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林墨中毒 太子身陷囹圄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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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府的奴才發現了一件事情,太子近日心情變得很好。
    某日,小侍衛誇讚了太子穿的白色長衫,居然被賞賜了一塊美玉。
    雖然太子平日很少發怒,但對比之前,太子見天就笑眯眯,不少丫鬟見著太子笑的模樣,差點春心蕩漾。
    趙必宗也在頭疼一件事情,太子老想著出門。
    “趙管家,擺駕將軍府。”
    “太子,皇帝得到消息,已提點小人,太子還是少和將軍府來往為妙。”
    如此的對話重複了五天,太子偷偷寫了封信給林墨,約見清風棋社。
    “太子萬萬不可,私通信件是大罪。”
    太子喜悅的神色消去,換上哀愁的表情。
    向皇帝皇後請安後,太子在路上遇到白璟,難得白璟攔住他,“太子,近幾日眉頭深鎖,何事煩憂?”
    太子有些欣喜,冷若冰霜的兄長終於搭了一回話,於是全盤托出。
    白璟邀他回宮殿,門關嚴嚴實實後,開口,“依太子之言,實在魯莽,父皇已囑咐不可與陳府來往,為何…”
    白律不禮貌的打斷,仍是一臉愁容,“此太子之位像枷鎖般,四皇子可隨意進出好友府邸,而我…這三年來,竟無一人可暢談心中所快。”
    白璟沉默了一會,“此話在我麵前說說便算,若讓旁人聽見,太子留下詬病,那邊不好處理了。”
    “如三年前我與皇兄說的一般,適合這個位置的,隻有皇兄。”
    白璟冰冷的臉轉開,漠然道:“太子切莫與我說笑,既然不能幫你排解煩憂,還是請太子回吧。”
    “皇兄…”
    太子灰頭灰腦的跑了,心想言辭的確失態,自己都當了太子,再說不負責任的話又有何用,一想起當太子以來,身邊的好友散盡,身下的隻有恭維的言辭罷了。
    如林墨也和他人一樣,這個太子之位,在他人眼裏的香餑餑,對於白律而言就是枷鎖。
    太子身邊的小侍衛鬥膽開口,“太子,在下可去查探一下。”
    白律應了,在府邸沐浴過後,得到侍衛的消息。
    此時白律正拿著畫卷,看著臨摹的灰衣背影。
    趙必宗雖然墨守成規,但也看不得太子的愁容,於是用謹慎的方法送了信件。侍衛得來的消息便是,林墨得到信件,但整個下午都未出門。
    白律摔下手中畫卷,把眾人都趕了出去。
    一連三天,太子都在府邸練習劍法,太子一向不好習武,隻是應皇帝要求,練了幾招健身健體。
    大家都能嗅到那一絲火藥味,奴才們不敢靠近,不敢勸告,生怕那白晃晃的長劍下一秒就落在自己身上。
    趙必宗忍耐了許久,忍不住開口:“太子,您的基礎尚淺,這樣操練會傷身子。”
    趙必宗說得對,太子重文不重武,況且武功底子也不好,體質也不屬於練武之人。
    “如若我練好劍法,那就不必次此求人所救,也不必浪費幾年光陰的念想,有何不好?”
    白律帶著滿腔怒氣,手下的劍直指趙必宗的喉嚨。
    趙必宗愣了愣,明知太子理智尚存,但還是微微後退,勸道:“太子也獻上名貴寶劍,就算了吧。”
    “你的意思是林墨看重這些身外之物,還是拘泥於我太子的名韋了?”
    冤枉啊,太子,您的腦洞太大了,老身什麼時候這樣說了。況且,認識幾日的人,何必如此,太子你真的著魔了嗎?
    近身侍衛進入花園,請安後在白律耳邊說了幾句話。
    “備轎,擺駕將軍府!”
    趙必宗阻止:“太子,皇上有令,不可與將軍府交往過密。”
    白律一把摔下長劍,“那我走著去,齊風,帶路!”
