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玄厲卻是好像進入了狀態，他走到餐桌邊，搬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後朝司馬海瑤指了指對麵。
    他的動作認真而嚴肅，表情是誌在必得的堅定。
    司馬海瑤見狀，愣了一愣。
    她沒想到，她弟弟竟然是來真的。
    身為姐弟，在同一個家庭氛圍中長大，他們自然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包括一些其他人不能讚同的觀念和做法：
    但凡我想要的，一定要拚了命地去得到。屬於我的東西，即使我不用，別的人也休想動一根手指頭。
    司馬海瑤笑了笑，理會了司馬玄厲的意思，走到餐桌前坐下。
    元定站在那裏看了他們兩個一下，走到餐桌的另一頭坐下，朝男管家說：“我要吃飯。”
    管家：“……好的，馬上為您呈上。”
    司馬玄厲和司馬海瑤都看了他一眼。元定按照自己第一餐一定要吃掉整個世界的習慣，先從半杯蜂蜜水開動暖胃。
    司馬海瑤先開口：“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夜裏。”司馬玄厲麵色冷漠，“我和他上床了。”
    司馬海瑤神色變了變：“你和他以前見過麵嗎？”
    “沒有。”司馬玄厲的口氣很肯定。
    司馬海瑤停頓了一會兒，才問道：“是你強迫他的。”雖然是問句，卻是一種肯定的語氣。
    司馬玄厲轉頭看了元定一眼。
    元定開始吃鮮草莓蛋糕。小勺子一口一口的，沾了一些白奶油的唇看上去也很甜。
    司馬玄厲轉過頭來，回答司馬海瑤：“是的。我失控了。”
    司馬海瑤沉吟了一會兒，提出一個緩和意見：“你向阿碧道歉。離開這裏。我可以當做這件事沒發生過。”
    司馬玄厲有些意外。
    司馬海瑤竟然可以這麼喜歡元定。即使被其他人碰過了，還是可以既往不咎。
    不。或許她也不會再要元定。但是她同時也不允許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隨便地被人奪走。
    司馬玄厲神色冷漠：“開出你的條件。我要他。這一點沒得商量。”
    司馬海瑤被他的自信態度逗得笑了起來：“小徹，你真是要風要雨，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
    司馬玄厲不為所動：“隻一點。我要他。你如果不開條件，他也是我的。”
    言下之意即不論司馬海瑤做什麼。他對元定，勢在必得。司馬海瑤還不如省點力氣，退讓一步，讓大家都好解決問題。
    司馬海瑤還是麵帶笑容。她總是這樣。這樣一直笑著的女人在談判場上其實是讓人看著很害怕的。
    “司馬玄厲，你有沒有問過他？”
    司馬玄厲怔了怔。
    司馬海瑤神色嘲諷：“你有問過徐碧連一句話嗎？你以為他會願意跟著你嗎？我剛回到家的時候，還看到你拉著他不放。你還不清醒嗎？他根本就不喜歡你！”
    司馬玄厲啞口無言。
    而元定已經吃掉了菠蘿派。他開始進攻鹹的食物。
    司馬玄厲被司馬海瑤一句攻心。元定卻繼續悶聲不響埋頭吃吃吃。
    司馬海瑤和司馬玄厲不再談話，安靜下來，兩人便都轉頭去觀看元定吃飯。
    ……長得美的人，吃個飯都擁有讓人安靜的力量。
    元定吃得很認真，他吃灌湯包，一定要拿著吸管，小口小口先把湯汁喝完，留下淺淺的一層底，再開始吃皮肉。
    他吃得是如此專注。以致於司馬玄厲司馬海瑤兩個人默契地一直保持安靜，一直等到元定吃完鹹的，最後以水果和酸奶結束進食。
    看著元定帶著一臉滿足的表情站起身。司馬玄厲最終還是沒敢開口問。
    他害怕在他和司馬海瑤之間，元定會選擇司馬海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