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破落的小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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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律醒來時,已是十日之後,他打量周圍簡陋的陳設,心想自己已經到了離京城千裏之外的地方,不知是喜是悲。
門外傳來細細碎碎的水聲,還有篝火的聲音,白律摸索起床邊的木棍,撐著無力的雙腿,慢慢摸索到門口。
一推開門,隻見門外的人轉頭一笑:“白律,你醒了。”
白律疑問道:“林墨,難道是你…”原來那日他差點被新娘刺殺,是林墨救了自己?
林墨端起桌麵的黑色藥汁,“醒了就喝藥吧。”
“這是什麼藥?我昏迷了多久?”
林墨放下瓷碗,扶著白律坐到搖椅上,“你昏迷了十日,這個藥是薛公子給你治腿的,喝了才能根治你的腿疾。”林墨又想起近日自己嘴對嘴喂白律喝藥,被薛公子嘲笑了好幾回,自己卻迷戀那軟糯的嘴唇,實在不是君子之舉。
“薛公子,你認識他?”白律下意識撓撓發疼的腦袋,自己居然昏迷了十日,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難道這一切父皇也知情嗎?
林墨凝視著白律迷惑的小臉,壓了壓心內湧起的漪念,正色道:“薛公子是我找來的,但我讓他不能在宮內根治你的雙腿。本來我們需前往皇帝賜給你的封地,但又疑心皇後的動作,於是改為落腳在這個小村莊。”
白律低著頭,想了想,“好吧。”
林墨揉了揉白律未梳起的長發,暖色道:“在這兒把你的腿治好,我們就立刻啟程,現在你總算自由了,你不高興嗎?”
白律琢磨著林墨的一字一句,心想自己能順利逃出京城,林墨應該也費了很大功夫,近日冰冷的心有些回暖跡象,隻得低低點頭。
皇宮內的白璟收到手下線報,自己親愛的弟弟竟然沒到達封地,反而失蹤了。派出去的人手也如石沉大海般,傳不回來一絲一線的消息。
白璟皺著眉,想著父皇肯定從中作梗,難道自己主動疏離白律,還不能讓父皇信賴嗎?
一個黑影悄悄摸進來,白璟負手而立,問道:“查到什麼?”
“開絲綢莊的林墨公子,在三皇子大婚之日,也沒了蹤影。皇後的刺客正前往三皇子的封地,人數有近百人。請主子明示下一步動作。”
林墨?他不是寧王的私生子,怎會和白律,和皇後有了幹係?
白璟思索了一會,屏退左右,又不得不重重的歎氣,看來林墨倒不是寧王的幫手,而是和父皇扯上了關係。
怪不得寧王的勢力大大減弱,現在除了幾個旁支還支持寧王,其餘人都牆倒猢猻散,一股腦分散到其他勢力下麵。
思慮到林墨心思縝密,卻處處維護白律的舉動,白璟感覺心頭在滴血。
攤開文房四寶,寫了一封密函,派手下送到絲綢莊,遞給掌櫃。
千裏之外的林墨在三日後收到密函,攤開略略一看,又收了起來。
白律的好哥哥居然有如此決策,讓自己把白律送回封地,保護直至他登基,他便會除掉寧王的性命。
這個決策實在誘人,寧王是皇室旁支,就算林墨如何鏟除他的勢力,也不動他性命,若其他王爺以此為由,有叛逆舉動,林墨便是生靈塗炭。
林墨正打算提筆回信,見白律杵著拐杖慢慢踱步回來。
白律每日都愛在小池邊呆坐幾個時辰,到了晚飯時辰才慢慢踱步回來。林墨如果有打算扶他的舉動,也會惹來白律不滿。
白律近日腿腳好多了,拄著拐杖能走上半個時辰,隻是脾氣越發越不可琢磨,對著林墨細心地照顧,也是冷麵相對,話都不說幾句。
每每此時,林墨就愛惹他惱怒,要麼扶著他走到餐桌,要麼一把抱起他,嬉笑著看他掙紮。如果說白律性子變了,那麼翩翩公子的林墨也變了。
林墨收起信件,連忙抱起白律,一步步踏上階梯,將他放在軟凳處,開始布好飯菜,又倒了兩杯酒。
“厚衣服帶的不多,今天喝點酒再休息。”
白律也不回答,拿起酒一飲而盡,又劇烈的咳嗽起來,白淨的小臉有些通紅。
林墨自然的給他拂拂胸口,又倒了一杯茶給他,帶著歉意說:“忘了提醒,這個是小村莊的烈酒,地方簡陋,買不到其他好酒。”
白律瞪了他一眼,推開林墨摸著自己胸口的手,一言不發。
酒的餘味在白律嘴中慢慢散開,白律覺得味道不錯,伸手又倒了一杯,這一次他慢慢喝,還得意的看了林墨一眼。
林墨啞言,覺得白律這個性子可比之前還要惹人憐愛。
白律不知林墨在想什麼,偷瞄他一眼,一下被抓個正著,於是撇撇嘴轉頭,又喝了餘下的酒。
白律的身體暖烘烘的,泡在半溫的水也不覺得寒冷,隻是眼前站立的人讓他有些不滿,於是佯怒道:“我要洗澡,你還不出去?”
