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相親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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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下午4點05分?天,他記得他最後一次看表還是上午十點多,這段時間裏他都在昏迷?
    是夢。他想起那個夢,夢異常清晰,他記得裏麵的每一個細節,封閉的地下室,粗壯沉重的鐵鏈,受傷的的少年……但他覺得他隻在裏麵待了幾分鍾,醒來卻發現已經過了五六個小時。
    昨晚也是這樣。怪異的情形讓鄭鋒的眼眸泛起一層迷霧,雲溯不由擔心地問:"哥,你真的沒事嗎?"
    鄭鋒條件反射般的搖搖頭,露出一絲無奈的笑,開玩笑說:"也許我該看看心理醫生了。"
    "這種事情找川澤就好了。"雲溯把手放在川澤臉上,感覺到對方身體瞬間的緊繃,他幾不可察地苦笑了一下,然後收回手。
    鄭鋒把一切盡收眼底,再看向川澤,雖說是弟弟的私人醫生,但是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青年,心裏難免疑惑。並非埋怨弟弟對他有所隱瞞,而是這個私人醫生的氣場十分溫和,像一塊溫潤的玉,而自家弟弟從小浸yin刀槍器械,打架鬥毆,身上自帶幾分淩厲的味道,這還是在他麵前有所收斂。
    這兩個氣場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天壤之別的人是怎麼認識的?既然如此怪異,不如見識一下好了。
    "好啊,正愁找不到信得過的醫師,"鄭鋒微微一笑,與雲溯天差地別的氣息令川澤略有些驚訝,不過很快禮貌地回以微笑。
    川澤的存在讓人感到很舒服,鄭鋒接著說:"既然是小溯信得過的人,那以後就麻煩川澤醫師了。"
    川澤淡淡一笑:"雲先生謬讚了,不如由雲先生安排時間,我近期都沒太多事情要忙。"
    鄭鋒跟川澤約了時間,道了謝,就匆匆離開了。
    來不及回家一趟了,鄭鋒開著雲溯的車行進在餐廳的路上,雲溯在他走前還給了他自己的手表和一支新手機,他抬手看了一眼,還有半個小時,應該剛好。
    鄭鋒提前五分鍾進了餐廳,剛邁腳進去他就感覺到了一股無比熟悉的氣息,果然,自己訂的位置的右上方,某同事正端坐在那兒,麵無表情。
    深知這位同事劣根性的鄭鋒一眼就看出這家夥是極度不耐煩了,趁著梁雪顏還沒來,鄭鋒悄無聲息地朝那邊打了個暗號。
    右上方坐著那人叫周信延,教化學,提起他,鄭鋒心裏隻有八個字:衣冠qinshou,斯文敗類。可以大眾隻看得見這兩個四字詞的前兩個字。
    周信延隻覺得剛剛一股二逼氣息直撲麵門而來,果不其然,看見了自己那位衣冠禽獸斯文敗類的同事。
    兩個人互相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接著周信延掏出手機開始發短信,鄭鋒衝他搖了搖手,然後也開始掏手機,登錄自己的郵箱給周信延發郵件。
    鄭鋒:[我的手機沒帶在身上。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周信延:[我倒是得有辦法通知你啊。你不在家,手機也打不通,我還想讓你開車送我。三姑六姨都逼著我相親,就差死諫了。看你愁眉苦臉的,也是來相親吧?]
    鄭鋒:[是。我今天出了點小事情,回去跟你說。對了,你來相親,他知道嗎?]
