見，傳說便此消彼長。白帝紅塵至尊，黑帝判決生死。各司其職。互不幹涉。
    “不過，”拓跋霖感慨，“第一次見你你竟然和我念青帝的詩號。那時真是嚇死我了。”
    詩號這東西不能亂說。不是有分量的人也不會有詩號。一般說到詩號，那都是某個大人物出場自帶的。比方說兩方會麵，互報身份。明秀公子便可念詩號。世人必知。
    “無情碧樹，漠漠無知。”阿碧小聲又念了一遍，過了會兒他問拓跋霖，“那太子的詩號是什麼？”
    “荒城虛照碧山月，前緣誤，不回溯。”
    “？”阿碧很是奇怪，“這與他有什麼關係嗎？”
    “不知。他喜歡唄。這也算是太子的七大不可思議之一了。”
    阿碧笑，“竟然還有七大不可思議。其他六大是什麼？”
    “多了去了。太子的母親是誰。太子是否真的喜歡男人。太子脾氣是否暴躁。太子到底有幾個轎夫。之類等等。你要知道，說到坐轎出巡，整個江湖隻有兩個人會這麼幹。”
    “哪兩個人？”
    “太子，王爺。”
    “王爺又是誰？”
    “王爺就是鎮南王爺。兩人的轎夫都是世界一流的。”
    “白帝出行不坐轎子嗎？”
    “誰出行不坐轎子？但他們兩人不叫出行，叫出巡。”
    “巡什麼？”
    “太子代黑帝判生死，王爺判公道。”
    “那白帝做什麼？”
    “白帝什麼都做。不過最有名的還是明惑。白帝城號稱解世間所不解，明世人所不明。”
    “那我去白帝城。是不是就會有關於長生的消息。”
    拓跋霖摸了摸下巴，“明秀公子是白帝城座上賓。他倒說不定可以帶你見到白帝本尊。畢竟，這個世上，知道青帝比白帝強的，也就隻有白帝本人。”
    ……
    封禪大會開在白帝城郊涼寺。阿碧明秀拓跋霖三人到白帝城，遞上拜帖，被告知白帝閉關。不知何年出。
    “何年出……閉關是要多少年啊。”阿碧忍不住吐槽。
    “像白帝這個等級的大先天。少則三五年。多則數甲子。他上一次現身，還是三十年前的白帝城江雪宴。”
    “江雪宴？”
    “是啊。白帝城江雪宴。所謂江湖第一盛景。眾星雲集，群星璀璨。除了黑帝終年避居冬山。當真是什麼人都來了。”
    “唔……”阿碧發出感慨的音節，“江湖真是到處都是不可思議。”
    明秀伸手摸了摸阿碧的頭，“不若我帶你去白帝城沉水香煙閣。裏麵說不定能查到些你想要的消息。”
    白帝城道路寬闊平整。四方格局，明秀與阿碧相攜走在一起。一個溫文雅致，一個天然皎潔，縱使是在修煉之人雲集的白帝城，也是一對仙人般的人物。拓跋霖此時暫時與他們分別，去查探涼寺封禪大會的消息了。
    這樣仙人般的人物總是很顯眼的。早在明秀踏入白帝城的那一刻，就有無數個勢力知曉明秀公子來了白帝城。隻是明秀公子身邊的少年似乎眼生的很。不知何背景。
    “公子！！”
    一羅裙女子當街攔住阿碧明秀兩人。
    “公子！小女子有要事相求！”
    阿碧臉色奇異地看向明秀，“你的女人緣原來真的很好啊。”
    明秀：“……”雖然這種事情以往是常常發生。
    但是。今天竟然被阿碧撞見了。
    感覺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