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啊……”小娃滿足的說。
    “嗬嗬……來，這兒還有。”
    殷鈺自己剝了一個雞蛋吃，看小娃吃的香極了，兩隻腮幫鼓鼓的，嘴邊兒都是地瓜渣。殷鈺低頭強忍笑又有些悲哀。
    孩子真是可愛啊……
    孩子這麼可愛，大人為什麼那麼齷齪呢？
    殷鈺吃了兩個蛋加半個紅薯，小娃吃了兩隻半紅薯。
    擔心小娃消化不良的殷鈺，給小娃揉了好半天的小肚子。
    迷迷糊糊撐不下去的殷鈺抱著小娃臨睡著之前，還不忘心裏念叨著。
    養個孩子真不容易啊……
    他像小娃這麼大年紀的時候又在幹嘛？嗬嗬……跟自己父親和繼母較著勁最後硬是被送到鄉下祖母家反省思過？其實現在想想並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當時的自己怎麼就那麼傻……
    嗬嗬……
    一大一小在溫暖的被窩裏相擁著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殷鈺就醒了。已經形成了生物鍾的他，好似兩夜沒睡覺照樣也不耽誤起床。
    見炕床裏麵睡的呼呼的小豬，殷鈺隻能自我表揚一下，給小豬掖好被子後走出裏屋準備洗漱。
    前三天因為找幾個人渣關門，今天得開張了。
    一開門就得忙很多事，好在刨出成本平均每天還能賺個二三兩。雖然出診高，可他不想那麼累。
    先去燒開前院兒的大藥壺，在用燒開的水到一些泡一海碗蘿卜幹兒，然後把裏屋的鐵爐的爐灰掏出來，換上新的煤炭點燃保持屋子裏的熱度，再在鐵爐上放好喝水的鐵茶壺燒點喝的水。再跑到後院兒，點起大灶台的火。
    舀了一碗雪白粳米，淘洗幹淨用土陶鍋裝上再加水熬粥。昨天晚上看小莞仙那麼喜歡臘腸，就切半根切成碎末和野菜碎兒一起放進粥裏熬煮。
    回到屋裏，走進裏麵看小娃睡得沉就放心下來，在裏屋悄悄升起一個燒了一半兒溫度正合適的炭盆，往炭盆裏加了一些安神的艾葉百合幹草藥，為了防止一氧化碳中毒殷鈺還在炭盆上罩了層透氣性極好的後紗。
    忙完這些殷鈺跑著去村西頭的屠戶朱三家裏。
    屠戶朱老三的家就是個半個攤子，此刻正在自家的大案板上把小半隻大白豬的兩隻豬腿卸下來，旁邊的幾個大木盆裏擺著解體好的肉，下水和骨頭。看見殷鈺的身影走進院兒，朱老三急忙放下刀，魁梧肥碩的上半身在大冬天啥都沒穿，熱情的迎上殷鈺：“哎呦！殷先生好幾天沒來賣肉了啊，快請進請進！媳哥兒，快上好茶！！”
    “朱老板，不用客氣了，我得趕快買肉回去。”殷鈺急忙止住他。
    朱老三的老爹在城裏給人送貨的時候摔斷腿，在城裏看了三家名醫結果腿骨接不上不說人又發著高燒，大夫都說準備後事。朱老三不甘心，死馬當活馬醫的就把朱老爹背到殷鈺的醫館醫治，殷鈺隻一瞬就把腿骨接上按好夾板，四服藥下去朱老爹的高燒就退了，還隻收了五錢銀子。這讓朱老三全家都極為感謝殷鈺。給殷鈺送了兩個豬大腿，兩壇陳年醉仙酒，殷鈺卻不肯收說自己治病救人不求回報，他們付了診金和藥錢就行了。這讓朱老三對這個年輕的大夫更加崇拜了，人年少品行卻不少醫術也高。有兩次賣肉，朱老三都給免費了，這讓殷鈺都不敢再上朱老三家賣肉了。
    “這次你可得收錢，要不我可真不來了。”殷鈺道。
    朱老三脾氣好，笑的滿臉褶子：“殷先生，你這人兒真有趣兒，行行行，都先生聽的！這是今早剛殺的豬，您想要哪個部分的，我現給你切。”
    “來個五斤五花切成一條一條的，十斤棒骨五斤扇骨，那一整條兒裏脊都要了，豬心豬肝豬都要了，再來三斤小排骨麻煩你給我剁成小塊兒。”殷鈺簡明扼要的快速說完。
    朱老三都驚訝了，在村子裏這樣買肉的實在是沒有啊，就算地主大戶也都是一天買個三四斤的。裏脊肉最貴，那一條就是七八斤。
    “五花肉一斤十八文，五斤九十文，裏脊二十五文這一條一百文，十五斤筒骨扇骨一百五十文，排骨算您五十文，豬心豬肝豬肺不值錢送您了，一共三百九十文，給您個折扣，您給三百文就成！”朱老三笑眯眯的。
    殷鈺無語的托著朱老三剛給他包好的五花肉，至少有七八斤，而豬棒骨扇骨好像快二十斤了，那條裏脊至少六斤他算成了四斤……
    殷鈺甩下半吊錢：“不用找了。”兩手拎著一堆肉就朝院外走。
    “你個死朱三沒見過錢是咋的？人家殷大夫救了咱爹的命！還不快去給人家還回去，再給人多拿點！！”
    “您等等——”朱老三在後頭急急追來的聲音，還有他媳哥兒罵他的聲音一起傳來。
    殷鈺走的更快卻還是被朱老三追上來了。
    “呼……呼……我的天老爺……殷大夫你走的太快了……這些您給點麵子拿著啊！”說完朱老三就跑了。
    殷鈺相當無語的看著懷裏的一隻豬前腿，和一油紙包的大腸一油紙包的幾個豬蹄子。
    算了，等到他們家再來看病算到藥費裏麵再還吧。
    殷鈺再次拿著三十多斤的東西往家跑。
    到家的時候，把東西暫時擱在前院兒，走進屋在裏屋門邊看，小娃睡得依舊香甜。
    拿著一堆東西，少部分吊在後院房簷下的掛鉤上現用現割，剩下大部分擱在破木盆埋進雪裏凍上。
    

    作者閑話：

    養寵物屋裏那個味兒啊，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