    周信延:[待會一起回去啊,我沒車。我瞞著他來的。]
    周信延發完,左右看了一圈,沒看到那個耀眼奪目的人,算是放下了心。
    鄭鋒:[你還有事情能瞞得過他?我隻聊五分鍾就走,如果你能保證和我相同進度,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周信延:[你怎麼不秒走?真的五分鍾內談完,下學期你班上的物理作業我給你改。]
    鄭鋒:[買定離手。]
    周信延:[好。]
    鄭鋒剛準備調侃兩句,周信延的相親對象就準時來了,看背影是個不錯的女人。既然對象都來了,鄭鋒也就不方便和周信延苟且聊天了。
    兩分鍾之後,梁雪顏踩著恨天高姍姍來遲,一身黑色吊帶裙襯得她的身材玲瓏有致。她落座後,對鄭鋒嫣然一笑,完美又性感,然後輕啟朱唇:"對不起,雲先生,路上有事,我來遲了,希望沒有耽誤雲先生的大事。"
    套路。都是套路。鄭鋒笑著表示不介意,然後請梁雪顏先點餐。
    周信延在相親對象看不到的地方比了個"5",鄭鋒悄悄伸出手比出"ok"。兩位姑娘都沒注意到自己的相親對象正在桌後做著雞鳴狗盜的苟且之事。
    點完餐,鄭鋒開始挑起話題:"梁小姐這麼漂亮迷人,肯定有不少優質男人追捧,我何德何能能夠約到梁小姐。"
    梁小姐露出一個羞澀的笑,襯得她人比花嬌。
    可惜,世界上總有一群被稱為異類的人,他們的信仰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
    相較於一支不知道被采過多少次的花,鄭鋒更青睞柔嫩翠綠的草。
    "雲先生要是不嫌棄的話,叫我雪顏就可以了。"
    "雪顏,"鄭鋒看著她,"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俗套。其實俗套和經典也就是一念之差,那"一念"則取決於開口的人。這句話要是由雲家彬彬有禮英俊溫和的大少爺說就來,那就是最美的情話。
    她剛準備嬌羞一笑說點什麼,鄭鋒就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們肯定在哪兒見過,應該是在四季酒店……"
    鄭鋒開始優雅又麻溜兒地報酒店名稱和房號。
    聽著鄭鋒準確地說出了自己近期和各路情人去過的酒店,梁雪顏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不禮貌地打斷鄭鋒的話:"雲先生記錯了吧。"
    說你去酒店又沒說你去開房,還沒上照片就自亂陣腳了,果然隻能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鄭鋒在心裏嘲笑著,臉上卻一副驚訝的表情:"怎麼會,雪顏,我這裏還有照片呢。"
    鄭鋒微微起身,將手裏的幾張照片放在梁雪顏麵前,極其紳士的動作幾乎讓人以為他是要送什麼示愛的禮物。
    梁雪顏隻看了一眼,臉就陡然間慘白如霜。
    "雪顏,怎麼了?"對方投來充滿關心的眼神,梁雪顏看著這個風度翩翩舉止無可挑剔的男人,不寒而栗。
    她還以為她能在雲家挑個軟柿子捏,至少不要像雲溯那樣是尊冷麵佛。沒想到,果然是兄弟,魔鬼,都是魔鬼。
    鄭鋒依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對女人說:"雪顏,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是很合適,對不對?"
    "的確如此,"梁雪顏將照片裝進包裏,握緊了手提包的帶子,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鎮定地對鄭鋒說:"雲先生說的對,那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實在抱歉。"
    不等鄭鋒回複或者是提出送她回家,梁雪顏就踩著恨天高走了。
    噔噔噔。每一聲都是慌亂。
    很久很久以後,梁雪顏突發奇想翻出那些不知為何她沒有銷毀的照片,一張一張地看著。她把照片貼近眼前仔細端詳,她辨認出了那些並不是特別明顯的ps痕跡。
    "雲、風!"她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
    鄭鋒看向手機屏幕,倒計時顯示還剩25秒,他向右上方比了個OK,那邊苦於和女人交談的同事衝他豎起大拇指。
    你行你牛逼。
    梁雪顏走後,餐點才上來。鄭鋒朝右上方看過去,同事似乎情況不妙,一時半會脫不開身,他索性留在這裏吃飯。畢竟他今天連午飯都還沒吃。
    夢裏的場景又湧上眼前,鄭鋒低頭看著杯裏玫瑰紅的甜酒,放到唇上一嗅,仿佛嗅到絲絲鐵鏽的腥氣。他鬼使神差般地將酒一飲而盡,酒精似乎放鬆了他全身的肌肉,地心引力卻在此時加倍加倍加倍,再也沒有力量能夠阻止眼皮下沉……
    "啪!"
    酒杯掉在地上,發出玻璃破碎特有的清脆聲響,空靈動聽。
    所有人都被這個聲音吸引,他們驚訝地發現,一位獨坐的男性客人不知為何趴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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