覺察到自己說的話也許太不客氣,白律轉過頭,“麻煩你出去一下。”然後想了想,自己為什麼越發越不客氣的對待林墨,明明他也沒做錯什麼。
“你喝太多酒了,我怕你醉倒在木桶內,我隻好看著。”
“不必,我有分寸。”
林墨負手而立,也不接話,看著白律修長的脖子,和白嫩的肩膀,心下一動。
白律快速擦洗身體,沉聲道:“現在我洗好了。”言下之意,你該走了。
林墨又走近兩步,“那麼便好。”長臂一把將白律抱起,將長衫套在白律身上,手上觸摸到白律細膩的肌膚,心底燃起熊熊大火。
“你幹什麼,放開我!”
看著懷裏掙紮的少年,熱水泡過的身體透出緋紅,薄薄的長衫也遮不住粉紅的顏色,秀麗的臉龐透著怒氣顯得更加可愛。林墨情不自禁低頭在少年嘴唇上偷了香。
不料白律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滯著問:“你幹什麼…啊?”
“白律,我心悅你,你信嗎?”
白律反映過來,表情冷了,“當然不信。”
林墨將少年放在床榻,又親吻著少年的肩膀處,惹得少年縮起肩膀,林墨邪笑道:“那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白律有些意亂情迷,竟端不住冷漠的假麵,手腳軟綿綿的,早知不喝那麼多酒。看著林墨正經的麵具也被撕開,白律忽然笑了起來。
林墨看著麵容清秀的少年笑的開懷,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念想,拉開少年的長衫,留下滿室春色彌漫。
陽光正好,林墨循例抱著白律到小池邊嗮太陽,拐杖早就不知道扔哪兒去了。
不知是不是林墨壞心,拐杖不見了就算了吧,白律的鞋子竟然也不見了。那天過後的三天,日日被林墨抱在懷裏,跟個不會走路的小孩似的。
白律每每被急的罵人,又被一個綿長的吻封住嘴巴,轉而又想起那夜兩人荒唐的舉動,現在讓白律再端起冷漠的臉也無用,因為林墨總有法子把自己正經的假麵拋了,然後慢慢對付白律的小性子。
白律看著小池兩隻野生的鴨子遊來遊去,內心幾乎一片空白,偷瞄林墨,一副饜足的模樣,讓白律生氣。
“林墨,我什麼時候能走路?”
林墨看著白律的雙眼,笑道:“現在這樣不也挺好的?”
哪裏好了?
見白律不說話,林墨佯怒道:“你急著去哪兒?”
白律不急著去哪兒,他想得很清楚,逃離了京城那個波譎雲詭之地,到了封地自己也是孤身一人,如果林墨的興頭持續久一點,他也能開心幾日。
林墨見白律不答話,抱著他收緊手臂,又吻了吻軟滑的嘴唇,白律象征性掙紮一下,很快就臣服了。
林墨抱緊白律瘦弱的肩膀,加深了這個吻。
次日,白律悠悠醒來,床榻一半是空的。若是平時,白律一醒來能看到林墨靠在床頭,斜斜看著他的目光,但今日,隻有床頭矮椅放著的一碗黑色藥汁。
藥汁還熱,原來林墨連自己的作息都了解的那麼清楚。
沒了影蹤的鞋子和拐杖就放在床尾,白律心頭湧起可怕的念頭,連鞋都顧不上穿,杵著拐杖就走到屋外,果然,林墨不在。
白律腳上刺痛,平時林墨會把裏裏外外都打掃的幹幹淨淨,但是晚風吹來砂石,硌了白律的腿,白律忽然發現幾日不行走的腳,好了很多。
所以,這便是林墨不告而別的理由嗎?
林墨在遠處快速歸來,遠遠看到白律杵著拐杖出神的身影,走近才發現白律的腳有一抹紅豔的鮮血,正打算責備,白律舉起拐杖向他揮來,毫不留情。
林墨擋了擋,扶住白律失去平衡的身子,心疼道:“不是把鞋子拿出來了,你怎麼不穿上?這麼冷的天,你好歹也批件衣服。”
白律靠在林墨懷裏,雙手慢慢圈住他的腰部,一言不發。
林墨聯想到白律不尋常的舉動,心下暗喜,原來白律怕自己跑了,才顧不上穿鞋跑出來。林墨一把抱起白律,往屋內走去,要在床榻處放下白律,卻發現白律細弱的胳膊緊緊地不放開,有些鬧小孩子脾氣的模樣。
林墨笑了笑,“你總得讓我把你腳上的傷口處理了。”
白律經過膽戰心驚的幾分鍾,還沒緩回來,心底就一個念頭,就算是纏,也得把林墨纏住,從他醒來到發現林墨失蹤了,短短時間,讓他心情大起大落。
白律抬起頭,雙手轉到林墨的肩膀處,湊上自己的雙唇,吻住林墨,如此大膽的舉動,讓他自己也心悸不已。
平時要一個吻比登天還難,今日看了白律的舉動,林墨覺得心疼不已,將白律壓在床榻,一改平時溫柔,反而攻略城池的狠狠讓白律感受到他的存在。
良久,白律氣喘籲籲,床榻亂的不像話,下身的腫痛不似第一次那麼難忍耐,反而心底滿滿當當的。
就算別人罵他不恥,他也認了。
林墨這才緩緩起身,端詳白律修長白嫩的腳,一個個小巧的腳趾頭搭在他的手掌,用藥物反複塗上,用布條包裹,他才放下白律的腳。
白律身上不著寸縷,連忙拉過長衫遮蓋,轉頭逃避林墨熱切的眼神。
林墨才發泄一次,自然覺得不夠,見白律委屈的小表情,俯下身在他的耳邊輕輕說:“白律,別害怕我會走,我說過,我心悅你。”
白律自然是不信,但轉頭被林墨的熱吻亂了心神,身上的長衫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作者閑話:
抱歉,最近有事,沒有及時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