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又一次的時間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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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韓梅梅幾個全都坐在一起,一個個眨著眼睛好奇的問我;“白茵,三好學生,你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麼說,忽然想到一件事,問她們;“今天幾號?”
劉婷白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傻糊塗了啊,今天9月12號啊,咋了?”
我整個人腦袋又轟的一聲,跟雷劈了似的(這好像第二次被劈了),整個人對時間概念已經有些混亂了。
首先,我昨晚親身經曆的,是韓梅梅告訴我昨天是9月1號,並且我自己也聯網看了北京時間。今天晚上自從出了那個地下室,好像一切都恢複了一樣,時間又回到了正常的9月12號。
這是好事兒啊,證明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但我總覺得心裏發毛,說不出的別扭。
現在估計已經很晚了,她們幾個都呼呼的睡得正香,我卻一點也睡不著,一點困意都沒有。想著今晚在地下室經曆的那一切,還有張洋對我說的話,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我仰慕了一年多的男神,才不過近距離接觸了這麼幾天,就經曆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這種感覺就好比你一直喜歡的明星,突然有一天和你碰麵,你發現他長得其實很醜的感覺差不多。
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在這以前我往最壞了打算也就想到男神張洋可能會比較高冷,性格孤僻怪異,哪怕他有什麼犯罪底子我都想到了,畢竟他這個人在學校基本沒什麼朋友,獨來獨往,但誰也不敢惹他,都畢恭畢敬的。
但如今發生的這一切已經超脫於我的想象之外,我想到他的身份是校長的兒子,忽然感覺這一切的背後好像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我躺在床上越想越頭疼,一想到明天還有英語考試就發愁,心裏想著趕緊睡吧不然第二天耽誤了考試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我睡意朦朧剛要打盹時,我影影綽綽的看到韓梅梅從床上就那麼直挺挺的坐了起來,寢室的窗戶再一次劇烈的啪啪作響,“砰”的一聲,窗戶再一次被狂風掀開。
大事不好!每次夜裏狂風作祟窗戶大開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看著韓梅梅奇怪的舉動,我立馬準備起身拉住她。
但我發現我根本就動不了,我連聲音都發不出。
就好像鬼壓床了一樣,隻能睜著眼睛眼睜睜的看著她下了床,朝著靠門的衣櫃身體極其僵硬的走了過去。
我不知道她大半夜的在翻什麼,卻隻能這麼恐懼的等待著,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隻見她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條鮮紅色的長裙,雖然隻有月光晃進來,但這大紅色還是格外的顯眼。
她拿著那條紅色長裙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把紮著馬尾的長發披散在肩,坐在梳妝鏡前梳著頭發。
這一幕太他娘的滲人了,我動還動不得,聲音也發不出,此時屋內靜悄悄的,除了偶有梳頭發的聲音,就隻有銀白色的月光和呼呼掛進來的冷風與我作伴了。
頭發似乎梳好了,韓梅梅放下梳子,開始翻抽屜。
翻了許久都沒翻到,我也不知道韓梅梅要找什麼。
過了不到一分鍾,韓梅梅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身在櫃子裏拿出了一把美工刀,朝著自己的嘴唇就劃了一刀!
臥槽!她這是要幹啥啊?自殘啊?有啥想不開的啊……
我沒有別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的在床上歪著頭看著她的怪異行為,就在此時,韓梅梅用中指輕輕塗抹著嘴唇上的鮮血。
還別說,這玩意比口紅都豔,流淌的紅色液體在她的嘴唇均勻的塗抹著,被窗外的月光晃得格外有光澤,透著那麼一股詭異和陰冷。
突然,她轉過頭,那雙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盯著我,眼睛連眨都不帶眨一下。
她一直保持著這種瞪著我的眼神直挺挺的站起來,走到了我的床邊。此時近距離看著她,我渾身嚇得冷汗直冒,頭皮一陣陣發麻……
韓梅梅的眼神已經不是她正常的時候了,那是一雙極其怨毒的眼神,空洞而又透著一股陰冷!搭配著她嘴角還在淌血的那一抹抹鮮紅,我整個人嚇得恨不得馬上昏過去!
然而她似乎根本不顧及我的感受,或者說此時此刻的她已經不是她自己了!
我拚命的掙紮,想在床上動上一動,但我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一絲一毫!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伸出右手,那手幹瘦而蒼白,指甲很長,就那麼直直的指著我,一字一頓的盯著我像機器人一樣的說:“你為什麼要害我去死!”
我當時整個人就懵了,啥玩意就我害她了?我什麼也沒做啊,是她自己大半夜不睡覺坐起來開始又穿紅衣服又梳頭發又割嘴唇的!
隻見她機械的扭了扭脖子和胳膊,然後一條腿就那麼直接的伸到了窗台上。
我說的是直接,根本就不打彎,就好像一個芭比娃娃的雙腿可以隨意掰動一樣。
緊接著,她的另一條腿也踩上了窗台。
此時的她背對著我,狂風吹得她的黑發亂飛,那一襲紅裙也在風中肆意的舞動,顯得又詭異又妖媚。
突然,她的頭居然機械的360度大旋轉,轉向了我,但是她頭以下的身體根本就紋絲不動!
