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定聽到司馬玄厲這麼問。感到有些恥辱，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麵對沉默的元定，司馬玄厲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線條完美的下頜。元定有些受驚，移開頭，慌張地看著他。
    司馬玄厲覺得心底癢得厲害，語聲也不自覺放低了，顯得曖昧起來：“怎麼，醒過來就翻臉了……明明昨晚那裏還咬得那麼緊……”
    元定一直低著頭。
    過了一會兒他悶聲道：“你……”
    嗯？
    司馬玄厲好整以暇看著他。
    元定抬起頭，眼神有些難過地看著司馬徹：“你不記得我了嗎？”
    司馬玄厲愣住了。
    他被元定莫名其妙反問的一句話給釘在了原地。元定看他久久不回答。眼睛也不知怎麼就紅了起來，他轉身就要走。司馬玄厲急得抓住他手臂，“喂！”
    元定完全不想理他。他現在覺得心底說不出的難受。
    “放開我……”風水輪流轉，隻一夜就換了主被關係。改成司馬玄厲死纏著元定不放手，元定拚命想要把人甩掉。
    “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元定紅著眼睛，聲音帶著哭腔，“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想記得你……”
    ……
    “阿碧，阿碧……我的阿碧……自從那年我第一次見到你之後。我就再也看不見其他人了。”
    轎子搖搖晃晃。元定在司馬徹的懷中與他接吻。
    他們吻得斷斷續續。又粘又膩。外麵的風雪漸漸大了起來。他們在這狹小一隅之中交換著彼此的體溫和擁抱。
    司馬徹抵著元定的額間，眼神沉溺又溫柔。
    如此之近的距離，那眼神就像萬裏星辰、跨越宙海點亮的光。元定這一刻突然在腦海中生出了一個貪婪的念頭——
    仙王在上，我，可以一直做他的阿碧嗎？
    ……
    “請問……”司馬海瑤看著在餐廳拉拉扯扯的兩個人，口氣微妙地問道：“誰能來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元定&司馬玄厲：“……”
    元定終於甩開了司馬徹。
    司馬玄厲麵露不快。
    而一直想要將元定的食物擺上餐桌、卻因為元定和司馬徹突然就糾纏起來而沒能擺成的男管家站在司馬海瑤的身後，臉色沉默。
    ——他好像剛剛一不小心，又知道地太多了。
    而他的主人又是司馬海瑤。
    司馬玄厲又是司馬海瑤的弟弟。
    徐碧連又是司馬海瑤的男人。
    ……他當管家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為難的事情。
    餐廳氣氛一片僵硬。司馬海瑤見狀露出一個微笑，走到元定和司馬玄厲之間，麵朝司馬玄厲，將元定擋在背後，帶著些玩笑口氣地質問道：“你欺負我的男人？”
    司馬玄厲：“……”
    司馬海瑤看她弟弟一臉便秘有話又不能說的樣子，神色轉而變得有些似笑非笑，“阿碧可不是會和剛見麵的陌生人隨隨便便就拉扯的性子……隻有你，脾氣從小就壞。住我家，還敢動我的男人？！”
    司馬玄厲：“……”真是對不起……我確實已經該做的不該做的事都做了。
    不過……
    “他是你包養的吧。”司馬玄厲反詰。
    司馬海瑤麵露一看就是很有涵養的微笑：“你可以這麼理解。”所以他是我的。
    而司馬玄厲自動換了另一種理解方式，神色變得輕鬆了起來，“那麼就好說了……你出一個價錢，把他轉讓給我。”
    一言出。
    整個餐廳又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