    齊風便是白律的近身侍衛,隻聽太子差遣,帶著太子匆忙跑去將軍府,差不多半個時辰,白律就趕到了將軍府。
    路途上,白律就想起齊風在他耳邊說的一句話:“林墨在幾天前身染劇毒。”
    怪不得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將軍府肯定會把此消息封鎖,好歹家中客人得了病也不是光彩的事情。
    齊風看了看陳府的牆,建議:“太子,翻牆也可。”
    白律身手還可,翻過高牆,齊風早就利索的在牆內等他。
    他們在一處內院,白律不知林墨房間在何處,焦急的推開各個廂房。
    沒惹來侍從,反而惹到怒氣衝衝的陳譽,一上來就大聲質問:“為何要下毒害林墨,你這個卑鄙小人,沽名釣譽。”
    若讓旁人聽見,陳譽肯定少不了牢房之災。
    齊風盡責的推開陳譽,陳譽一怒之下拔出腰中長劍,齊風也拔劍對抗。
    太子知道齊風武功高強,不會被陳譽傷到,也不會傷將軍兒子,於是就放開奔去東南花園,心想也許林墨的房間在附近。
    終於在窗外瞧見掛在床邊的灰色外袍,推開廂房,書桌攤開白律寫的信件。
    屋內藥氣很重,想必林墨喝了幾天的苦藥。
    白律湊近床邊,拉開薄紗,林墨淡然的眼正看著他,眼底沒有責怪,沒有痛苦,一絲情緒都沒有。
    白律發現,昔日高大的身影,如今癱軟在床上,帶著病容,烏黑的頭發擺放在白色錦枕上,這樣的林墨與夢裏見過好多回的人,一樣,美極了。
    “林公子,匆忙跑來,抱歉。”
    林墨指了指喉結處,一言不發。
    “他暫時被封了啞穴。”身後傳來陳譽的聲音,白律轉頭看見齊風在房外守候,兩人均無傷,真是大幸。
    白律握起林墨的手,直接林墨的手抖了抖,觸感冰冷,白律慚愧的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白律轉頭問,“陳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律在陳譽的罵聲聽到一些,但不能太清楚了解。
    陳譽按耐住怒氣,說:“您送來的寶劍是有毒的,禮品盒的香味,配上任何安神香都能讓人體內積毒,現在初春,哪家不點上一盞安神香。大夫說了,兩天就能讓人中毒,無法挽救,林墨寶貝你送的劍,日日不離身,第三天就吐血了。”
    “怎麼會?”白律想起當日皇後命人包裝寶劍,會不會是皇後?
    白律思索許久,誠懇的對林墨承諾:“我以性命擔保,這一切不是我所願,我會盡力查清真相,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陳譽冷哼一聲,“需你太子府的勢力,請動太醫院的太醫。如若林墨因此喪命,我不會放過你。”
    白律應下,看了看林墨依舊平淡如水的眼睛,感覺捏著衣袖抹抹臉,很快就悄悄離開了。
    不久,太子府抬入一名病號,太子把房間讓了出來,吩咐奴才好生照顧,又命人去請了三個太醫。
    太醫趕來後,太子換了華服,進了宮。
    “父皇,兒臣鬥膽,先斬後奏。”
    皇帝疼愛太子,不舍太子跪太久,連忙讓他起身,但白律不肯,堅持跪著,“兒臣的恩人因我而並,兒臣私自招了三名太醫如太子府,希望父皇諒解。”
    “唉…林公子因何手上,你查清楚沒有?”