我嚇的渾身一激靈,好像能動了,我剛要下地去阻攔她,卻看到她再次伸出右手指著我,一字一頓像機器人一樣對我說:“你,為什麼,要,害我,去,死……”
話音剛落,她整個身體就那麼直挺挺的從窗台上向上一躍,跳了下去……
我再也克製不住體內劇烈翻湧的恐懼感,“啊”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坐起來的第一件事,我就是去開燈,“啪”的一聲,電燈被我按亮了。
幾個室友全都被我突然打燈的行為給弄醒了,一個個都揉著惺忪的睡眼說:“這誰啊,大半夜不睡覺開燈,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就是啊,太晃眼睛了,趕緊閉了吧。”
我站在兩張床中間,左右認真環視了一圈,確認無疑,韓梅梅好好的在床上坐著,此時穿著她可愛的卡通小維尼熊睡衣正揉著睡眼同樣不耐煩的發問著。
我還是有些不敢確信,先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確信不是做夢,然後再壯著膽子看向韓梅梅,問:“韓梅梅,是你嗎?你認識我嗎?”
韓梅梅白了我一眼,說:“是我,韓梅梅,你是白茵,三好學生。好了,我可以睡覺了嗎?困死我了~”
我看著她說話時嘴唇一動一動的,根本就沒有小刀劃過的痕跡,再看她那一臉不耐煩的表情,確信無疑是她了。
哎,或許是我剛剛做噩夢了以為是真事兒吧,別想太多了!
雖然這樣安慰自己,我還是不敢關燈睡覺,舍友一個個都抱怨聲不斷,我也不管她們,隻命令她們說:“別關燈,明天我請你們吃食堂的酸菜炒魚。”
她們幾個都樂了,一個個都是吃貨,一聽我請客吃魚,都不嘟囔了,蒙著被子各自睡著了。
由於屋內變得通亮,韓梅梅也確信安好無恙,我也就放下心來安慰自己好好睡覺。
這一覺睡的很不舒服,還不如閉燈時睡的好呢,就是感覺沒做夢,頭卻很沉很疼,像是發燒了似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我醒來的那一刻,天已經通亮了。
此時我能感覺到我的額頭上有一個濕手帕,幾個舍友都一臉擔憂的看向我,我問她們我怎麼了?
她們居然異口同聲的告訴我,“我感冒了!”
感冒?不可能啊!我記得我起來開燈以後還特意朝窗戶那瞅了一眼,窗戶關的嚴嚴實實的啊,而且我平時睡覺都穿的是薄料的長袖睡衣睡褲,就算瞪被了也不至於感冒啊?
哎,不管怎麼說,還好有她們幾個好姐妹在我危難時拉我一把,我感冒了她們居然還都不上課在宿舍伺候我。
看著劉婷把我額頭上的手帕拿下來,扔到水盆裏轉身就要走,我便對她溫柔的說了一句:“謝謝你啊劉婷,今天這麼多課你們還都不上課還這麼用心的照顧我。”
她們幾個全都愣了,劉婷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一臉納悶的說:“白茵,你是不是燒糊塗了?今天是8月31日返校日啊!上什麼課?”
“8月31號?怎麼越來越玄乎了,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話說完,我還是按照老方法,朝著自己的臉就是狠狠地一巴掌,這一巴掌扇的特別疼!火辣辣的疼!
劉婷立馬把我按倒在床上,而後從她床上的書包裏掏出一張白色的紙單遞給我。
我拿著那張白色紙單一看,上麵赫然寫著:“致A高全校師生,此次暑假放假日期為:7月31日—8月31日,8月31日當天全校師生下午13:00到各自班級,領取新教材,並打掃好各自班級衛生。”
我當時就愣了,有這麼回事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劉婷看我是看完了,把那白紙單又收回了書包裏,而後一臉嚴肅的對我說:“好好養病,一會給你買藥,下午的返校可不能遲到了,我們又不跟你一個班級,事事不能照顧到你周全,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我重重的點點頭,充滿感激的看向劉婷和其他兩個舍友。
趁著她們各忙各的時,我拿出手機還是連上網查看北京時間,果然,和劉婷說的一樣,上麵顯示的是8月31日,星期日。
我當時整個人就崩潰了!虛幻現實傻傻分不清了!
難道,難道從9月1號到9月12號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在做夢?
很快就到了下午返校的時候了,我第一件事不是到自己班級,而是到了高二一班,站在門口,鼓起勇氣問:“請問,你們班張洋來了嗎?”
沒想到,令我震驚的是……
他們班班長居然十分嚴肅的告訴我:“我們班根本就沒有劉洋這個人,你是不是找錯班級了?”
我根本就不信,這人怎麼可能就沒有了呢?還是說他轉班了?還是他改名了?
我不顧他們班學生一臉詫異的神色,跑到他們班講桌翻出來點名表,在上麵一一核對著。
果然,上麵根本就沒有張洋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