    白律目前無證據指責皇後,雖然皇後不是他的生母,但也待他極好。
    “兒臣還無頭緒。”
    皇帝歎了口氣,太子是個好料子,隻是心性未定,貴在心地善良,於是擺擺手讓太子離去。
    守在殿外的白璟問了問情況,白律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皇後是白璟的生母。
    太子認為齊風也是可信之人,於是派他去探一探情況。
    府內肅靜,已過三日,太醫們用盡太子府的儲藥,終於調配出解藥,並喜道幸好前三天太醫院找出珍藏的書籍。
    白律見林墨服下解藥漸漸恢複,心情好了許多,時時在床邊守著。
    又過了三日,陳譽得到陳將軍的允許來探訪,見林墨身體好轉,又身處太子府,沒敢說什麼,但還是一肚子氣,可憐白律還是紆尊降貴的道歉許多回。
    林墨在睡夢輾轉醒來,一旁侍候的侍女連忙上前問候,得知太子對此公子如此在乎,侍女哪敢怠慢。
    由於林墨霸占太子房間,太子要麼在床邊呆到夜深,在鄰房休息,要麼直接在床邊過一夜。但林墨目光所及之處,未見那素白身影。
    這兩日,似乎有些不尋常。
    “太子在府內嗎?”
    侍女回答:“太子有事出去了。”
    林墨通曉人性,但不拆穿侍女的謊言,低頭看了看侍女的手,可以確定是個細作。
    太子府戒備森嚴,隻能進不能出,但林墨還是找到辦法,翻身飛上屋頂,守門的侍衛都未曾發現這個病號的高超武功,林墨順利在夜深時離開府邸。
    竹林內,兩道身影一黑一灰,其一說:“林墨,太子幾日前調查皇後的行蹤,卻被反咬一口,皇後用太子與將軍府頻繁來往的記錄,還有給你的書信,你的江湖勢力,誣告太子拉幫結派,企圖造反。”
    “白璟有何行動?”
    “皇後是白璟親母,目前白璟未參與,但估計…偏向皇後。”
    “齊風,再勞煩你奔波一下,這是皇宮的行令牌。”林墨掏出進宮的通行牌,遞給齊風。
    “是,林墨,你打算怎麼做?”
    齊風也是個臥底,不過他卻是帶著保護白律的使命。此刻林墨沉默不語,凝重的表情讓齊風覺得新奇。
    齊風不愛碎言,卻還是想戲遣一兩句,“起初你察覺那個香味有異,我就好奇你意欲如何,但如今太子為了幫你找回公道,被扣押在刑部,林墨,你是怎麼想的?”
    想了很久,齊風幾乎以為林墨要隨時離開,林墨開口:“白律不適合皇宮。”
    轉身離開,沒入黑暗的樹蔭裏。
    齊風瞧見轉身時淩厲的眼神,心想這下有好戲看了。
    正準備離開,左邊的竹林傳來一絲聲響,來人戲遣道:“夜深露重,在這見到太子府的侍衛,也是新奇。”
    來人是陳譽,齊風冷眼掃過,大概是前幾天,陳譽就一直跟蹤他。
    “林墨安插你在太子身邊,為了什麼?”
    齊風知道陳譽不會疑心林墨,但也懷疑陳譽是否會多管閑事。
    “四月初七,你偷窺我在竹林練劍,初八,你偷窺我進食,初九,你偷窺我河邊沐浴。”
    陳譽臉頰微紅,調戲不成,反被戲弄,心底思忖如果此刻離開,齊風會不會阻止他。
    “臉紅什麼?”
    陳譽急急後退,卻踢到幾顆碎石,齊風心想此處不再安全,一把拉起陳譽的腰,快速的離開。
    許久,陳譽碰到地麵,心想齊風輕功厲害,那日切磋已經十分相讓了。
    “我知道林墨身邊聚滿奇才,但為什麼安排你在太子身邊?”
    “保護太子。”
    “那他為何親手救下太子,難道我的猜想…是對的嗎?”
    “你的手可以放開了,我要走了。”
    陳譽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緊緊抱住對方的腰,蹭一下鬆開手,退後三步,疑慮道,你帶我來這鬼地方幹嘛?
    齊風轉身使輕功離開,留下陳譽花了一晚離開城外的樹林,心裏憋屈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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